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5章 相互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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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鳴我擋不住了,快來救命啊!”一聲大喊在山上的樹林中響起。
就這一聲喊著實讓兩夥人都是一驚。
都哪兩夥人驚?
那首先是喊誰的名誰吃驚,其次那幾個尖兵也是一驚啊,這雷鳴的名頭多嚇人啊!
不過吃驚歸吃驚,可雷鳴聽到陳本利這麽喊心中一動卻依然是處變不驚。
因為他的的步槍已經又瞄上一名敵人了。
這回是一名日軍,對,穿黃衣服的是日軍!
此時日偽軍已經快撤回到對麵樹林裏去了,雷鳴的步槍在捕捉到這名日軍的刹那,他就發現了這個家夥肯定是一名軍官。
為什麽?
日軍軍官那都是挎指揮刀的,而這名日軍軍官並沒有把自己的指揮刀從刀鞘裏抽出來,那沒抽出來人又跑的時候那連刀帶鞘的就會對腿側有個碰撞。
所以,日軍軍官在跑的時候嫌嫌煩那刀撞得分神就都會用手扶著。
此時敵人與雷鳴的距離已遠,但雷鳴卻能夠大致看出人跑路時的姿勢,那雙手持槍奔跑和一扶捂著把軍刀奔跑那怎麽可能一樣?!
“叭勾”,雷鳴的狙擊步槍響了,他在狙擊鏡頭裏看到那名日軍軍官身子一頓就趴倒了下去。
而這,已經是雷鳴用狙擊步槍打倒的第七名敵人了!
雷鳴才要收槍下樹去解救陳本利,可是就在他剛剛一收步槍的刹那卻是又把步槍指了回去。
剛剛也隻是那麽一晃之中他卻便從一名穿著百姓衣服的一個人的身上找到了那麽一絲熟悉的感覺。
而就在這一刻,說多了都是枉然,雷鳴就感覺自己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他屏息瞄準衝著那已是向林中撲去的身影就扣動了扳機!
也許打中了吧,這一槍雷鳴也不敢確定。
人在進行過某個刹那間動作之後再回憶那一瞬間時真的短如鴻一瞥一般。
就比如,一個人就在被匹狂奔的驚馬那鐵蹄踏中的刹那旁邊突然伸出一隻手來,把他從那生死的邊緣給拉了回來。
如此短暫的時間連一秒都不到,當你回憶的時候,雖然那個動作會在你的記憶中定格,但卻總有一種不真實感。
能不能把武更打死了,這就是雷鳴對自己那一槍的回憶。
“哎呀!你們這三個狗叛徒,你們的人都被打跑了!雷鳴小隊在這你們也不怕?
你們這些忘祖背宗的東西,等雷鳴小隊掘了你們家祖墳!”這時陳本利的喊聲隱隱的從樹林裏麵傳來。
這咋都這麽多話呢!雷鳴埋怨了一句。
他之所以這樣埋怨那自然是拿陳本利和自己小隊的那幫子人比,這東北人哪,打仗就打仗唄,咋就這麽多廢話?!
可這時雷鳴就聽到了“轟”的一聲手雷的爆炸響。
不對,這陳本利真到了玩命的時候了,連手雷怎麽都用上了。
已是來不及多想的雷鳴棄了槍就從自己站著的那個樹杈上跳了下去!
那可是十多米高呢,十多米高那是什麽概念?
普通的平房那從房脊到地麵的高度那也就是三米左右,十來米高那就是將近四層樓高啊!
如果那地麵上有高度達到一米多的雪堆,一百多斤重的人掉到雪堆上一般不會摔死。
如果跳下來的那是一個三五歲也就十來斤的小孩一般也不會摔死。
可這樹林子裏既沒有那麽厚的雪堆雷鳴也不是那三五歲的小孩子。
可難道雷鳴就會任由自己摔死嗎?
答案自然不是的!
雷鳴卻已經給自己找好跳下去的辦法了,盡管這個辦法很懸!
棄了槍的雷鳴那就跟玩花樣跳水的運動員一般將自己的雙手高舉過頭頂兩手還並在了一起。
為什麽?
這鬆樹上的樹杈樹枝多著呢,他那是怕自己的手臂刮在樹上。
瞬間的七了喀叉聲中雷鳴也不知道自己跳下來刮斷了幾根樹枝,那鬆針和雪如雨般的就灑落了下來。
而這時雷鳴卻已經雙腳踏在一根快有碗口粗的樹枝上了!
這棵樹枝那就是雷鳴給自己找的落到地上的“跳板”。
自己要是一下到地那肯定就得摔個好歹的,那自己在中間停頓一下不就是了!
五米多高落在一根跟小樹粗似的樹枝上,雷鳴的體重便砸得那樹枝往下一落隨即這力的作用力與反作用力便發生了,雷鳴就又被彈起了一點然後便又落了下去!
這冬天的樹是結實!
這個念頭在雷鳴腦海中閃過的瞬間,他的雙腿便著了地了。
腳尖、足弓、腿彎、脊柱、頸椎,這就是人體對自身落地後的所有緩衝。
可落地之後也就全憑本能了,雷鳴在落地之時雙手在地上一按往後一拉人就已經團身滾了出去。
這個時候說別的已經沒用了,雷鳴也沒搞清自己滾出去多遠然後就覺得自己倚巴根那就是一痛自己已經停了下來。
原來他這一骨碌卻是直接撞到了下麵一棵樹上了。
哎瑪,自己的倚巴根不會被撞斷吧!
(注:倚巴根即尾巴根,人當然是沒有尾巴的,但猴子有,倚巴根那是東北人對人體尾椎的俗語)
雷鳴不顧疼痛翻身便把自己剩的那隻盒子炮抽了出來。
槍抽出來了那槍機頭就已經掰開了,這早就成了一名戰士的戰鬥本能了。
而槍抽出來了便也響了,“啪啪啪”雷鳴一個短點射就把子彈打上了天空!
“武更你個狗日的,害了楊司令,雷鳴小隊來討命了!”雷鳴扯脖子就高喊了一聲!
且不說雷鳴忍著倚巴根兒的痛從地上爬起來,而他這句喊可真的救了陳本利的一條小命了。
陳本利利用先手優勢斃掉了敵人的兩名尖兵,然後他就和那剩下的三個尖兵進入了纏鬥模式。
如果他隻是想自己跑掉那肯定是有機會的,他用的可是雷鳴的二十響長苗匣子。
可問題是他並不敢跑遠,他得保證剩下的那三個尖兵都在自己的視野範圍內啊!
雷鳴可是在樹上開槍呢。
人家那三個尖兵又不傻,如果自己看丟了一個人,人家內個人跑到雷鳴跟前去,人家隻需要衝著樹上甩手“叭”一槍,那雷鳴可就得從樹上掉下來了!
就這些總用盒子炮的那槍法準著呢,雷鳴辣麽大個個兒可是比家巧兒好打多了!
就陳本利這樣的打法好有一比,就象說那職場中的女人對上麵那對自己不懷好意的領導那必須得掌握好一個分寸,而這個分寸叫什麽,那就叫若即若離。
太近了吃虧,遠了自己的目的達不到!
可問題是,陳本利的敵人是三個爪牙全露的老兵啊,人家那作戰經驗人家那槍法可都不比他弱!
好在陳本利還有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卻是躲到了一個“圈樹”的中間。
什麽是圈樹?那就是人一個樹根上發出幾根樹幹來正好長了一圈。
可饒是如此人家卻扔過來一顆手雷,那爆炸的彈片還是把他腦門子給出溜了一下。
陳本利顧不得那血都迷住了自己的一個眼睛,他也正要把自己的一顆手雷砸響的時候,雷鳴的槍聲和喊聲到了!
而雷鳴的這槍聲和喊聲真的就救了陳本利的命了。
敵偽剩下的那三個尖兵那都是武更的人,那都是抗聯的叛徒。
先前他們聽陳本利喊雷鳴小隊來了他們心裏就有點打鼓,可這回槍聲喊聲又起他們便終究扛不住了。
雖然他們看不到山下的情況,可明擺著是他們的人被打埋伏了,否則早就衝上來支援他們了。
自己援兵沒來,人家的援兵卻到了,那還不跑?
更何況自己這三個人還是叛徒,叛徒之可恨超過敵人,這是他們在抗聯的時候就記得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