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0 信仰是無價的
現在只不過死幾個駐防而已,那如果在這之前,常在瑩的部署妥當一些,鞏應鵬那一隊駐防的性命,當然不必死。
現在死都死了,常兆玲又不是喬綾香,能讓這些死去的駐防復活。
即便是喬綾香吧,這些駐防都死了這麼多天了,還怎麼復活?
然後常兆玲又很不耐煩的對常在瑩說道:「
現在事情已經這樣子了,我們兩個人在這裡追究對方的責任,也沒有什麼必要,現在我們更應該一致對外的想想辦法,怎麼才能讓Z城駐防回心轉意。」
她一邊說著,一邊在客廳里急躁的走來走去,然後突然回頭,看著常在瑩說道:
「小妹,那些Z城高級駐防都是看著你長大的,你去與他們說說,這裡是我們的家,我們的家都投靠了葉奕銘,那我們還有什麼指望?你去與那些叔叔伯伯哭訴一番,如果……」
常兆玲看著常在瑩,猶豫著該不該在這個時候開這樣的口,看起來就像是稍微頓了一下,常兆玲說道:
「如果他們要什麼好處,你儘管說,尚家可以儘可能的滿足他們。」
常在瑩已經坐回了沙發上,聽了姐姐這話,她的嘴裡發出「呵呵」兩聲,已經對常兆玲相當的無語了。
她的這個姐姐,還是從駐防世家裡長大的人嗎?別人不了解駐防,常兆玲也不了解駐防?
為什麼自從常兆玲嫁給了一個商人後,思維習慣就變了,她以為全世界所有人,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價格的?
並不!雖然常在瑩做了很多對不起駐防的事,可是當她聽到常兆玲用這樣話來侮辱駐防,常在瑩還是覺得相當生氣。
她憋著氣,又是無奈,又是痛恨又是悲憤的,滿含著諷刺,對常在瑩說道:
「所以你現在想到了這個問題了,當初在搶重火力的時候,有沒有手下留情過呢?你現在要幹什麼?你現在要我捨棄了我這一張臉去求他們嗎?姐姐,你還是不太了解,Z城我們是待不下去了,你們尚家要麼去中部,要麼離開Z城,去南部其他的地方。」
「憑什麼?」
常兆玲尖叫起來,她提的建議不好嗎?每個人都有價值,人死了,尚家多賠點錢就是了,沒什麼什麼是錢買不到的,至少對尚家人來說,他們富有的物質生活,可以讓他們無論是在末世前,還是在末世后,都可以過得隨心所欲。
如果鞏應鵬因為死了隊友,他心裡不舒服,開個價好了,如果Z城駐防因為鞏應鵬這支隊伍的遭遇,而生出了對常家的背叛之意,同樣也可以開個價。
為什麼要這麼上綱上線的?
現在常在瑩還要尚家離開Z城,憑什麼是尚家離開?
「如果你們不走的話,萬一葉奕銘的人進了Z城,秋後算賬起來,我現在也是沒有辦法保護尚家的了,話又說回來,如果葉奕銘不找你們算賬,即便是Z城的其餘駐防,我看也是不可能放過你們的。」
常在瑩歪著身子,一身疲憊的坐在沙發上,她已經對這一場鬥爭,感覺到累了,心累,精神也累,所以尚家接收她的建議也好,不接收也好,常在瑩都想休息了。
看著她這副心灰意冷的樣子,常兆玲的心都涼了半截,她宛若一個神經病一般,充滿了尖銳的問常在瑩,
「你這個姿態的意思是你不管了?」
這話讓常在瑩覺得很好笑,她勉強支起了一點精神,問著自己的姐姐,
「我還怎麼管?我現在自己都是一身的麻煩,要我怎麼管呢?」
她因為對東城和Z城用了春秋筆法,造成了鞏應鵬那百人大隊的死亡,這件事都足夠槍斃常在瑩一百次了。
對,常在瑩覺得自己該死,她對Z城駐防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所以她在等死。
但她的等死,卻被常兆玲理解為不管事。
是不是按照常兆玲說的那樣,去問Z城駐防系統裡面的那些長官們一個價格,這樣就算是管了?
不不不,常兆玲永遠都不會明白,很多東西都是有價的,但是信仰是無價的,現在是尚家和她常在瑩聯手,破壞了Z城駐防的信仰。
這不是別的問題,是信仰的問題啊。
但是常兆玲不會明白,她沒有看到常在瑩在這件事情上的努力,甚至她提出來的,讓常在瑩去問問那些Z 城駐防的長官們需要多少,才肯放棄倒向葉奕銘。
這一點點的要求,常在瑩都不同意,這對於常在瑩來說很簡單啊,那些Z城駐防長官,平時不都是把常在瑩當成自家子輩那樣的疼愛嗎?
但常在瑩問都不肯問,就直接略過了這件事。
所以常兆玲認為常在瑩是不想再管這件事情了,這樣的認知讓常兆玲愈發覺得生氣,她抖著最近越來越瘦的身體,充滿了諷刺與尖銳的問,
「常在瑩,你是不是以為葉奕銘佔據了Z城之後,你就可以和葉奕銘在一起了?常在瑩,你已經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了,你為什麼還要這樣的單純?葉奕銘喜歡你嗎?他並不喜歡你,他喜歡的是那個二手貨,喜歡的是那個破鞋南鳳芹。」
對於這一點,葉奕銘似乎一點都不想隱瞞自己對南鳳芹的追求,他在西城經常和南鳳芹公開的出雙入對,甚至絲毫不隱瞞自己對南鳳芹的喜歡。
這是葉奕銘的爽快之處,只要喜歡上了一個女人,真正的喜歡,他就會卯足了全力的去追求。
所以弄到現在,全世界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葉奕銘喜歡南鳳芹,喜歡上了一個棄婦,還是一個拖著孩子的棄婦。
果然一聽常兆玲這樣說,沙發上的常在瑩就被激怒了,她穿著睡衣,幾乎是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沖自己的姐姐怒吼道:
「能不能不要什麼事情都提到葉奕銘和南鳳芹,我實在是太煩你們這樣的人了。」
她不想葉奕銘和南鳳琴的名字聯繫在一起,甚至在常在瑩的心目中,她壓根兒就不想聽到「南鳳芹」這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