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三十年磨一劍
“我涵龍關曹氏三十年磨一劍,曆經十次帝氏賜血,終於等到了賞賜龍血的契機,若是我族能得到五千年前三武遺留下來的祖龍精血,取代琴帝便指日可待了。”
從坎為水北門進去,前行三十裏便可看見一處千丈深的斷崖。
俯身望下,霧氣昭昭,斷崖之下瘴癘橫行,普通人誤入其中絕無生還的可能。
在斷崖之上,琴國第六的氏族,涵龍關曹氏四人,皆身著一身白色袍服,袍服的後背上繡著藍色的雙蟒團結紋飾,這便是曹氏的家紋。
曹氏四人皆為女性,正值豆蔻年華,青春歲月。
四人麵帶白色紗巾,負手立於懸崖之上。
“姐妹們,我涵龍關曹氏為了此次大戰,臥薪嚐膽三十年,從琴帝即位之初,我族前輩便蟄伏於此,今天是時候喚醒他老人家了,走,我們下去。”
“噌,噌,噌。”首席、二席、三席紛紛跳入山崖之下,四席的小姑娘沉吟片刻後也義無反顧的跳了下去。
因為四人下半張臉都被特製的麵巾圍蔽嚴實,山崖之下的白色瘴氣對她們影響並不大。
曹氏首席曹芳手執火把走在最前麵,四人所過之處,毒蟲毒蛇紛紛避退。
曹氏子弟的秘技與毒有關,在用毒方麵,琴國氏族無出其右者。
很快,四人來到了山崖底下的石壁附近,一塊巨大的圓石半嵌在石壁之中,上麵用毒血畫著連戚雲都不認識的咒文。
曹芳打開腰間的葫蘆蓋子,將其中的金色血液潑灑在上麵。
“躲開。”
隨著曹芳的一聲令下,曹氏四人紛紛退散,金色的血液將紅色毒血破壞之後,那塊鑲嵌在石壁上的圓石瞬間爆裂開來,化作了齏粉。
石室之內很寬敞,足夠十人肩並肩走過。行至不遠處,便到了洞穴的最深處了。
早已有人在地麵上用金色的血液畫好了陣式,圓形的陣式中間擺放著一方巨大的石棺,棺材的周身上下被畫滿了咒文,即使曆經三十載,這些咒文和陣式依舊散發著淡淡的金光。
“喚醒季陶前輩需要用處女之血,你們都準備好了嗎?”曹芳用不容置疑的聲音說。
其餘三人紛紛點頭應允。
“好,曹菲,占東方青龍甲乙木。曹稚占南方朱雀丙丁火。曹嬋占北方玄武壬癸水。”
說罷,曹芳一腳踏在了西方白虎庚辛金的位置上。
“為季陶前輩獻血。”
曹芳說完率先割破了手掌心,金色的血液源源不斷的流淌出來,滴落在原有的陣式上。
東方青龍位曹菲的血液是藍色的,北方玄武位曹嬋的血液是銀色的,南方朱雀位曹稚的血液則是紅色的。
如此一來血液的顏色與方位一一對應,原本的陣式很快散發出了強烈的光芒。
繼而,受到陣式影響的咒文也都亮了起來。
“恭迎季陶前輩出關。”
在曹芳的帶領下,四位女子也都跪了下去。
眼前那口棺材上的咒文開始劇烈的跳動起來,帶動著棺材也有些顫抖了。
“為什麽會這樣?是不是哪個步驟做的不對,按照家主的說法,石棺不是應該自動打開的嗎?”曹芳開始懷疑起自己。
那些咒文漸漸深入到棺材之內,並在石棺表麵留下了深深的凹痕。
“嘭”在咒文的擠壓下,石棺瞬間四分五裂。
一名年僅十六歲的少女正坐在棺材的底板上,她穿著與四位女子一樣的衣服,一臉茫然的看著周圍這四人。
“季陶前輩,我們來接您了。”雖然不知為何會出現剛才的異變,但看到了曹季陶現身了,曹芳的心也就放下了。
此時曹稚本來瑟瑟發抖的身體也逐漸的放鬆了些。
“不要緊張,曹稚,隻要按照曹芳師姐說的做,就不會有問題的。”挨著她,占在東方青龍甲乙木的曹菲安慰道。
“嗯,放心吧,師姐,我不怕。”但曹稚顫抖的聲音已經出賣了她。
“今夕是何年何月啊?”曆經三十載,曹季陶的麵容雖然沒什麽變化,可嗓音卻像飽經滄桑一樣。
“是琴帝三十年……。”
曹芳的話音未落,曹季陶便已痛苦的抱著腦袋大叫了起來。
“啊啊。”
四人看得明白,隻見曹季陶裸露的身體之上瞬間長滿了白毛,活像個白毛野人一樣。
“不、不……。”曹稚一點點向後退去。
“怎麽回事,曹稚。你,難道你不是處女?”
麵對曹芳的逼問,曹稚聲音顫抖的說:“我,我本是不想來的,可,你們非要,非要我過來,我怎麽能對外人說實話呢,那樣以後我會被千夫所指的啊。”
“你個小賤人,可恨,可恨啊,我曹氏三十年的心血被你毀於一旦。”
“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季陶前輩現在的實力到了六等巔峰了。”曹菲的話還沒輸完,曹季陶從棺材座上一躍而下,掰住她的脖子,將其身體內的血液瞬間吸幹。
見此情況,曹芳也想立刻逃跑,可曹季陶怎會放過她,沒等她逃到洞口邊就被曹季陶抓了回去
。
“啊。”山洞裏回蕩的是曹芳慘絕人寰的叫聲。
為了能得到這世界上最尊貴的血液,涵龍關曹家早在三十年前便開始了這個計劃,那一年的帝氏賜血,他們將修為最為精進的天才少女曹季陶留在了皇家圍場,封印在暗無天日的幽冥澗中。
三十年來曹季陶處於一種半生半死的狀態,隻要按照秘法喚醒,她便可以從沉睡中醒來,因為陣式和咒文的作用,她的修為也在每日精進。
可僅僅是因為喚醒她的四人中,有一人不是處女,三十年來的準備付諸東流,曹季陶瞬間身死,變成了白毛僵屍,擁有六等巔峰實力的她將是皇家圍場中無敵的存在,一場腥風血雨即將來臨。
……
過了幾天原始人的生活,丁興采又累又餓,一路上他不斷的嚷嚷:“大師姐,我們這是到哪了啊?這路還有沒有個頭了啊?我餓,我困,我想回家。”
“你要再敢嚷嚷,我把你嘴縫上。”丁嵐的威脅果然管用,丁興采瞬間閉了嘴。
戚雲擦了擦汗,看似在自言自語,實則在詢問丁嵐:“也不知道咱們現在屬於哪個山門的範圍?”
“咱們還沒收集到能顯示現在位置的地圖,不過我覺得咱們現在應該到了乾門附近了吧。”丁嵐回答道。
丁興采又忍不住插了句嘴:“啥?感情這麽長時間咱們一直在畫圈啊。”
戚雲拍了拍丁興采的肩膀說:“你像個爺們點,大師姐都沒說什麽,你有什麽受不了的。”
正在幾人交談之際,前方綠色灌木的枝葉上銀色的血液格外顯眼。
走在前麵的丁嵐舉起拳頭,示意大家不要行動,就地隱蔽起來。
“看來有人負傷了,就藏在這附近。”丁嵐冷靜的分析道。
“怎麽辦?要不要趁火打劫?”腹黑的戚雲說。
“不行,萬一是十大家族的人,即使負傷了咱們也未必是對手,萬一這是個陷阱就麻煩了。”丁嵐道。
“對對,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咱們還是趕快離開這吧,假裝什麽都沒看見。”丁興采道。
丁嵐無奈的看了看這個二世祖,要不是怕暴露,她此時已經上去給他一耳光了。
“先不要動,地圖的收集肯定是越多越好,咱們先觀望一陣,一有機會搶了地圖就撤。”丁嵐道。
戚雲從地上撿起了一個小石塊,用自己的血液在上麵寫了一個“偵”字。
那小石塊落地之際好像被賦予了生命一樣,自己滾出了草叢,朝沾著銀色血液的灌木叢的方向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