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5章 穿越敵陣(二)
雷鳴之所以說要把那幾個小鬼子幹了,實在是因為過來的日軍真的並不多。
一共隻有三個半日軍。
什麽叫三個半日軍呢?
前麵是一個打頭拿著手電筒的,後麵是兩個卻又抬了副擔架。
那擔架上麵自然還躺了一個,這躺著不用問肯定是動不了地方的,所以隻能算半個。
雷鳴為什麽看得這麽清楚呢?
那是因為夜黑難行,前麵的日軍不光要用手電筒照亮前行的路,他卻還需要在難走的地方把手電筒轉回去給後麵的人照亮。
正因為如此,雷鳴才決定自己把這四個鬼子幹掉。
他在山坡上向前橫向移動了幾十米後就蹲在了那裏。
按照那四名日軍的前行路線,在對方正好到達他下麵的時候也就是四十來米。
這個距離那手電筒根本就照不到,雷鳴自然是打算等日軍過去後自己從後麵摸過去直接將那四名日軍撲殺。
要說以雷鳴的格鬥水平解決四個日軍不難,但想悄無聲息的不讓日軍開槍一次性解決四個日軍的話就很難。
但是,由於那三名日軍也隻是在護送傷員,他才有了這個把握。
四名日軍擔架上躺著的那個就不算了,估計不死也動不了,否則不會讓人抬著。
兩個抬擔架的那就拿不了槍,前麵打手電筒照亮的那個一隻手在拿著手電筒照亮自然也不可能雙手握槍。
很快,那三個半日軍就過來了。
雷鳴正打算繞後的時候卻是聽到那幾名日軍卻是在說著什麽。
咦?先聽聽他們說什麽,要是能偷聽到日軍夜間的通行口令也挺好啊!
於是,雷鳴反而不著急動手了,他便仔細的聽了下去。
以雷鳴現在的日語水平聽力那肯定是不成問題了,至於說日語的口語說些簡單的還可以。
但是,太複雜的他就不行了,縱使他能表達清楚,可是他說日語時的語調與純正的日本人說出來的那還是有差異的。
這當然就屬於中華民族與大和民族從娘胎裏就養成的母語上的差別了。
這個一時半會兒是改變不了的,雷鳴也隻能以後有機會再接著練了。
那幾名日軍或許是為了說話壯膽,卻也是在不斷的說著話。
當然了,前前後後那也隻是那三名日軍士兵在說,至於擔架上躺著的那個肯定是不會接話的。
雷鳴估計那家夥應當是已經昏迷過去了,而且一定還是個當官的,否則日軍不大可能單獨派人往後方送。
要不說打仗後勤很重要呢,重傷了一個,那就至少得兩個好人陪著。
四十米左右的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不近,雷鳴仔細聽下去倒也聽明白了。
這三名日軍士兵卻是正在抱怨一直也沒有吃上飯呢。
雷鳴再聽下去,那可是那三名日軍帶著傷員就過去了。
這距離一遠人家再說什麽他可就聽不清了,雷鳴想了想卻是在山坡上小心翼翼的就又橫向跟了上去。
這回他是真的不著急動手了,他雷小六子殺鬼子多了去了,他還真的不在乎少殺三個半鬼子。
自己還是多聽聽吧,要是能聽到些有價值的情報卻是比殺這三個半家夥重要多了。
於是,雷鳴便小心翼翼的在山坡上跟著路上的那三個半日軍做著同步運動一路偷聽了下去。
這多虧雷鳴此時所在的山坡上的蒿草比較少,今年卻又無雪所以雷鳴才沒弄出動靜來。
隻是他又往回走了幾十米,範喜祿和樊誌卻還在那山坡上蹲著呢!
那兩個人卻還在那裏犯尋思呢,這雷鳴說是一個人把那四個鬼子幹掉了,可咋就沒動靜了呢?
雖然說這兩個人多少也都有心理準備,可是這雷鳴悄無聲息的又摸了回來那著實嚇了這兩個人一跳!
雷鳴跟範喜祿耳語了幾句之後便又跟了上去,而那兩個人則依舊原地潛伏。
那三名日軍士兵並不知道雷鳴就在山坡上偷聽他們說話卻依舊是在絮絮叨叨的說著。
而雷鳴則是從這三名日軍象嘮家常磕般的說話中聽取著於自己有用的信息。
那三名日軍先是說了會兒前線打仗的情況,過了一會兒卻是又說到了後方。
而這時雷鳴才知道,日軍後方遇襲的消息已經通知前方了。
隻不過前方的日軍也有怨氣,他們已是在攻擊抗聯營地把守的最後一個山頭了。
前方的日軍也能猜到後方也隻是小股抗聯部隊趁著夜色在搗亂。
他們並不想功虧一簣,所以壓根就沒有往後撤軍,反而讓後方日軍自己解決。
當然了,為了防止小股抗聯部隊的襲擾,前方的日軍已經和後方日軍約定了通行口令,在後方到前線的這也就三裏來地的距離便安排了暗哨若幹。
至此,雷鳴才暗想好懸。
如果不是自己湊巧聽到了這樣的消息,那麽他們三個就這樣往前線去那肯定就會被日軍的暗哨發現了。
如此一來,且不說他們三個會被日軍打個冷不防有犧牲的風險,那就是他們想給日軍投手雷的計劃那也就注定實現不了了!
雷鳴就這樣聽著,不知不覺那可就走出去有兩裏地了。
自己是現在把這三個半鬼子弄死呢,還是再等等呢,雷鳴邊跟邊尋思。
而這時他就想,要是按這幾名日軍的說法,是不是該碰到日軍的暗哨了啊?
雷鳴正想著呢,就聽自己前麵那也就是二十多米的地方突然就傳來了一聲日軍的喝問,而與此同時就是拉動槍栓的聲音!
我去,真懸哪,自己差點直接撞上,雷鳴旋即就蹲下身去。
而這時那名日軍的暗哨就已經與過來的那三名日軍接上話了。
那名日軍暗哨所問的自然是口令,而那三名日軍回答口令,雷鳴卻也聽懂了。
那三名日軍中有一人說的卻是“富士山上的雪”。
嗯?這叫啥口令!這日軍的口令要不是親耳聽到那可真的就沒有地方猜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和雷鳴同在山坡和雷鳴也隻是相距二十多米的那名日軍就已經在說回令了。
那回令卻比較生僻,雷鳴後麵的那個詞他聽明白了,那是什麽海裏的魚,可前麵被什麽所代替的那個詞他就不懂了!
這半路出家學日語終究是詞匯量不足啊!
不過雷鳴反應快,他卻是直接就記住了日軍所說的那個詞的發音!
行啊,咱也別管它到底是什麽裏的魚了,也別管他是太平洋裏的魚還是養魚缸裏的魚了,反正能記住這個詞就可以了!
其實,雷鳴的這種方法還真的就管用了,人家日軍的那個回令卻是“鹿兒島海裏的魚”。
隻是雷鳴學日語拜的那兩個老師,一個是勾小欠一個是那個黃種人的俄羅斯人安德烈。
他們就是教雷鳴日語那教的多是軍事用語或者日常對話,誰又會跟他提日本的鹿兒島呢。
而勾小欠卻是連鹿兒島都沒有聽到過啊,他也不會!
說象後世劇中中所說的那種口令,上句是富士山下,下句就是櫻花盛開,那都是寫劇本想當然的罷了。
那做口令的詞匯哪個不是越生僻越好,又怎麽會讓別人猜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