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2章 兩名反水的偽軍(二)
這趕馬車又不是什麽技術活,那兩個日軍聽偽軍趕馬車都聽會了,卻是象模象樣的叫了一聲“駕”。
而那馬就是聽人嗬的,它們又哪能分出什麽中國東北口音還是日本京都口音呢,所以那馬便踢踢他他他的小跑了起來。
要不說這兩名日軍該死呢!
如果他們兩個讓大柳子二臣子來趕馬車,大柳子和二臣子卻也未必有膽直接和他們拚命。
可是這兩名日軍都把後腦勺亮出來了,而大柳子和二臣子卻各在一架馬車的車板上,他們那膽子也就大起來了。
大柳子上的是前麵那架馬車,他就回頭往後看。
而後麵趕馬車的日軍自然是往前看的。
那名日軍卻以為大柳子在看是不是抗聯追過來呢隻是專心致致的趕馬。
可他卻哪知道大柳子看的卻是他背後的情形。
在大柳子的眼神中他就看到,二臣子已是把刺刀從槍上卸下來了,手裏攥著那刺刀在馬車上已爬到了那名日軍士兵的後麵了。
馬車一跑起來那都是顛簸的,用東北話講那就都是“嘎(gà)悠”的。
人在奔跑的馬車上是站不住的,用屁股挪太慢,那隻有爬才是最穩當也是最快的。
隨即,大柳子看到了二臣子在後麵動了。
由於那名趕馬車的日軍身體的遮擋大柳子也看不到二臣子怎麽動的手,可是隨即他就看到那名日軍前麵的心窩透出了那刺刀尖兒來!
大柳子和二臣子的眼神在這一瞬間就又交匯在了一起。
大柳子就見二臣子衝他翹了翹下巴,很明顯,那意思是看你的了!
二臣子的這個表情大柳子那太熟悉了。
兩個人是光腚娃娃,他們兩個打小一起淘氣比掏老鴰比下河摸魚時,二臣子從來都是先動手。
然後二臣子卻總是用翹下巴的方式跟他比劃,那意思無非就是說“我整完了,看你的了!”
可是,這回二臣子卻是殺人了,殺日本人了!
艸,看我的就看我的!
大柳子也發了狠了,他一伸手也把自己槍上的刺刀給卸下來了,然後就也向馬車前麵爬去。
要說到現在,大柳子和二臣子兩個人卻壓根就沒理那兩個坐在馬車上的日軍傷員!
他們也不用管,隻因為那兩名日軍一個傷在眼睛上一個傷在了鼻子上,剛才在急救過程中那眼睛都已經被用繃帶給纏上了。
至於那個被打傷了的鼻子的日軍傷員那卻更慘!
那鼻子都被打沒了臉上又出血了,不可能不纏繃帶。
那鼻子就是喘氣的被纏上了那就不能喘氣了。
所以,那名日軍卻也隻能張著大嘴衝著空氣象一條狗似的吐著舌頭在那“哈哈哈”“哈哈哈”。
這兩名日軍傷員那都瞎了那就是廢物兩枚了,你說大柳子和二臣子還怕他們做甚?!
大柳子摸上去,鉚足了勁手中的刺刀狠狠的衝著那名日軍的後心狠狠的就捅了下去!
哦,原來,殺日本人就是這樣的感覺。
應當說,大柳子在動刀之前是緊張的,可是當他把這把刺刀插入到了那名日軍的身體後他反而不緊張了。
我艸,這小日本也沒有什麽了不起的嘛!
這刺刀捅進去的感覺和自己用殺豬刀殺豬時捅的那一刀也沒啥區別嘛!
這兩名趕馬車的日軍士兵被他們大柳子和二臣子幹掉之後,那可就剩下車上的那兩個廢物了。
殺掉那兩名趕馬車的日軍後,大柳子和二臣子那可真的就是一點壓力都沒有了。
兩個人卻是好整以暇的把原本反握的刺刀換成了正握的,然後他們兩個就各自向坐在馬車上的日軍傷員撲了上去。
這回這兩個人可是過癮了。
兩個人各自按住一名日軍傷員,右手的刺刀就象東北搗大醬的醬杵子似的“嚓嚓”的就杵了下去!
至此,他們這兩個反了水的偽軍卻是用刺刀直接就做掉了四名日軍。
兩個人幹完了事相視一笑就各想去趕馬車。
可是這個時候,他們就聽左麵山上有人喊“大柳子,二臣子,快等等我!”
大柳子二臣子同時回頭去看,就見他們的那個排長卻正從那山頭上連滾爬的往下跑呢。
大柳子和二臣子兩個人的眼神可就又對上了。
他們這兩個人啥事咋幹在一起都商量習慣了。
這排長跑回來了,可咋整?他們兩個可是剛剛殺了四個日本兵啊!
雖然說平時他們這個排長也挺討人煩的。
可是,這殺日本人和殺中國人終究是兩回事,讓他們兩個把這個排長當成日本人殺了,他們兩個心理那有障礙啊!
一時之間,他們兩個之間一向拿主意比較多的二臣子也沒主意了。
可是這時候,他們兩個卻不用糾結了,因為已經有人替他們兩個做出先擇了。
他們兩個就聽“叭勾”一聲槍響,然後他們的那個排長就隻剩下滾沒有爬了!
人在山坡上中槍了被打死了那可不就隻剩下滾而沒有爬了嗎?
大柳子和二臣子下意識的回頭,這時候他們兩個就看到前麵路邊已是站起一個人來。
那人手中的步槍還是抵肩的呢!
不用問,他們的那個排長是被人家給打死了。
大柳子和二臣子下意識的去摸自己的步槍,可這時就愣了,因為剛剛開槍的那個人卻已經把步槍放下來了。
大柳子和二臣子先是在殺鬼子,然後看到他們排長又被打死了,他們兩個可是一直沒逮閑。
那馬車可是一直在往前走著呢。
那拉車的馬光得到了前進的那聲“駕”卻沒有得到停下的那聲“籲”,那馬能不接著走嗎?
所以,此時大柳子和二臣子卻已是快到那個剛把步槍從肩頭放下來的人的身邊了。
因為離的近了,他們兩個也看清了,那個端槍射擊的竟然是個女的!而且還長的挺好看!
而這時他們兩個卻又看到從那路邊的樹林裏有兩個男的也跟著拿槍出來了。
而這兩個男的都是雙手盒子炮,身上都背著步槍,哎呀,人家竟然都是三槍將!
此時,大柳子和二臣子手都摸到步槍了。
他們兩個縱是再笨也能想到人家應當是抗聯了。
可是他們兩個也殺了日本鬼子了,看到自己排長也被抗聯,還是個女的給打死了,他們兩個卻還沒有從自己這身份的變化中轉換過來呢!
可是人家那個女的還有後麵那兩個拎雙槍的卻仿佛都沒有看到他們兩個偽軍已經在摸槍了。
他們兩個就象傻了似的看著人家喊著“籲”吆喝停了馬車。
然後他們還看到那兩個男的卻是湊到了被他們兩個先前用刺刀給插死的日軍傷員的屍體旁。
“嘖嘖嘖,這下手夠狠的啊,這特麽是拿蒜杵子搗大蒜呢吧!”他們兩個就聽到有一個男的說道。
這話算表揚嗎?這話算埋汰我們嗎?
大柳子和二臣子不知道怎麽搞的,感覺自己的臉都紅了!
“還愣著嘎哈?把那死鬼子弄地上去啊!”這時那個女兵已是在掉轉馬頭了。
“哦。”大柳子和二臣子此時就象那被牽著線的小木頭人兒似的光剩下聽嗬的份了。
就在他們兩個把那已經死了的日軍從馬車上往下拖的時候,那個女的卻是說道“幹的不錯,以後跟我們雷鳴小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