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賭注
「水遁,水陣壁!」
伴隨著這句輕喝聲,在木葉村後山的某處地方,一道水幕幾乎是瞬間,便拔地而起,直衝而上。
而在這道水幕升起之地,如果有人隔得近,那麼他一定能夠看到,原本紮根於大地的那些粗壯樹木,僅僅是被這道水幕一撞,它們的地上部分就化為段段殘木,飛上了半空。
不過,僅僅是持續了數秒,這道水幕就轟然崩解,化為一抹白浪,沉寂在了樹林之中……
而在剛剛被水幕所肆虐的地面上,一名少年,正驚訝的看著由自己一手締造的場景,雙目中,儘是驚駭,他甚至抬起雙手,仔細的端詳,似乎是在懷疑,自己剛剛所使出的,是否真的是那個僅僅是防禦型的水遁術。
「我靠!」
在確定了這確實是由自己所使出的忍術之後,少年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就算是被二代火影改良過,哥們你也不能搞的這麼誇張啊……」
「你叫誰哥們呢?」
一記老拳極為精確的落在了少年的頭上,充分展示了這隻拳頭的主人,對於這個動作的爐火純青……
「二代火影的水遁,和初代火影的木遁一樣出名,有這種效果,不是理所當然嗎,你這笨蛋徒弟在吃驚個什麼勁啊!」
拳頭的主人,輝夜緒方瞪著眼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家笨蛋徒弟,
「啰啰嗦嗦的吵死個人,給我繼續練,你看看你這個忍術才持續了多久就不行了,要是讓你去用更高級的術,豈不是連個屁都放不出來?」
他說對了,祁現在還真練不了高級的,二代火影的水遁術相比傳統的釋放方式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變,要完美的使用出來,還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辦到的事情。
以大瀑布之術為例,二代火影的大瀑布簡直可以稱的上是級瀑布了……
祁要熟悉這些結印方式,以及查克拉的控制,一時間還真沒有什麼巧可以取的,他只能苦練。
「知道啦,師傅,你再這麼老敲我的頭,我真的會變笨蛋的啊……」
揉了揉腦袋,祁苦笑個不停,緒方就是再揍他十拳,他也沒法當場就達標啊……
「哼,你已經夠笨了,再笨一點也沒關係!快練!」
緒方哼哼了一聲,不過還是一屁股在旁邊坐了下來。
秉著貴精不貴多的原則,祁嘆了一口氣,又再次練起了二代火影版的水陣壁,衝天的水幕,又再一次衝起……
沒有地基就蓋不了高樓,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雖然當記載著二代火影水遁術奧義的捲軸出現在眼前時,他一度欣喜若狂,但他也知道這不是那麼容易就能練成的東西,不光是已經被改進的印式,還有對查克拉的精確控制。
而水陣壁,則是這裡面最基礎的水遁術,自然成了他最好的練習術式,一法通則萬法通,只要他完全掌握了一個,那麼他就可以照本宣科的,將其餘的水遁術一一輕鬆練熟!
他雖然沒有漩渦鳴人那種逆天等級的查克拉量,但他有自信練就最精純的查克拉控制技巧,以此讓只有普通查克拉量的他擁有足夠的戰鬥能力,踏入他的巔峰強者之路!
「轟轟……」
水浪的轟鳴聲,一聲接一聲的響起,祁就這麼一日復一日的,在後山努力修鍊著,當然,絕大部分時間,他是在修鍊二代火影的水遁術。
修鍊這兩個字,所代表的含義,其實僅僅就是枯燥,同樣的動作,要千百遍的重複,而且每一次都必須是全神貫注,否則根本達不到修鍊的成效,而有誰能保證自己有這種集中力?
所謂的修鍊狂,那是因為他們總是能夠有所得,否則幾乎沒人堅持的下去,好在,祁也是那種有所得的人,因此他能夠一直堅持著這種極端考驗耐力,比他前世所謂的死讀書更加枯燥的運動。
隨著時間的移,他的水陣壁,能夠持續的時間,終於慢慢的,變得越來越長,水幕的構成,越來越穩固,查克拉的使用量,越來越少,而另一邊,一直守護著他的緒方,眼神中也越來越多的,透露出了滿意的味道。
到了之後,他甚至不再監督了,因為祁會很早的起來,自己跑到後山去修鍊,而緒方自己也有任務要執行。
不過,祁始終處於戰爭時期,而且是自五大村建成有史以來,持續時間最為漫長的第三次忍界大戰,因此,他不可能有時間一直修鍊下去,當然,他也不願意一直這麼下去,畢竟,沒有實戰來檢測,他就算不上進步。
於是當某一天,祁按照平時的習慣,早早的起床,打算前往後山時,他在門口遇到了卡卡西。
「你有任務了,以後搬家了拜託先知會一聲,因為我找的很辛苦。」
卡卡西依然是那副冷漠的樣子兼冷漠的腔調,似乎什麼都不會關心似得。
他抬頭看了看祁和緒方合居的新宅子,點了點頭,
「不過這房子不錯。」
「哦,麻煩你了。」
祁有些興奮的接過了自己的任務通知書,而他只看了一眼,瞳孔就縮了起來。
「這是出戰令?」
「不錯,我們要前往正面戰場,和岩忍交戰,這一次,是過千人規模的大戰,雙方光上忍的數量就有幾十個。」
卡卡西看了祁一眼,
「怯場了?」
「笑話,我求之不得!」
祁回瞪了一眼,
「要不要比比?這次誰的殺敵數比較多?」
「哦,這真是有意思的挑戰,我接受了。」
卡卡西眼中同樣閃過一絲興奮,畢竟祁的實力,早已得到了他的認同,而他此時也正處於年少輕狂的年紀,對這種比試那是相當的有興趣。
「看看我倆誰在戰場上更強。」
「要不要設賭注?」
祁不懷好意的看了過去。
「沒問題,但你別笑的這麼賤……」
卡卡西覺得有些惡寒,他小小的退了一步。
「賭什麼?」
「你知道我師傅,雖然不會忍術,但瞬殺術和你父親比,並不差。」
「你要賭這個?」
卡卡西挑了挑眉頭,不知道是不是上一次祁的話起了作用,他現在不是那麼抵制別人在他面前談起白牙了。
「不然還能有別的東西可以賭嗎?你和我學的東西還有哪裡是相通的了?」
祁聳了聳肩。
「好,就賭這個!」
卡卡西傲然道,
「我輸了,我連旗木刀法一起教你,你輸了,你就得把輝夜體術全部教我!」
「痛快!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啪」的一聲,兩人擊了一掌,算是立誓,畢竟他們拿來做賭注的是外人絕對法學到的獨門技巧,正規一點也是可厚非。
立下了賭約,卡卡西和祁隨便閑扯了幾句,也就離開了,而祁則是返回了屋子,他得先把這個任務書收好才行,不然到時候連村門都出不去,這可是重要的憑證。
「嗯,師傅?你什麼時候在這裡的?」
剛一進玄關,祁就見到了正似笑非笑看著他的緒方,此時就好像一塊大石頭,站在大廳的門口。
「不錯,你終於向白牙的兒子出挑戰了,總算像個爺們了,我今天很滿意!」
緒方的心情看上去很好,
「還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什麼不?」
「您說啥了……」
祁有了不好的預感,他甚至用上了尊稱,誰知道這老人渣又想幹啥……
「再說了,咱們這只是個賭注而已啊,沒您想的那麼嚴重,沒事我挑戰他幹啥啊……」
「呵呵……」
緒方好像沒聽到祁的補充,他笑眯眯的,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當初說過,你是我徒弟,一定要贏白牙的兒子,不然我就揍你一頓,記得了?」
「……」
祁忽然有些後悔了,也許他不該去下這個賭注的……
丫的,這下是非贏不可了,不然自己真的會挨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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