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一枚妖元
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握住了烤鴨，一股黑色的能量瞬間從他意識世界里的妖書中湧現。
「卧槽！又來了，這玩意能不能收斂點，周圍人好多的。」
正在荊棘身旁的殷長奇疑惑道：
「卧槽？荊兄？為兄愚笨，這卧槽是何意啊？」
「嗯，語氣詞，表示驚嘆。」
「哦，卧槽是驚嘆的意思，懂了。」
荊棘實在沒功夫去和殷長奇搭話，妖書的吞噬力量即將爆發出來，他現在只能強行壓制住這股代表吞噬的黑色能量。
他很清楚，如果自己沒有辦法控制這種能力，那未來對於妖獸的獵殺，追蹤，可能都需要單獨行動才行。
加入日月宗，荊棘也有著跟著師兄弟們降妖除魔，然後自己混一混的想法，單獨行動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穩住啊！你要是穩不住的話，這烤鴨怕是要在我手裡變成余灰。」
現在周圍那麼多人，還有一些日月宗弟子因為剛才嘔吐的事情看著他，要是搞了這麼一出，那可就真的冷盤了。
「妖書只是一件物品，擁有天書的人也不止我一個，曾經的乾坤尊者就有明書，它絕對是可控的。
保持鎮定，嘗試用自己的意志力和思維去影響它，試試放空冥想法。」
隨著荊棘注意力的集中，他和妖書的接觸也越發地清晰，在他自主意識的干預下，腦子裡的黑色能量逐漸安靜下來。
荊棘開始操控著這些能量在身體里遊動，這種感覺非常美妙，就像是他可以主宰眼前的一切。
「有一說一，挺爽的，感覺自己像個神！」
拿起烤鴨放在嘴巴上，荊棘咬了一口，幾乎沒有咀嚼就吞了下去。
這個時候，他身體里的黑色能量頓時一擁而上，在荊棘的食道和胃部將那些烤鴨肉吞噬一空。
強烈的滿足感在荊棘胸腔中回蕩，果然，靈獸和妖獸的肉一樣，這才是他想要的東西。
有了這層明悟，荊棘開始飛速吞食手中的烤鴨，三口兩吞就吃下了一隻，吃相難看。
這樣的吞食情況持續了非常長的一段時間，甚至在吃飯的過程中，想要打招呼的殷長奇都走了。
沒辦法，荊棘這個吃相，比粗鄙武夫還要不堪，只能當作不認識。
周圍的一些日月宗執勤修士，也對荊棘露出了異樣的眼神。
「這人是餓死鬼投胎吧？」
「只吃靈獸肉，不吃靈果，靈谷，是不是小時候家裡窮，沒吃過肉，餓怕了？
「看穿著，不像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呀！」
此時荊棘的面前已經堆滿了吃剩的骨頭，他也知道現在的表現會引起非議。
可他實在抗拒不了那種吞噬靈獸，妖力迅速累積的感覺。
他很想連骨頭也給吞了，有妖書的他根本不存在消化問題。
不過他也知道，正常人是不會吃骨頭的，靈獸的骨頭太硬，這樣做實在太過於異常，會引起其他人的猜忌。
所以大部分的烤鴨骨架他還是留了下來，只偷吃掉了其中一部分。
荊棘用桌旁的白布擦了擦嘴，他沒吃飽，不過也不準備繼續吃了。
妖書中流動著一絲絲濃郁的能量，這其中有大蛇，豹妖，貓妖提供的，還有桌上這些烤鴨提供的。
黑色的能量逐漸凝實附著在妖書的其中一面書頁上，這個過程讓妖書的最後一頁又多了一個信息。
【荊棘】
體：凡
氣：無
妖：無
元：無
妖一：青硝巨蜥
妖元：一
「妖元：一？」
荊棘感覺這應該是某種有用的東西，但現在人太多，他怕引起異常，就熄了研究的心思。
心情大好的荊棘，來到了殷長奇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殷兄吃好了沒有？如果吃好了，那我們就走吧，我還想入內門呢。」
「沒吃好，入什麼內門？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還有，我不認識你。」
殷長奇連頭都沒轉過來，廢話，吾等高士，不願與你這粗鄙之人為伍。
荊棘失笑，不過他也沒有獨自離開，而是選擇在這裡等一會殷長奇，順便整理一下思緒。
「殷兄有沒有感覺，日月宗的這個招收弟子的模式，有點奇怪。」
「哪裡奇怪？不就給點靈食靈果么？好吧，入門之後還有月俸，那又怎麼樣？
行吧，我承認日月宗今年福利前所未有的好，但也許他們只是為了迎接我這樣的天才呢？」
看著周圍正在大吃靈食的入門弟子，荊棘沉吟起來，推理荊上線。
……
首先，按照殷長奇的說法，這次日月宗開山門招收弟子，福利是前所未有的好。
他們這裡聚集的，應該是甲級資質入門弟子，靈食吃喝管夠，這是日月宗1700年以來的頭一次。
然後，還有些自相矛盾的地方，尤其是他們很多人都因為之前吃了太多飯，而導致現在吃不下去太多靈食這一點，人為引導的痕迹有些明顯了。
這兩點再結合一下之前得到的幾個信息，荊棘已經整合判斷出了一些日月宗給予弟子很多好處的理由。
第一個信息，現在的有錢人，有天賦的人，大多已經不會再去選擇宗門了。
他們有更好的選擇，朝廷設立的書院，包分配不說，功法，資源，交通，環境，師資力量都比宗門強。
第二個信息，就是之前在界碑處，那名武修所說的凡是成為日月宗弟子者，皆有月俸。
這種做法，和前世某些高校幾乎沒什麼區別，用大量的獎學金砸出一條路，你來就給，為的就是吸引入門弟子。
可一個宗門居然要靠砸錢來吸引弟子，這隻能說明宗門本身的吸引力不夠了。
第三個信息，就是剛才的那位師姐說的了，這屆通過界碑者，有10萬多，日月宗要選出2萬弟子。
5選1，這個比例看似很嚴苛，但要是對比以前的日月宗，那就差遠了。
以前的日月宗，拜山者十不存一，足有20多萬，也就是說現在的日月宗拜山者，比以前少了一半，甚至超過一半。
從這三點，荊棘已經有個七八分把握確定，如今的日月宗看似強盛，其實已經出現了嚴重的人才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