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第180章 窮途末路
「哦？」楚胤天兩眼一亮，「妍兒有何妙計，說來聽聽。」
妍妃看了肖雪凝一眼，肖雪凝心中不由咯噔了一下，直覺不妙。
「臣妾的想法可能有些唐突，不過……若是皇上能當著眾位王公大臣的面，讓姐姐服下真言蠱，那既可以證明姐姐的清白，也算是給了天下人一個交代。」
到了這個時候，真言蠱總算能派上用場了。
「嗯……」楚胤天點點頭，似乎也覺得此計可行。
「不！我不要！」肖雪凝突然激烈地反抗起來，「皇上，臣妾乃是這後宮之主，母儀天下，這麼做不但是辱沒臣妾的尊嚴，更是有損皇家的顏面啊！」
「哼，你還有何尊嚴可言？大晚上昏睡在廢棄的宮殿里，怎能不惹人非議？若是不用這樣的方法，朕又該如何平息這宮中的流言蜚語，如何服眾？」
一說到這不爭氣的皇后，楚胤天就覺得頭疼，他深吸了一口氣，嘆道，「妍妃的提議，確實是最簡單也最有效的辦法。朕已經決定了，明日你就隨我一同早朝，，給那些質疑你的大臣一個合理的解釋。」
「姐姐，皇上也是為了你好，想儘快還你一個清白，咱們問心無愧，又何懼那真言蠱？」妍妃一邊安慰，一邊走上前去，想要扶起一直跪地不起的肖雪凝。
「你滾開！」肖雪凝暴怒，用力一揮，險些將妍妃掀倒在地。
楚胤天伸手穩住妍妃柔弱的身子，心中對皇后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肖雪凝，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肖雪凝對楚胤天的話恍若未聞，只是張牙舞爪地沖著妍妃道，「是你，一定是你這個賤人！是你跟別人合起伙來害我的對不對？！我就算死，也要跟你同歸於盡！」
說著，她猛然起身不顧一切地撲向妍妃。
就是眼前這個看起來比花還要嬌弱，比月光還要純凈的女人，一直處心積慮地在陷害她，想要將她拉下皇后的寶座！
「放肆！」還沒等妍妃閃躲，楚胤天的大掌已準確無誤地落在肖雪凝的臉上，拍得她一個趔趄摔倒在地，臉上瞬間顯出五根清晰的指印，唇角也流出血來。
「哈……哈哈……」肖雪凝盯著不遠處的地面傻笑起來，只覺腦中的一根弦，砰地一聲斷了。
「來人，把大門關上，讓皇后好好反思。」見她不再掙扎，楚胤天冷漠地帶著妍妃離去。
第二天清晨，早朝還未開始，便傳來了皇后肖雪凝也瘋了的消息。
短短時間裡，瘋了兩個人，淑蘭殿更被眾人視為禁地，宮女太監都遠遠繞道而行。
不過，之前被懷疑的人已經瘋掉，就算她們真的與賢妃之死有關，現在也審不出個所以然來了。她們如今這樣，也算是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事情也只能到此為止。
「母妃，你說皇后是真的瘋了嗎？」
雲千羅心知這古代人對神鬼極為敬畏，連續幾日的驚嚇，再加上皇帝讓她在朝堂上服下真言蠱，她被逼到走投無路，精神崩潰也很正常。
不過，她直覺皇后如此陰狠的人，應該不至於這麼容易就被打倒。
「我去看過她，她滿嘴胡話，神情痴傻，御醫說是驚嚇過度導致心脈紊亂……」妍妃臉上也帶著幾分懷疑，不過隨即她又釋然道，「如今，不管她是真瘋還是假瘋，對我們來說都是一樣，至少她短時間內，是再掀不起任何風浪來了。」
「嗯，母妃說得有道理。」
皇后就算是裝瘋賣傻，無非也就是為了保住一條命。對她和楚墨玄來說，皇后現在和死了沒什麼兩樣，二皇子、天鶴山莊、皇后相繼倒台，太子現在已是獨木難支了。
「好了，宮裡的事情解決了，你也該早些回去與玄兒團聚了。」妍妃握住雲千羅的手，輕輕拍了拍，笑道，「母妃還等著抱孫子呢。」
雲千羅俏臉一紅，連忙轉移妍妃的注意力，「這次還要多謝母妃的配合，才能這麼快就扳倒皇后。」
「呵呵，都是一家人，不必說兩家話。況且皇後進了冷宮，受益最大的人是母妃啊！」
「嗯，再沒有人三番兩次來威脅挑釁，日子就要清靜許多了。往後這後宮之中，就是母妃您的天下了。」雲千羅想到馬上可以回玄王府，心情也不由愉悅起來。
妍妃笑了笑，嗔怪道，「你這丫頭，又胡說。」
宮裡的事到此告一段落，這一次，因為雲千羅和妍妃天衣無縫的配合，總算是將皇后弄進了冷宮，只要妍妃和其他支持楚墨玄的大臣再努一把力，廢后的日子也不遠了。
那飄蕩在淑蘭殿的冤魂，至此也可以瞑目了吧。
那天，雲千羅讓妍妃跟楚胤天討要的另外一樣東西，便是她當初為求自保，送給了楚胤天的光能表。
她事先讓妍妃模仿賢妃的聲音，並將其錄了下來。然後將表藏在賢妃房中的床板之下。皇後進入淑蘭殿後，她便按下播放的按鈕，躲在暗處。
那晚她知道皇后在淑蘭殿四周埋伏了不少人，所以也沒有急著出去，反正她躲在另一間屋子裡，皇后只會循著聲音的源頭而去，不會注意其他房間里有些什麼。
直到皇后和那嬤嬤昏倒后，她才走了出來，並且引來了御林軍，讓他們將兩人帶了回去。
至於宮中的消息為何傳得這麼快，朝臣的反應為何這麼大，那就全靠妍妃和楚墨玄在背後出力了。
之後，皇后在自己宮中聽到的那些聲音，當然也是如法炮製。
當她覺得皇后差不多快崩潰的時候，便讓妍妃去求了皇上一起去看望皇后，然後又在皇後面前表明他們會對她用真言蠱，將皇后逼到絕境。
雲千羅長抒了口氣，自己原本以為皇後會狗急跳牆，還等著抓她更大的把柄，以置她於萬劫不復之地。誰料她居然就這麼瘋了，也算是她識時務，躲過了這一劫。
就在雲千羅悄悄出宮的當天晚上，一名男子負手站在一片無人敢靠近的宮殿前。
月光依舊清冷，眼前依舊一片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