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6章 真假傳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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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鳴一個人在那山林之中走。
此時他早已經沒有了當年一個人在山野中打獵的心境。
那時候是獵獸,雖然日子過得不算富裕但也沒有什麽壓力,他以為自己這輩子也就那樣了呢。
隻是不知道等自己歲數大了的時候,是否也會象二叔那樣被熊瞎子一巴掌給拍死了。
那時候他最大願望是有一支快槍。
而現在呢,他快槍也有了,而且還不是一支,要長有長要短有短。
隻是現在他已經不獵獸了,而是開始獵人了。
當然了,主要是獵日本人,如果那些漢奸偽軍不擋道他是不會衝中國人開槍的。
二叔獵獸最後被熊瞎子給拍死那年歲數也不大也才近五十罷了。
而自己現在打日本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五十。
雷鳴把那雪野中已是融化了的出現了冰茬子的地方踩得嘎崩崩響就那麽往前走。
他現在所走的“路”當然是日軍進山的路。
他現在是在扮成日軍嘛,那自然要“原路返回”。
山野漫漫,雷鳴也隻是隨意的掃視著罷了。
山野之中他走的多了。
在阻擋視線的山林草木這麽多的情況下,是否與敵人相遇那就得看自己運氣的好與壞了。
說想阻止對方的伏擊基本不可能,至於說對方打冷槍那就更是防不勝防!
這些事情就再是百戰老兵也沒有用,更多所憑借的還是運氣。
而就在雷鳴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他恰恰走到了一個山丘的下麵,而這時他就聽到了那山丘上有動靜。
等他把自己手中的步槍舉起來的同時,他也看到了有四支步槍已是在山丘上齊齊的指向了自己!
糟了,到底是撞到日軍了,而且貌似自己還撞進了人家的伏擊圈裏!
如果說現在雷鳴手中拿的不是步槍而是盒子炮的話他或許和對方還有一拚,可就這打一槍就得一動槍栓的步槍還是免了吧。
哦,對了,自己現在也是日本鬼子!
反應過味來的雷鳴便一咧嘴,於是在山丘那四名日軍的注視中雷鳴便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然後,他棄了槍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那四名日軍端著步槍就從那個低矮的山坡上走了下來,而其中一個人便問道:“伊藤特攻隊?”
雷鳴唯有“嗨伊”。
可也就是到了此時,他才知道原來這回進山搜索自己小隊的竟然真是伊藤特攻隊。
可伊藤特攻隊為啥連死人都不要就跑了呢?
雷鳴是真想不明白了。
不過這時候自然也不是他想這件事的時候,總得先把眼前的這一關度過去再說。
這四名日軍不會是小鬼子的尖兵吧,後麵會不會有日軍的大部隊?
雷鳴臉上用著那比哭還難看的表情笑著心裏卻在緊張思索著。
而這時已是有一名日軍士兵問道:“受傷了?你傷在哪裏了?”
“嗨伊!”雷鳴再次哈腰點頭,他的嘴咧的欲發開了起來。
說他笑得比哭還難看,那是他自己的想法。
可在那四名日軍看來他們這名同伴顯然已是痛苦萬狀了!
要問為什麽?
隻因為雷鳴這回單獨出來之他就考慮了萬一遇到日軍怎麽辦。
就他這日語水平和日軍交流那是不成問題的,可是自己這東北口音卻是改不了的。
人家要是聽出了自己這東北大碴子味兒來那肯定穿幫,所以自己不能多說話啊!
那怎麽能不多說話?
裝傷員啊!
所以雷鳴在出來的時候都走出幾十步了,卻又在那被自己和大許子打死的日軍身上抓了幾把血抹在了自己的臉上身上!
而他剛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就是一名日軍傷員遇到了自己人的感覺。
那意思無疑是,我都傷這樣了,你們咋才來捏?
當然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裝得象不象,可再不象那也得演下去。
不過,還好,這個時候雷鳴就注意到這四名日軍終是把槍放下了,並且將那保險也關了。
三八步槍的保險是在有著菊花圖案的槍栓的尾部。
關保險時用手指頂著那尾部向前一推再順時針轉一下,這就是上保險了。
而解險保險時則是前推再逆時針轉一下就變成擊發狀態了。
眼見日軍把保險一關雷鳴便放下心來了。
隻要這四名日軍把槍保險關了,怎麽對付他們雷鳴心中就有譜了。
那要是費點事的話,在日軍以為自己和他們一夥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肉搏拚死四名日軍雖有難度倒也不至於難住雷鳴。
如果要是想痛快點的話,那就用盒子炮好了。
隻是不知道這四個家夥是否是日軍的尖兵,後麵是否還有日軍的大部隊。
而這時那幾名日軍有跟他打聽情況的,比如伊藤特攻隊怎麽又把仗打輸了,比如伊藤敏在山林中什麽位置等等。
還有日軍問他到底傷在哪了,是否需要把他架回去自己是否能走。
而這個時候雷鳴就注意到其中有一名日軍士兵竟然也挎著一個和自己一樣的挎包。
這個,對方應當和“自己一樣”也是傳令兵吧。
如果對方是傳令兵,那後麵可就不應當有大部隊了,這個,很重要!
“你們找伊藤閣下?”雷鳴便從地上往起爬邊用一種類似於傷員的怪異的腔調問。
這就是他裝成傷員的好處了。
人嘛,有著傷害的時候難免聲音會走調的嘛!
“渡久師團長到了在找伊藤大佐,我們是來傳令的。”一名日軍答道。
以雷鳴的日語水平他卻是聽懂了這句話的一大半,那就是有個叫渡久的要找伊藤敏。
至於說那個“師團長”他就沒聽明白。
要說雷鳴日語的聽力那也是過關的,奈何他所接觸的這個層次他又怎麽可能知道日軍師團長怎麽翻譯?
不過他也沒在意,既然那個渡久來給伊藤敏傳令,那官肯定就比伊藤敏要大!
此時的雷鳴心思急轉,他隨口就問了一句:“渡久師團長在哪裏?”
師團長那個詞雷鳴也隻是頭一回聽說,可是架不住他會照葫蘆畫瓢說出來。
反正是傷員嘛,臉上有血口齒不清那也是正常的。
“青龍鎮。”那名日軍隨口答道。
而這回這名日軍說的話雷鳴可就聽明白了。
涉及地名一般都是不翻譯的,那名日軍說的卻是生硬的漢語。
“這是什麽?”這時左麵名在架著雷鳴的日軍就又問道。
雷鳴這時就感覺自己身上背著的誇包一動。
小鬼子發現挎包裏的那支長瞄匣子了,雷鳴瞬間明了。
可是這名日軍發現這隻長瞄匣子終究是晚了。
一共四名日軍,兩個在跟他問話,另外兩個卻正是一左一右拉著他的胳膊來架他呢!
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那兩名日軍也把雷鳴的胳膊架到脖子上了,可這個時候就各覺得有一股大力襲來。
他們中間架著的那個人突然往後閃了,那摟著他們兩個脖了的胳膊往裏合了。
兩名日軍士兵也隻是一個反應快“啊”的叫了一聲,然後他們兩個的腦袋就直接撞在了一起!
而此時在雷鳴對麵的那兩名日軍已是被這突然的變化給驚呆了。
其中一名還沒等反應過來呢,就被雷鳴一腳悶在了襠部。
而最後一名日軍也隻是才把槍抬起來,雷鳴左手一搪右手一拳就砸在了他們太陽穴上!
幹淨而利落,四名毫無防備的日軍就這樣被雷鳴放倒了。
至於說出手必死人,雷鳴倒未必有那個本事。
可對方不死卻也沒半條命了,剩下的也隻能等待雷鳴的蹂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