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結仇
木葉的大街上,一名少年正在街上走著,他外面套著一件木葉忍者專用的馬甲,內里則是一件黑色長衫,兩邊的長袖,長長拖下,將他的雙手都隱藏在內。
大概是因為長衫太長了的關係,衣服多餘的部分,甚至一直拖到了大腿處,雖然他的其他衣物都和一般的木葉忍者一樣,但就因為這件長衫,顯示出了一種異樣的風格。(參見tv中親眼見到繩樹戰死時大蛇丸的裝束)
最打眼的是他的背後,背著兩把短刀,呈一個x字形。
這傢伙就是祁了,不過他現在,似乎並沒有因為得到珍貴的查克拉武器,而太過高興,反而臉上滿是納悶。
「這話,怎麼也不該對我說啊……秀的父親,到底啥意思?」
他輕聲自語著,
「這幫人真是蛋疼,就不能簡單的說話么……」
聽完秀父親的這句話,祁實在是納悶到了極致。
怎麼看,怎麼聽,這句話都非常的奇怪,或者說,根本就和祁現今的處境和地位不符。
說的再明白點,就是現在的祁壓根配不上這句話……
大蛇丸的徒弟?很了不起嗎?在宇智波一族的眼裡,不是真正的強者,壓根就不會在眼裡停留過三秒。
但秀的父親,卻偏偏跟他說了這麼一句話,真是怪異至極……
左思右想,祁覺得唯一的可能性,只能是宇智波一族對木葉的怨恨已經越來越深,深到了和千手一系已經水火不容,有你沒我的狀況了,而秀的老爹,十有**是想為秀多留一條後路。
再怎麼說,他輝月祁也是大蛇丸的弟子,當世唯一一個水月,還是千手的直系,如果夠爭氣,擁有了一定的實力,在木葉還是說得上話的,那時候,他要保下秀,不是不可以,沒見鼬也保下了佐助?
宇智波一族估計自己也不能確定到底能不能成功,畢竟一旦輸了,就鐵定是滅族的下場,人心都是肉長的,秀的老爹大概也不希望兒子陪他們這些長輩一起死,機會這玩意能多一點就是一點了。
大爺的!你們這些神經病,玩什麼狗屁權利鬥爭,拖累咱們這些後輩,真是吃飽了撐的,忍者玩的是力量不是權利好不好!?
他恨恨的想道……
「算了……但願只是隨口一句話就好,唉,果然還是不應該接近宇智波一族……」
搖了搖頭,祁努力把這些個頭疼的東西甩離了腦海,
「先回師傅那裡,順便可以看一看大蛇丸給我的捲軸啊。」
他把手伸進了懷裡,那裡有一卷,大蛇丸回村前給他的捲軸,不用說,又是新一輪的教導。
大蛇丸教徒弟,實在是夠有特色的,完全就是放著不管,只給你建議和一些經驗,卻不會給你方向,你自個琢磨去……
不懂去問,可以,但想讓他手把手的,像個保姆似得看著你,那就是做夢了……
估計,佐助是他唯一破例的一個,畢竟他指望著奪取佐助的肉身嘛。
「祁,原來你在這裡。」
曾經在大蛇丸的宅邸內見過一面的男子,出現在祁的面前,
「我找你很久了。」
他看了看祁走來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異樣,
「你剛剛去了宇智波家?」
「大蛇丸師傅找我有事?」
祁決定,從現在開始,對這一類型的話語,全部裝傻,否則遲早被鬱悶死。
「嗯,你現在就去大人那裡,你有新的任務了。」
感受到了祁的不悅,或者說迴避,男子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好的。」
祁也不客氣,即使見面次數不多,他也知道,這男子也不需要客氣一類的玩意,對於這名男子來說,他腦子裡只有大蛇丸而已,什麼客氣之類的玩意沒意義。
「祁……你已經拜了三代大人為師公,也算是我們自己人了,看在這一點上,我提醒你一句。」
就在祁拔腳打算離開時,那名男子忽然再次說道,
「別和宇智波一族扯上關係,否則吃虧的只會是你自己。」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也不打算明白,我僅僅是去見朋友一面而已,其他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祁有些惱火,這些人一個個的,到底有完沒完了,他去朋友家串個門,難不成還要經過誰的允許?
原本祁對和宇智波一族扯上關係,是有些後悔的,但現在,他完全沒有了。
他就是這種脾氣……
「哼!」
聽到祁這帶刺的話,這名男子的臉色頓時就是一變,他的表情與其說是陰森倒不如說是不屑一顧,甚至是蔑視,
「小毛孩子,力量沒幾分,口氣倒是大,別怪我沒警告你,如果你拖累了大人,我先殺了你再說。」
「不勞你費心,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我很清楚!等你真來殺我的時候,再說這句話!」
祁的目光陰毒比了,他暗道等自己有了實力,一定要弄死這廝不可。
居然公然威脅要取他性命,這仇算是結下了,沒有迴轉的可能,能說出口,那就表示他想要這麼做!
今日之辱,來日一定要加倍奉還!
想到這裡,他轉身便走,不再看那名男子,他怕自己忍不住要動手,而偏偏自己現在根本打不過他……
見祁服了軟,男子也冷笑一聲,跟了上去,身為一個特別上忍,又是大蛇丸的嫡系,他根本不會把祁當一回事。
徒弟?拜託,大蛇丸為何要收祁做徒弟?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大蛇丸現在已經開始研究長生禁術了么?而他就是負責為大蛇丸出村收集「材料」的人。
他更知道,這個輝月祁,一身的基礎早已定型,大蛇丸根本不可能再對祁進行改型,收祁當徒弟只不過是出於對冰遁血繼的強烈興趣。
他怎麼可能,又怎麼會把祁當一回事,在他看來,祁遲早要淪為大蛇丸的試驗品,不死也殘的貨,他在乎才怪。
不多時,兩人一前一後,便抵達了大蛇丸的居所。
還是老規矩,男子帶路,祁跟隨,來到了庭院,大蛇丸,正在那裡休息。
「祁,你這次任務表現的不錯。」
大蛇丸穿著一身居家服,正坐在椅子上曬太陽,雖然祁覺得,大蛇丸怎麼曬,都曬不出黑皮膚……
「從現在開始,你正式升為中忍了……不用這麼驚訝,戰爭時期就是這樣,從下忍升到中忍,並不難,。」
他的言下之意,祁很清楚,那就是要成為上忍,還是很難滴……
但祁也沒奢望過這一點,上忍那是什麼角色,就憑他現在,免了……
「戰鬥是鍛煉忍者最好的平台,相信你也體會到了,從現在開始,你的鍛煉平台,也要換一換了。」
大蛇丸閉著眼睛,完全沒有張開的意思,看的出來,他很享受「日光浴」,
「以下忍為主要對象的戰鬥,已經不適合作為你的實戰訓練,正好,我拜託了水門,從現在開始,你就跟著他一起去執行一些特殊任務。」
特殊任務?
聽到這個名稱,祁的心裡頓時一緊。
他早就從緒方那裡知道了戰爭時期的特殊任務是個啥米玩意。
簡單的說,就是潛入後方搞破壞之類的,典型的東躲西藏,見縫插針,被圍死定的類型,白牙生前正是此道高手。
而且,這種任務,極容易引來對方的高手,總之,危險性一流,但也確實夠「鍛煉」人……
而危險性這一點,對於忍者來說沒有什麼意義,除非某人一輩子就只想做下忍,然後某天被人宰了。
有危險是死,沒危險也是死,相比起來,前者還比較有價值。
更不用說,他今天受了一肚子氣,也是因為實力不足,這個場子以後不找回來,他就算白活了。
「但憑師父吩咐就是。」
祁自然也不會有意見,任誰都可以貪生怕死,就他沒那條件,雖然嘴上說的輕巧,他可畢竟沒忘了自己身負什麼樣的責任——哪怕不復興,也要想辦法去照應那些水月一族的倖存者。
他一身所學都得自水月和輝夜,輝夜是沒辦法了,死的太乾淨,唯一的獨苗還讓大蛇丸洗了腦,但水月一族倖存者眾多,他如果不管,他這人就不用做了,索性當畜牲得了。
「嗯,你今天就住在這裡,明日隨我去見水門。」
大蛇丸點了點頭,示意祁退下。
「是。」
祁拱了拱手,火影世界沒拱手這套禮節,他倒是用的挺開心。
拱完了這套誰也看不懂,但總算知道大概意思的禮節,一名僕人便將祁帶了下去,而那名有著特別上忍級別的男子,則依然停留在原地。
「大人。」
見祁已經走遠,男子對大蛇丸躬身行了個禮。
「他真去宇智波家了?」
大蛇丸看向了男子,
「你親眼見他進去的?」
「是的,屬下親眼見他進了宇智波一族的領地,跟他的那名隊友一起。」
「哼……隊友……」
大蛇丸露出一絲冷笑,
「宇智波一族的那人,大概是想給後輩留一條後路,任誰都知道,以輝月祁的才能和他身上的水月密卷,成為上忍是遲早的事情,木葉的高層,早就查清楚了祁的底細,只有他自己以為是個秘密。」
「既然如此,大人為何只讓我跟隨,不讓我動手阻止?宇智波那群人,認不清時勢,輝月祁和他們扯上關係,說不定會連累大人。」
「你覺得他的性格,會聽你的嗎?」
大蛇丸似笑非笑,
「這種人可是吃軟不吃硬的,人家宇智波走的是感情路線,對付這種人剛剛好。」
「由不得他不願意!他是大人的弟子,哪有弟子違抗師傅的道理!」
男子毫不在意,
「大不了,就制住他,也許日後我不是他的對手,但現在,他在我面前走不過一招。」
「你是不能對他動手的。」
大蛇丸搖搖頭,
「不是只有你跟著他,有個人比我們誰都要上心。」
「大人是說輝夜緒方?」
男子露出一絲不屑,
「不過是一個只會體術的莽夫而已。」
「你這麼說可就錯了,輝夜緒方,是當年和白牙交手之後還能生還的人,就連我對上他,也要小心一二,何況是你?」
「輝夜一族也是硬功,我當初和修習八門遁甲的人都打過,他又沒有屍骨脈,大人會不會太高看他了。」
男子有些不服氣,體術者在忍界普遍是被當成輔助體系,雖然其中不乏有一流的強者,但終究太少,男子看不起體術,也是理所當然。
光是不能使用忍術這一點,就是極大的軟肋了。
木葉體術流派眾多,真正出了強者的,也就八門遁甲和柔拳這兩家,而後者,依託白眼來施展,已經不能算純粹的體術者了。
至於那八門遁甲,修鍊極難,威力也是極大,一旦練成,就是一隻人型暴龍,在忍界也是相當有名,沒人敢小看。
但輝夜一族,真正出名的,卻是屍骨脈這一血繼,說真的,他們的體術雖然優秀,但確實稱不上一流,比起八門遁甲和柔拳來說,實在是差得遠。
在男子看來,輝夜緒方沒有屍骨脈,體術再強,也就是個一般高手罷了。
「高看他?」
大蛇丸的臉頓時一沉,
「你的意思是說,我瞎了眼?還是木葉白牙名不符實?連帶我這三忍之一也是銀槍蠟頭?」
這話說的很重,頓時就將那男子嚇的半死,整個人「噗通」一聲來了個五體投地……
「屬下失言!請大人恕罪!」
冷汗,瞬間流遍了全身,大蛇丸那猶如實質的殺意,讓他有一種皮膚都要裂開的錯覺!
「我討厭不知進退的人,尤其這個人還是我的部下,那就更該死了!」
大蛇丸眼中的殺意稍微減少了一些,
「你可知道,你跟著輝月祁的時候,你身後就跟著輝夜緒方?你以為,我坐在這裡就是為了等你這沒有半分用處的報告?我讓你跟蹤祁,是要看你怎麼處理這事,你居然當他面威脅他!?他要萬一沒忍住,你以為死的是誰?」
聽到這句話,男子的身子頓時就是一僵……
「誰敢傷害輝月祁,輝夜緒方就能跟他拚命!你覺得,以你這連被對方跟隨都沒能察覺的實力,有幾條命去送死!?」
大蛇丸一聲嗤笑,
「要不是緒方知道我跟隨在你身後,就憑你那句話,你來見我之前,就要被他宰了!而木葉的高層,不會為你這種蠢貨出頭!你知不知道,對於現在的木葉來說,冰遁有多麼的重要?」
他確實很不滿意,這個部下也未免太狂傲了一點,而狂傲的人,總會不自覺的惹上不該惹的人,弄出不該有的麻煩。
「機會我只給一次,看在你以前的表現上,我不追究了,你自己好好反省。」
揮了揮衣袖,示意男子退下,大蛇丸重新閉上眼睛,享受起了這難得的好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