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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黃皮子雨

  這裏被一個更加強大的勢力攻擊了,而且我想到之前胖虎讓我看的那一大一小,他說不是大人抱著孩子,而是這個成年人和孩子正在戰鬥。


  戰鬥結束,千年之後就出現了現在的我們。


  仔細一想,我們下來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什麽機關,如果是機關運作,每個甬道隻有五米深,我們肯定是能看到的,就算速度再快,那總應該聽到聲音才對,顯然這是說不通的。


  如果把我們關在這裏的是一種超自然的現象,難道就會一直關著?

  這裏不是古墓,不用擔心被盜,而且當時戰役爆發的非常突然,肯定來不及設計這種東西,我又想到會不會是在這裏成了一座死城之後才出現這種詭異的情況。


  那這種詭異情況有代表著什麽?

  難道我們是被某種神秘的東西當成了獵物,或者說是那些帶著妖性的黃皮子,把我們囚禁在了這裏,等到我們沒有反抗,然後才過來大吃一頓。


  隻是這裏什麽也沒有發生,我們也無法得知下一步該怎麽去應對,暫時把以後可能發生的事情稱作為“它”。


  這個它實際上並不存在,可能是一種思維或者稱之為古人的計劃之類,但卻又能感覺到的它究竟是什麽目的?

  這真的很難去猜,我總覺得關鍵還是在那個對講機詭異的聲音處,那聲音是不是它發出的呢?


  接下來的幾天,一切都沒有變化,食物和水也不多了,人到了這種時候出現饑餓感的間隔減短。


  我知道一旦我們沒有食物,那接下來消耗的就是自己身體裏的脂肪和思想精神。


  此刻並不像是小說中那樣,覺得能和自己心愛的人死在一起就值了,然後上演一場轟轟烈烈的悲歌。


  我們的第一盞礦燈早已經在昨天徹底熄滅了,現在已經是第二盞,我們把光亮調到了最小,希望這份光明可以更長久。


  我和胖虎不斷地在想出新的方式,以至於死亡的恐怖已經超越了任何,我們就一次次地進入木柴甬道中打開對講機。


  那聲音持續著時有時無,有時候會模仿我們說幾句話,有時候便仿佛死了一般。


  我以為這種情況一直會持續到我生命終結的盡頭,心裏的怒火,已經讓我和胖虎把裏邊那個煉丹爐砸成了好幾塊。


  在被困的第四天,要是我的石英夜光表沒有問題,那是在晚上十一點多,發生了巨大的變故。


  我睡得已經分不清白天黑夜,隻是希望多睡一會兒少減少體力和精神的消耗,暗罵解官那些人,這些人不是豬,就是不想救我們,居然這麽長時間都沒有找過來。


  忽然,我發現胖虎和月嬋不見了,我渾身打了一個冷戰,不管別的就對著自己臉上兩巴掌,以為自己又被鬼壓床了。


  大概是聽到我這邊的動靜,就看到月嬋從一邊的甬道走了出來,她的臉色非常難看,也沒有說別的,就讓我跟著她過去。


  我跟她走進了那木柴甬道,這裏我沒有看過一萬也看過八千回,等我走過來就看到胖虎正蹲在地上,好像石化了一樣,一股狐臭味撲麵而來。


  我愣了一下就伸頭看了過去說:“我草,不會吧?哪裏來的黃皮子?”


  胖虎幽幽地看著我說:“寶子,睜大丫的眼睛仔細看看,這是老子方便的時候看到的,一直把它追到這裏,然後一腳踢死的。”


  我不明白胖虎什麽意思,把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


  胖虎撓了一下頭,頓時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頭皮都快要炸了。


  因為這是一隻和普通狐狸差不多大的東西,可是它居然長著一張類似人的臉,那張臉上還有細密的白色絨毛。


  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這張臉長著人的身上,那這不論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都非常的標致,宛如傳說中還沒有變成人的小狐妖。


  “這……這……”


  我這了幾聲都沒有說出下文,因為自己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眼前看到的情況,一隻長著人臉的黃皮子,這說出去誰都不信,可就出現在我們的麵前。


  胖虎咽了口唾沫,說:“老子雖然很餓,但是……”他頓了一下轉頭看我:“寶子,看在你的麵子上,我先不吃它。”


  “我草,你這話說的怎麽感覺我好像和這黃皮子有一腿似的。”我也不知道怎麽就說出了這麽一句話,大概是恐懼、饑餓等感覺讓我語無倫次了。


  胖虎很認真地擺了擺手,說:“寶子,你誤會老子的意思了,我是等著讓你看看,這小東西是怎麽進來的?”


  我心裏“咯噔”一下,對啊,先不管這東西怎麽會有一張人臉,它是怎麽進來的?那是不是就代表我們已經可以出去了?


  我連忙開始不顧一切地翻騰已經被我們翻了無數的木柴灰燼,心想肯定是我們忽視某個關鍵的地方,一定是這樣的。


  月嬋從背後拉住我,說:“寶子,我和虎哥都找過了,連一條裂縫都沒有發現。”


  我整個人僵住了,有些反應不過她的意思,良久才說:“你的意思是說……它是憑空變出來的。”


  胖虎叼著半根煙,微微點頭說:“沒錯,就好像是變出來的。”


  一時間,我就開始淩亂了,顯然並不是他們說的那樣,隻是我們沒有抓住關健點而已,再讓我去翻找這個煉丹室,我沒有那個精力也沒有那個心情。


  人在幾天的時間,無數次重複同一件事情會讓自己惡心到想吐。


  我們三個人相視而站,誰又沒有說話,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麽。


  最後,胖虎歎了口氣說:“行了,寶子,還有妹子你,咱還是回去睡覺節省體力,活著才有希望。”


  我搖頭說:“要去你去,我沒有這個心情,這裏在我們睡覺的時候一定發生了某種奇怪的事情,說不定這道幕牆剛才移動。”


  說完這話,我立馬站了起來,然後用拳頭挨個地去砸牆壁,後來手太疼了,就跑回去拿來了工兵鏟,一頓發了瘋的砸。


  胖虎想要阻攔我,月嬋卻搖了搖頭說:“讓他發泄一下吧,他想的東西太多了,不發泄可能會瘋的。”


  “唉,老子也快了。”胖虎重重地歎了口氣,搖晃著身子走了回去。


  月嬋一直坐在不遠處看著我,這些我都知道,隻是控製不住心裏那股有火,整整折騰了十幾分鍾,工兵鏟都變形了,我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月嬋走過來,蹲下身子,伸手輕輕把我的頭摁到她的肩頭,低聲說:“想哭就哭出來吧。”


  我鼻子一酸,還真的很想嚎啕大哭一場,這種絕境之中,我的精神早已經崩潰了,隻是一直強忍著。


  在眼淚都快流出眼眶的時候,忽然月嬋的對講機響了:“這也太多了!”


  我和月嬋一下子就愣了,此刻胖虎也飛奔了過來,說:“我們有救了。”


  轟隆!


  一聲巨響,頓時整個煉丹室被真的灰塵飛舞,我已經顧不得想對麵是誰,就搶過對講機大聲吼道:“救命啊!”


  胖虎比我理智,拿著他對講機不斷地說:“我們被困在一座很特別的宮殿裏,進來就能看到一個祭壇,我們在祭壇後麵的方洞中,喂喂,聽到了嗎?”


  對麵並沒有理會我們,而是繼續說道:“不行,不行,頂不住了,快撤,快撤。”


  那聲音幾乎是嘶聲力竭在喊,仿佛遇到了很多的東西在攻擊他們,這個人正在指揮撤退。


  我大罵了一聲,又叫道:“聽到就說句話,我是張寶。”


  胖虎也叫道:“求求您,不救也給句痛快話行嗎?”


  可接下來就是一陣吵雜的聲音,那是電流的“嗤嗤”聲,我的心都涼了。


  現在好像有人從我們的頭頂經過,我們能夠聽得到他的聲音,可他卻聽不到我們的,再次的絕望幾乎把我打入無底深淵中。


  “我草。”胖虎忽然大叫了一聲,從地上撿起我丟下的工兵鏟,直接就對著一個方向揮了過去,就聽到“砰”地一聲,不知道是什麽東西被打中了。


  我連忙用提起地上礦燈去照,一照又是一隻黃皮子,比剛才那個還大一圈。


  胖虎指著上麵狂叫道:“寶子,上麵,上麵,我草,你丫的往哪裏照啊?上麵下黃皮子雨了。”


  月嬋一把將我手裏礦燈搶了過去,然後就對著室頂照了上去,一照我們又愣了。


  因為這上麵也不是很高,一下子就照的非常清楚,上麵並沒有窟窿能讓這麽大一隻黃皮子掉了下來,還不等我們回過神來。


  可是,緊接著又是一隻,這些我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那黃皮子感覺就好像憑空掉下來的一樣,如果非要給個解釋那就是它是穿牆下來的。


  可是,之前我們仔仔細細地看過室頂,根本沒有什麽發現。


  那黃皮子非常的凶惡,立馬一口就朝著胖虎咬去。


  胖虎也正在發呆,小腿就被咬住了,他一吃痛,握著的工兵鏟就向下戳去,直接就是從那長滿絨毛脖子一切兩段,那顆長著一張人臉的頭,還死死地咬在他的腿上不鬆。


  胖虎將工兵鏟丟給了我,就用手去掰,他剛一彎腰,頓時又有東西墜了下來。


  我一看居然是一大一小兩隻黃皮子,抄起工兵鏟就拍了過去,可我的準頭差太多,不但沒有拍中黃皮子,反而“砰”地一聲趴在胖虎的屁股上。


  胖虎整個人往前一撲,臉都撞在了牆。


  我聽到胖虎在那裏“哎呦,哎呦”的慘叫,我想跟他說聲對不起,可那兩隻黃皮子非常的凶狠,已經朝著摔倒的胖虎撲了過去。


  我也顧不得那麽多,掄起工兵鏟有緊走兩步,就去替胖虎解圍。


  我罵道:“都什麽時候了,你這碰瓷也不看情況?”


  在我說話間,下麵的黃皮子“劈裏啪啦”不斷地往下掉,一會兒工夫足足有二三十隻,對著我們齜牙咧嘴,白森森的獠牙上沾滿了粘液,看著非常的惡心。


  已經來不及分析這是什麽情況,那些黃皮子的眼中閃著寒光,一看就不像是接我們出去的,但它們好像有靈智一般,居然都在避月嬋。


  胖虎看到這一幕都怒了,罵道:“欺負老子是不是?你們這些狗東西,給老子等著。”


  他捂著屁股一瘸一拐地往我們休息的地方跑,一隻黃皮子撲向他。


  對峙了沒有幾秒,那些黃皮子就撲了上來,發出撞針“哢哢”的聲音,剩餘的黃皮子就撲了過來。


  我掄起工兵鏟就是揮舞,幾乎比剛才砸牆的時候都要用力,每拍中一隻就是鮮血四濺,那些家夥的腦漿都被我打出來了,發出了類似嬰兒的尖叫,尖銳的要命。


  胖虎拉了我一下說:“別打了,爬上去。”


  “怎麽出去啊?”我沒有理解胖虎的話,他也懶得和我多解釋,摸出匕首反握在手中,把我和月嬋的背包丟給我們,然後一馬當先就踩著那些黃皮子的屍體。


  黃皮子的屍體非常柔軟,他一連栽了幾個跟頭,手裏的匕首快速地揮舞著,不斷幹掉繼續下落的其他黃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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