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第一次摸哨
又藏在哪裏呢?
東北的鎮子那就是個百姓的聚居地,地廣人稀的東北還不至於每個人鎮子都如同南方的那樣能有那封閉的圍牆。
白天雷鳴觀察,隻是中間一條道,兩邊是兩棟房子,當時那四名偽軍的哨兵就站在房子外麵了的。
可是,天黑了,誰知道他們會藏在哪裏呢?
而雷鳴給出來的答案是,偽軍哨兵會分成兩班倒,屋裏有兩名屋外有兩名。
屋裏的那兩名很好找,因為他們在那屋子的土爐子升火了,會有隱隱的火光投射到窗戶紙上,他們需要取暖。
而屋外的兩名很可能藏在了房子的東南角或者東山牆處,原因是今天是西北風!
在分析情況時,大家就問雷鳴你為什麽肯定偽軍會分成兩班倒?
雷鳴的回答是因為他們是偽軍,他們偷奸耍滑習慣了,他們就是安四個哨兵,那四個哨兵也不可能一起在外凍著。
好吧,所有人都承認他們被雷鳴的解釋說服了。
在爬到距離鎮口的那兩棟房子有五十多米的時候,四個人分開,雷鳴和周讓向左麵的房舍爬去,小北風和樁子向右麵的房舍爬去。
想進入鎮子當中其實從任何兩間房舍中的空隙都可以過去,但這四名崗哨卻必須先摸掉,原因隻有一個,雷鳴不想在對鎮子裏的偽軍發動攻擊時在自己的身後留下任何一名敵人。
一路爬來好是辛苦,當雷鳴和和周讓從貼進鎮口的位置進入到鎮子中的時候兩個人都輕輕的籲了口氣終於是站了起來。
兩個人攝手攝腳不發出任何聲音的向目標房子的東南角摸去,也隻是一會兒兩個人便蹲在了目標房舍相鄰的那個房子旁。
白天他們已經用望遠鏡觀察過了,這兩家之間是個柴草垛,那名偽軍哨兵應當是在這柴草垛與房子間的夾空處背風呢,隻是不知道他會在哪裏。
不過這難不到雷鳴,他事先便已經研究好如何應對了。
黑暗之中雷鳴伸手在地上開始攥雪團了,然後當再有那涼嗖嗖的小風吹過來的時候,雷鳴就將手中的雪團拋了出去。
一個也就拳頭大的雪團雷攥得又不是很緊密也就沒有太大的份量雖然說砸在了那柴草堆上卻也沒有發出惹人注意的響聲,而那柴草垛周圍也沒有發什麽出什麽動靜來。
雷鳴並不氣餒,依舊攥著雪團向那柴草垛上扔,隻不過這回他略略變換了下角度。
而這時他和周讓便聽到了黑暗之中傳來了一名偽軍哨兵低聲的咒罵。
罵什麽都不重要了,重要的的是他暴露了自己在黑暗之中藏身的位置。
要說這事也怪這名哨兵自己,他本是在那柴草垛中偎著的,如果他是抬著頭的也就沒事了,可是他困了他就會低頭,也正因為他低著頭便有少許的雪從那柴草垛上滑落恰恰就灌進了他戴著的狗皮帽子與棉衣領子中間的空隙處。
那冰涼的雪沫灌進了那空隙自然就落在了他的後脖梗子上,於是他便激棱棱的打了個冷顫後罵了一句!
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有雪團砸在了那草垛頂上,從入冬到現在已是下過好幾場雪了,山河大地都是一片潔白,那柴草垛頂上自然也是有雪的。
他在靠到這個柴草垛之前還特意踹了那柴草垛幾腳呢,那目的無非是把自己頭上的雪震落下來,免得自己一靠那柴草垛那雪就扣自己一頭。
他本以為自己已經踹淨了呢,卻未曾想又有雪沫滑落,在他想來那也隻是自己踹柴草垛時那雪沒有落幹淨又被那西北風吹下來少許罷了。
他根本就沒有想到有人將雪拋到了他的頭上,所以他罵了一聲之後卻是又抱著槍偎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閉上眼養起神來。
而過了一會兒,當他覺得自己姿勢不對需要起來“重睡”的時候,他的嘴便被一隻大手捂住了,而同時在他做出反應之前便有一件鋒銳冰涼的鐵器壓在了他的喉嚨上!
然後,有一個聲音在他耳邊說:“別動!敢動你的腦袋就掉了!”
這時候這名偽軍哨兵已是幡然驚醒,但現在他卻什麽都做不了了,他感覺到了喉嚨處的刺骨的寒,說天氣冷的要命那是誇張,可是此時壓在他喉管處鋒銳的鐵器那是真的要命!
他的槍被搶走了,他的雙手被人倒綁了起來,然後他小肚子上又挨了一拳他一張嘴時一塊破布就塞進了他的嘴巴,他被抓俘虜了竟然!
這個過程也就用了一分鍾,這名偽軍哨兵知道此時的自己隻能認栽了他被一隻大手薅著脖領子拽了起來,那刀依舊壓著他的脖子開始了在沉默中的等待。
周讓攥著自己那把經過淬火的小刀輕手輕腳的向那房子前麵摸去了,雷鳴則是用刀看著那名俘虜留在了原地。
四名崗哨殺掉三名留下一名這也是他們事先研究好的,鎮子裏偽軍的情況總是要問清楚一些才方便接下來的行動。
當周讓來到了那個目標房舍南牆角探頭一看時便知道自己找對地方了。
因為有微弱的光亮正從那窗戶裏透出來,那是屋子裏的爐火依舊在燃燒著。
東北冬天的夜用東北的話講叫“住火就涼”,也就是爐子一停那屋裏就冷下來的意思,一個房舍如果敢一天不燒火取暖,那麽那屋子裏就跟冰窖似的。
這回的偽軍是經過整編的,所以那責任心也比原來強了一些,雖然說他們敢進屋輪班躲避寒冷卻終究不敢睡覺了。
周讓攥著刀摸到了那房子的門旁攥著他的小刀同樣開始了等待,過了一會兒她就聽到了對麵傳來了極其輕微的腳步聲然後有一聲低你的貓叫傳來,那是小北風和樁子幹掉了另外一名偽軍的哨兵過來了。
而這時就在那柴草垛處同樣傳來了一聲“喵”叫,那是他們約好的行動成功的暗號。
這一聲貓叫卻是雷鳴學的,因為周讓在窗子底下不敢出聲。
周讓眼見小北風和樁子兩個人已是過來她便伸手在試門了,她自然不敢大勁。
這可不是開門硬闖的事情,誰知道屋子裏麵的那兩名偽軍是否把門在裏麵掛上了呢,那掛的東西也許是個插棍也許是段麻繩的繩扣子。
還好,在周讓感覺到了那門的鬆動的時候那門並沒有響,她右手的那支小刀卻是飛快的向那門裏至上而下的一劃!
多虧在摸哨之前研究怎麽破門時雷鳴特意提了一嘴,一定要看那門是否在裏麵拴死了,而周讓這一劃之下,她那麽鋒利的刀便有了一滯隨即便一劃而下。
隻有周讓知道,屋子裏麵的兩名偽軍哨兵還真的就在裏麵把門用繩子掛住了。
繩子已斷,周讓不再猶豫低聲說了一句“上”,然後她用力一拉門自己跟著就閃到了門後。
而這時手持匕首的小北風和樁子隨即就撲進了屋中。
這一刻,屋子中有一束雪亮燈光亮起,那是小北風帶來的手電筒,然後那屋子裏就傳來了撲通通幾聲腳步和利刃入體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