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無形的力量
下到一半的時候,我看到了一些模糊浮雕,已經基本被歲月磨平了,根本看不出上麵雕刻著什麽東西。
不過,從那般細膩的手法來看,還是能夠感受到出自雕刻大師之手,因為有些浮雕上大拇指大小人物還清晰可見,不但五官情形可見,就連神韻也完全雕了出來。
胖虎讓我別看了,都已經腐蝕成這樣了,即便能看出三瓜兩棗也沒有什麽意思,我也隻好作罷,畢竟心裏還擔心老黑的安危,就繼續像是壁虎遊牆般而下。
等到我們落到了地麵,看到的就是一個長十米寬五米的墓室,其實這叫做棺室更加貼切一些,裏邊有著一具放在棺床上的屍體。
那屍體幹癟的不成樣,不過並沒有看到什麽冥器,但不能說以前也沒有,可能是被人洗劫一空了。
忽然我就到了一個身影,瞬間就快哭了,老黑正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幹什麽,左摸摸西碰碰的,那感覺就好像瞎子在找路一樣。
胖虎沒好氣地說道:“老黑,你也真是夠了,挖金子呢?怎麽連個招呼都不打呢?”
老黑轉過頭看了我們一眼,並沒有說話,便又轉了過去。
我就招呼上麵其他人:“下麵沒什麽,好像被其他土夫子光顧過,都下來吧。”
胖虎還補充道:“你們可以像滑雪似的下來,下麵非常安全,至少比充滿黑色藤蔓的上麵安全一百倍。”
很快,其他人就坐著“滑滑梯”轉了下來,他們可比我和胖虎輕鬆多了,不出兩分鍾所有人都出現了,他們下來也就感覺奇怪。
畢竟作為盜墓賊不可能把所有的冥器摸光,要跟後人留條路,也是對墓主人的尊敬,當然,不排除是那種三流的團夥,才會做這樣人去樓空的事情。
可仔細一想,這裏應該隻有玄道陵、劉天媚等人來過一次,而且那些非專業的也找不到這裏。
所以,隻剩下一個可能,那就是沒有冥器或者說冥器非常少,隻有一兩件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解官也發現了一隻蹲在地上的老黑,就問我:“師弟,他在做什麽?”
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胖虎已經忍不住了,立馬就朝著老黑走了過去,剛走了沒五步,“砰”地一聲,胖虎就好像撞在了什麽上麵,整個人臉都被撞的扭曲了起來,我連忙跟了上去問他這是怎麽了?
可我還沒到胖虎身邊,直接也是撞在了什麽東西上,由於我根本沒防備,鼻子一下子就撞歪了,鼻血都流了出來。
所有人看著我和胖虎都是一頭的霧水,就好像看兩個神經病似的。
而我心裏卻生出了不好的預感,我頓時好像明白老黑為什麽蹲在地上,看樣子我們被一種無形的力量阻礙了。
這種力量就像是無形的玻璃一樣,甚至可以說是非常特殊鬼打牆。
止住鼻血,我變得的小心翼翼,往胖虎的地方邊靠邊有手去摸,胖虎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兒,當我們兩個麵對麵站著的時候,都不由地呼了一口氣。
但是這一下把我嚇了一跳,周圍實在是太安靜了,隻有我喘息和心跳的聲音,可剛剛明顯胖虎也在大喘氣。
我探手一抹心裏“咯噔”一下,頓時一道無形的牆將我們兩個互相隔開,我們兩個隔著這道無形的牆麵麵相覷,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胖虎邊打手勢邊張著嘴巴,我大概看出他的意思是說:“寶子,這是不是就是劉前輩說的那個‘不是真的’?”
我狠狠地點了點頭說:“她不應該說不是真的,應該說是假玻璃。”
胖虎沒有看懂我的意思,就是比劃說:“什麽玻璃?你還有這愛好。”
我對著胖虎豎起中指,接著比劃著說:“別廢話了,這裏好像寸步難行,我們退後再做打算吧。”
胖虎搖搖頭,指了指後麵說:“回不去了。”
我心裏又是一顫便茫然地轉頭看向後麵,一看我才明白了胖虎的意思,原來就這麽幾步後,我們就再也看不到身後的人,後麵空蕩蕩的一片,隻能看到那個我們下來的入口,並未見到解官一行人。
這時候,反而是老黑發現了我們,他不斷地跌跌撞撞地往我們這邊來,不時被無形的力量擋回去,再換一個其他的角度。
足足忙碌了五分鍾之多,老黑才和我、胖虎三個人靠近,但最終還是隔著無形力量,將我們三個人劃分開。
老黑比劃著說:“這裏邪門的很,就像是一個無形的迷宮一樣,雖然不大但是非常的難走,一不小心就會撞在那股力量上。”
胖虎就指指點點地罵他:“老黑,你不地道了,明明自己著了道,看到我們進來也不跟我們說,居然在地上畫圈圈,難不成這就是你的詛咒嗎?”
老黑搖著頭比劃說:“老子現在的聲音震的自己耳膜都疼,你們能聽見嗎?我發現這個的時候已經晚了,就想要從地上找找有沒有出口。”
“那你看到我們為什麽不打聲招呼?”
胖虎一問,我就張嘴罵他:“你傻啊,現在我們也無法和解官他們打招呼?顯然這裏邊可以防止聲音的傳播,不過可能他們會看到我們打手勢。”
說著,我就對著外麵比劃,同時張著嘴說話,如果他們真的能夠看到或許還能想到辦法救我們,可要是他們也一旦陷了進來,那估計麻煩就更大了。
做了一會兒,也不知道他們看到沒有,我蹦躂的也累了,就換成胖虎,這家夥誇張的表情真是讓人不敢恭維,不過可能還真的能吸引人的注意。
“嘭!嘭!”兩聲類似敲在塑鋼玻璃上的聲音,在我們不遠處響起。
此刻,我正看到孤狼拉著擔架上的解官,已經就在我們看似不足五米遠的地方,他正在揮著手嘴裏說著什麽。
我就學著老黑想要如同摸著石頭過河一樣,走了不到一分鍾我放棄了,因為我仿佛感覺不但無法向著孤狼靠近,反而越來越遠。
到了一定的距離我就看不到孤狼和解官,擔心會再看不到胖虎和老黑,就連忙又按照剛才的走的步驟,就往回走瞬間孤狼他們有出現了。
就這樣我反複了實驗了幾次發現,這種奇特的地方,拉開一定的距離之後,就會看不到對方。
目測可視距離約莫五米,也就是說在五米開外的地方,是看不到五米外一切的事物,就連手電光也是一樣,出了這個距離五發現照的到,一種詭異的感覺就向著我籠罩過來。
我招呼他們盡量靠攏在一起,不要距離太遠,接著我們又看到了張莉、月嬋、周隆等人,不久連子萱都出現了,但她身邊沒有了劉天媚。
我打手勢問她師父哪裏去了,畢竟我們對這裏更是一無所知,說不定劉天媚還能想起點什麽……
子萱搖著手,動著口型說:“我和師父走散了,現在四處都是這種詭異的力量,我想找也找不到她。”
我數了一下人,我們五米之內,人幾乎都到齊了,除了劉天媚不知道在哪裏,我不知道她是找到了解決的辦法,還是困在了更遠的地方。
我們一群人就好像啞巴和聾子似的看嘴型和動作分析彼此的動作,詭異之中還帶著一絲的滑稽。
最終我們統一把這種力量叫做詭異力量,雖然我不知道這種情況是怎麽產生的,但我肯定不會完全相信什麽鬼打牆,鬼打牆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我掃了一圈發現了一個口子,那出口子就如同狗洞大小,並不是我們下來的那個,看樣子走到哪裏才可能有希望離開這詭異的地方。
而我一直都在想“不是真的”這幾個字,它究竟是指什麽?不真的是玻璃?還是這種詭異力量不是真的呢?難道是幻覺不成?
胖虎從背包裏掏出了破冰錘,就試著比劃了既然,讓我閃開點,他動著嘴說的意思就是:“沒有路,老子砸出一條來。”
當然,胖虎的做法雖說粗暴,但還是可以試一試,隻見他掄起破冰錘,“砰砰”地連續砸了十幾下,砸的他的手都麻了,將破冰錘丟在一旁,就去摸前麵的路。
一摸結果很顯然,根本沒有什麽作用,胖虎歎了口氣無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忽然我的腦子就閃過了一道靈光,然後握緊拳頭去砸我和胖虎之間的隔膜,胖虎一皺眉看向我,用嘴型告訴我:“砸的老子手快破了,正傷感呢!”
我拍打著,然後用耳朵貼在了那無形的力量上,就示意胖虎過來,他也明白是怎麽回事,但還是一搖三晃地站了起來,走過來就被耳朵也學著貼在了那無形的力量上。
“虎子,能聽到我說話嗎?”我用嘴對著那隔膜大聲地叫道。
胖虎明顯被叫的一震,挖了挖耳朵,嘴裏可能是在抱怨我的聲音太大了,這也是很久沒有聽到除自己以外的聲音,就好像被關在一個封閉的房間裏,恰巧電視的喇叭壞了,忽然又神經病似的好了的感覺一樣。
示意我把耳朵貼上,胖虎對著我問道:“寶子,這是怎麽回事?”
我就說道:“我也不清楚,剛才我注意到孤狼敲這東西發生了聲音,你用破冰錘砸也發出了聲音,看樣子這裏不是完全隔絕聲音,隻是這種詭異的力量能夠消除聲音,但它始終沒有辦法超越物理學,固體傳聲。”
我和胖虎就你一下貼著耳朵,我一下貼著嘴巴互相說話。
其他人也非常好奇,然後都學著我們那樣,此刻我就感覺有聲音的世界真好,我們這群聾子和啞巴終於找到了助聽器和擴音器。
子萱嘴對著,我們耳朵貼上,聽到她說:“這或許是一個用特殊材料打造的墓室,我們其實不要以為這是什麽詭異力量,完全就是一種我們不熟悉的類似透明材料,這種材料的透明度非常的好並且十分的堅固,不要自己嚇唬自己。”
張莉說:“我還是覺得這是一種從未遇到過的鬼打牆。”
月嬋說:“你們有誰聽說過蜀道?”
我說:“就是秦嶺到巴山那條蜀道,李白不是有句詩說的就是‘蜀道難,難於上青天’。可雖然這蜀道是非常的難走,但與我們這裏有什麽關係嗎?”
月嬋搖頭,說:“我說的蜀道並非是一條道路,而是傳說照中蜀山劍道的一種陣法,可以困人於無形,據說也是從鬼穀子道術中演化的一個分支,進入會產生幻覺,有時候是仙境有時候可能是地獄。”
我好像抓到了什麽,但又不知道該自己說。這時候解官說:“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進入的是一個類似蜀山道術的陣法,但是要所知的陣法還要難的困陣之中。”
月嬋回答:“我就是這個意思,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光源無法穿透,五米之外為什麽無法看到東西,但這很想類似的陣法。”
我有些想念劉天媚那老妖婆了,對付鬼穀子的陣法,我們在場的人都不怎麽樣,也就那老妖婆有幾把刷子,之前那個冰山陣就是她破的,可這次偏偏她不見了。
我就問子萱:“姐,您有辦法破嗎?”
子萱好像在苦思什麽,我猛地敲了幾下那隔膜她才反應過來,然後見我們詫異地看著她,她就貼過耳朵,我把剛才的話和她重複了一遍,問她有沒有辦法。
子萱說:“我倒是挺師父提起過此類的陣法,可但凡陣法都要借助什麽東西,我們暫時把這東西叫做陣眼,所以隻有我們找到這陣眼,也就能找到關鍵,不過讓我一下子找出來,我沒有師父那麽厲害的眼力勁。”
胖虎就說:“姐姐,有總比沒有強,就有勞您費心了,我們就先休息一下,到時候破了陣,我背著您走都行。”
子萱白了胖虎一眼沒有說話,我們覺得胖虎說的沒錯,與其這樣耗費心神想不到解決的辦法,還不如就原地休息一下。
我們這些群多少都有些內傷,而且解官還有很嚴重的外傷,如此詭異而安靜的地方,正是我們休息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