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6.第326章 過招
因為那個缽大拳頭的傢伙伸出的那隻手已經抖的嚇人,順著手望去,那張擁有普通五官的臉已經白的厲害,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滴答滴答的向下掉,很快身上那件紅色圓領毛衣領子處已經濕透。
「哼!」只聽見林浩鼻子冷哼了一聲,握著拳頭的手掌似乎自從加大了力度,一聲細微的骨碎聲響起,最終這位一直強忍著痛的高手沒再忍住,發出慘烈的叫聲。
就所以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那聲慘叫聲的時候,只見洗先飛身邊另一位保鏢出手,他的步伐十分快,而且怪異,前一秒是絕對無法猜測到他后一秒的腳落在何處。
在胖子喊「小心」的時候,那雙腳已經落到了林浩身邊,下一步就眼看就要踩到林浩的腳。
就在這短短一瞬間,林浩那雙腳毫無徵兆的抬了起來,以同樣詭異的一個角度踩了下去,只聽「啊!」的一聲和之前那位保鏢慘叫聲不相上下的慘叫聲響起。
所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偷襲那位的腳已經被林浩死死踩在腳底,這位到是沒有像之前那位面紅耳赤,大汗淋漓的,依然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林浩淡淡看了他一眼,同時鬆開了捏著拳頭的手掌和踩上去的腳。
「我們走!」頭也不回的朝外面走去,胖子見機招呼了後面同事,很快一群人消失在他們曾經拼搏的地方。
「你怎麼不阻止他?」洗先飛走到那個被踩的保鏢身邊,好奇的問。
以他對自己這兩位保鏢的認識,都是睚眥必報的主,怎麼會讓對方這麼輕易的從身邊走過,當然也是他們倆沒去攔人,所以其他年輕保鏢都沒敢動。
「我手上的骨頭全被他給捏碎了,對方是一個高手,不好惹。」那位拳頭被捏住的保鏢先開口。
「那他呢?」洗先飛問。
他沒有直接問被踩腳的那位,因為他的表情十分奇怪,說被踩痛了吧,可臉上沒有一絲痛苦的表情,說沒事吧,可緊皺著眉頭是怎麼回事,所以他依然問向前面這位。
骨頭被捏碎的保鏢苦笑一聲,「我哪裡知道。」
「不能惹!」被踩到腳的那位保鏢一字一句的吐出三個字。
然後整個人向後面一倒,暈了過去。
等醫務人員過來檢查的時候,脫掉他腳上的鞋才發現,整個腳掌已經爛了,據醫生專業的話來說,此人腳上的神經都被踩爛了,所以他感受不到痛。
這一番話讓洗先飛的臉沉得可怕,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之後掉頭離開也沒有關心跟了自己十年之久的兩位保鏢傷情的心情了。
離開了叮噹電視台,一行人隨便找了個酒店,要了個大包間推杯換盞很快忘了之前不開心的事情。
酒一多話也就多,很快酒桌上就響起了眾人的埋怨聲,基本上都在埋怨在叮噹電視台乾的好好的,還看到了些功成名就的希望,可就這麼要走了,還真是十分不舍和可惜。
當然桌上這些人出去重新謀個工作還是十分容易的,林浩對這一點深信不疑,只是或許他們中的很多人要泯於眾人了。
這特么就是生活,分分合合誰也沒有辦法。
今天的林浩也化身一個普通的同事,拿起了酒瓶子和大夥勾肩搭背的喝了起來。
「來走一個,去******工作,去******理想,喝!」痛痛快快的罵上幾句該死的生活。
「哈哈哈……我跟你說吶,我的夢想是讓全世界各大舞台上都流傳著哥的傳說,你不信?哈哈哈……我他媽都不信,來干一個.……」混著那點細碎的夢想,這酒被調的有點逗比甜,卻被林浩一大口給幹了下去,也沒來得及細細品嘗其中的滋味。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這個時候如果你問林浩這句話,他會醉眼朦朧的回答你,「去******詩和遠方,讓我們好好享受眼前的苟且。」說到苟且的時候他還會用那個你懂得的眼神不斷騷擾你,直到你服軟說是……是.……
喝著喝著酒,忽然一個哭泣聲從一個角落傳了出來,要知道哭這玩意是會傳染的,特別是在這傷離別的時候,結果一個傳兩個,兩個傳四個,四個傳八個,最後整桌人都哭了起來,哦,對了我們的林浩同志要除外,除了那偷偷蹦出來的一兩滴,反正他是不會承認,趕緊處理掉了那兩滴不適時宜的東西,啪的一聲,可能由於人處於一個迷糊狀態力道沒控制好,桌子嘩啦一下四分五裂,哐當哐當這是碗摔碎的聲音。
沒有了桌子,一桌子人忽然身前無遮攔的面對面坐成了一個圈,每個人都趕緊被幾個人盯著,這種奇異的感覺很快讓他們停止了所有動作包括抽泣。
然後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向事情的始作俑者,那個站的還不太穩,身體在晃啊晃的傢伙,那雙彷彿有內功的手依然做發力狀,大家終於知道不久之前那幾個傢伙是怎麼敗在他手下的了,我的媽呀,這一手趕得上網路上的大師了,儘管網路視頻里的『大師』都是手劈鋼板,可這手劈桌子,還是這麼厚的桌子,還在親眼目睹,這種震感一點不比網路上那造假的視頻來的少。
林浩注意到大家的視線,有些尷尬的捏了捏有些乾的嗓子,胖子見狀在隔壁桌子找了杯子和水壺,很快一杯熱茶被送到他手裡,林浩感激的接過喝了幾口,潤了潤嗓子,手有些尷尬的在空中劃了一個圈,最終憋紅了臉冒出四個大字:「碎碎平安!」
所有人差點沒倒下去,這個冷笑話也夠冷的。
就在大家準備唇舌相譏的時候,忽然一道金光大作,那道金光的來源竟然是此時站在人群中間顯得有些醉熏的林浩,所有人擦了擦眼睛,我勒個去,現在的林浩哪裡還有辦法醉意,此時正直挺的站在那兒,一雙凌厲的眼睛掃向眾人,掃到誰誰的頭就不自然的低了下去,就像他們學生時代犯錯面對班主任老師質問的眼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