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悲催的日軍(三)
飛禽走獸的語言應當是共通的。
比如,中國的老母雞下完蛋後那是“咯咯”的,公雞打鳴那是“嘎勾”的,狗叫是“汪汪”的。
那日本國或者美利堅合眾國的老母雞、大公雞還有那狗叫應當也都差不多。
可是,人類不同種族之間的語言就不行了。
如果沒有翻譯,日本人和中國人那自然是無法溝通的。
但是,人類終究不是那禽獸,語言無法溝通卻是還有肢體語言的。
而現在,那名已經吃飽了的日軍已是用一隻手把他的三八大蓋提了起來正衝著老鞠頭弄出了“汪汪”的動靜來。
老鞠頭再沒有語言天賦那也是知道日本人說話不是“汪汪”的。
那麽眼前的這名日軍又是什馬意思?
老鞠頭就晃腦袋裝糊塗。
那名日軍士兵卻是一伸手指著那狗肉旁的一堆東西又嚷了起來。
很顯然,那名日軍士兵業已認出來了他所吃的狗肉的來頭,他和這個支那老頭竟然是把他們中隊長的“太郎”給吃了!
然後,老鞠頭就見那名日軍士兵卻是又伸出一隻手來拍自己的肩膀還做出了一個敬禮的動作,最後卻是又一個勁的擺手。
至此,老鞠頭怎麽還能看不明白。
這家夥餓了,跟著自己一起把他們中隊長的大狼狗給吃了。
他便害怕他的中隊長知道了收拾他,所以就跟自己比劃說殺狗的吃狗的隻是老鞠頭自己。
從而把他自己吃狗肉的責任給摘除了出去。
他拍肩膀那意思無疑是比劃他們中隊長所佩戴的肩章,和他敬禮那都是一個意思,擺手自然是不讓老鞠頭說。
老鞠頭裝出一副才聽懂的架勢連連點頭。
可是他心中卻是冷笑,你狗日的還害怕你的大官收拾你啊,你特麽的想得還怪遠的呢,我要是讓活你著回去我就不姓鞠!
那名日軍士兵見老鞠頭弄明白自己意思了,便又比劃老鞠頭將那還沒有烤的大半隻狗拿著往這山縫外走。
老鞠頭便往前湊合,在他想來那自己總是要走在前麵去的而這名日軍士兵卻是在後麵用槍押著自己。
可是那名日軍士兵偏偏是個極小心的人卻是已經倒著向後退去,手中的步槍依舊指著老鞠頭。
他並不肯和老鞠頭錯肩而過,大概是怕老鞠頭和他交錯而過的時候搶他的槍吧。
哎呀,這家夥有點意思。
老鞠頭心中間笑,他並不在意這名日軍士兵是頭朝前或者屁股朝前倒著走。
隻要你走,他自然就有辦法。
於是,日軍士兵端槍在前倒著走,老鞠頭拎著那半隻狗,兩個人就向山縫外走去。
眼見著這名日軍士兵已經出了這山縫了,可是老鞠頭的那盤夾子竟然還沒有反應。
老鞠頭裝作被人抓住那種垂頭喪氣的樣子自然是低著頭的。
他拿眼神往夾子處一瞟,卻是不由感歎,這狗日的小日本的命是真大啊!
他用的那種捕獸夾子就是兩片帶鋸齒的半圓鐵,中間有彈簧。
在下夾子時把那兩片圓鐵一掰中間有支棍就把那夾子就固定住了。
如有獵物進入其中一碰,那個支棍就會掉下去,然後彈簧帶著上麵那片半圓鐵閃電般的收攏,獵物也就被夾住了。
這名日軍自然不可能看到老鞠頭所放的夾子。
現在可是雪天,老鞠頭在放置夾子的時候就已經用雪把夾子蓋上了。
由於有雪,老鞠頭自己也看不到那夾子,他現在看那夾子還是看那固定夾子的鐵鏈所拴的那棵灌木才確定位置的。
可是那名日軍士兵無論是進到這個山縫之處還是往外退出的時候,當他腳丫子落下之時偏偏就差之毫厘的避開了那夾子。
狗日的命可真大,老鞠頭忍不住直接就嘀咕出來。
那名日軍士兵眼見老鞠頭在那嘀咕他也聽不懂老鞠頭說啥,隻是嘴裏喊著手裏比劃著讓老鞠頭快走。
老鞠頭此時如何肯走?
要是他現在跟著這名日軍士兵走了,沒有那夾子他又如何跟這名日軍士兵鬥?
於是那名日軍士兵就見老鞠頭手一鬆,那半隻狗就掉在了地上。
老鞠頭卻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裏捂著肚子說啥不肯走了。
那名日軍士兵急了。
他當然知道這個吃了“太郎”的支那老頭對他們整支日軍意味著什麽。
於是,他舉槍向前。
事實證明,“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這句話對日本人那也同樣是成立的!
這回這名日軍士兵舉槍向前卻是正踏對了地方,他落腳的地方與先前他所走的腳印也隻是差了那麽一絲絲。
然後,在那“嗷嗷”的風聲中,就有“啪”的一聲響起。
老鞠頭的獵獸夾子已是閃電般的合攏了起來。
那名日軍士兵怎麽會料到腳下的雪裏還有這樣的機關?
就一下,那夾子半圓鐵上的鋸齒便已是把他的小腿夾在了中間!
那名日軍士兵“嗷”的一聲便被打翻在地,那手中的步槍也撒手扔了出去。
待他那眼睛看到自己的小腿竟然是被獵獸夾子給夾住了忍著痛伸手想要掰開的時候,老鞠頭卻是已經撲了上去!
那老鞠頭此時哪還是日軍眼中那個疲憊慵懶垂頭喪氣的樣子,此時他虎目圓睜那就是一名真正的戰士!
老鞠頭已是抄起了那名日軍士兵的步槍,將那槍托死命的就往那名日軍士兵的腦袋上搗去!
那名日軍士兵大叫著躲開了一下,但終究由於腿部已是受傷反應不及就被老鞠頭在第二下就搗在了腦袋上!
該咋說咋說,老鞠頭這一下依舊沒有搗實。
但是,問題是他是用那硬雜木做成的槍托去搗的人的腦袋。
那腦袋再結實也扛不住槍托。
隻這一下那名日軍就被砸得蒙了反應也慢了,老鞠頭瞅準機會又是狠狠的搗去。
隻這一下,登時血光飛濺!
仇恨可以使中國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都變得勇敢起來,更何況老鞠頭這樣一個山野之人?
此時的老鞠頭手執那支步槍就如同他媳婦用搗醬杵子一般,連續不斷的將那槍托搗下。
也隻是幾下,那名命大的日軍士兵終是撒手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