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生日禮物
裴嶼緩緩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影影綽綽的微光照亮了他的這一方小小世界。
許願。
他希望,這個忽然闖進他世界的小家夥,一輩子平安喜樂。
裴嶼吹完蠟燭之後,欒黔把燈光打開,映入裴嶼眸中的便是傻樂的裴霄和路安然。
對於裴霄來說,這是非同一般的一天,這一天大概會永遠烙印在裴霄的骨血裏。
對於裴嶼這一次的生日,裴霄做過很多的假設。甚至他以為裴嶼不回來也無非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在裴霄的記憶當中,裴嶼就沒有過過生日。
相反,每一次他生日的時候,父母都會在老宅裏給他舉辦盛大的生日慶典,邀請許多所謂的上流社會人士前來參加。
有時候他在外參加活動,沒有辦法在生日那天回家,粉絲也都會費心費力的給他準備很多驚喜,隊員也不會忘記他的生日,每年都會為他準備禮物。
他知道他和他哥不一樣。
對比起裴嶼,他就是一個紈絝子弟,他哥討厭他,不想搭理他。
而這其中的原因也隨著路安然的出現一點一點變得明了,因為裴嶼自身就沒有得到過愛,當他感知到有人愛他,他才會想要敞開自己的心扉,一點一點地接納來自這個世界的善意。
他無數次幻想過他和裴嶼可以像別的親兄弟那樣無憂無慮地玩耍,有著自己的秘密基地,有著兩個人的小秘密,可是裴嶼每次都用冷漠隔絕了他的希冀。
直到路安然出現以後,他才發現,隻要充滿愛,就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裴霄以為裴嶼是厭惡過生日的,確實,裴嶼確實是厭惡過生日,但是有了路安然的出現,一切就發生了改變。
這對裴霄來說是一段很神奇的經曆。
他和路安然一起為裴嶼準備生日驚喜,一起換上幼稚的熒光棒外套,一起唱著生日歌,一起見證裴嶼的新的一年的開始。
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感動。
“壽星吹完蠟燭要切蛋糕啦。”
路安然有些緊張的看著裴嶼切蛋糕的動作,不肯錯過裴嶼一絲一毫的神態,她的內心其實有些小忐忑,這是她第一次獨立的完成一個生日蛋糕。
蛋糕上有些笨拙的畫了裴嶼的卡通圖案,雖然不是一模一樣,但是那標誌性的黑色西裝和撲克牌臉倒也和裴嶼是惟妙惟肖。
裴嶼看了許久也沒舍得落到,內心被一股暖意充盈著,“很漂亮,哥哥都舍不得切了。”
裴嶼看出路安然有幾分緊張,他微微俯身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安撫她的情緒。
“真的嗎?安然好像都沒有畫畫天賦,一點都沒有欒黔哥哥做的好看。”路安然伸出自己軟乎乎的小爪子揉了揉自己的小腦袋,唇角的笑意似乎在隱約間還泛著股奶意。
“這是哥哥見過畫的最漂亮的圖案。”
“哥哥就知道哄安然開心~”
路安然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是那小表情裏簡直就是充滿了驕傲自豪。
路安然迫不及待的嚐了一口裴嶼切好的蛋糕,然後細細品味其中的味道。
不等她自己開口,裴嶼的讚美率先響起,“好好吃。”裴嶼蹲下身子給她比了個大拇指。
“好好吃,我簡直就是做蛋糕的小天才!”
路安然的眼睛刷的一下就放出了閃爍的光芒,這人欒黔著實有些忍俊不禁,這個小東西就是不禁誇,你稍微誇她一下下吧,她下一秒就能飛到天上去了,你不看她吃的什麽,光是看她的表情,估計以為她在吃什麽價值連城的尊貴菜品了呢。
“以後每次哥哥生日,安然都親手給哥哥做蛋糕!”
路安然誇張地張開自己的雙臂,那磅礴的氣勢簡直是要承包方圓百裏的蛋糕店。
“是每次哥哥生日呢,還是每個哥哥生日呢?”
裴嶼喑啞低醇的嗓音似世間上好的純釀,下一秒就要人栽到這馥鬱醇香的酒窖之中。
但是路安然卻非常警覺地防備著裴嶼挖的坑,非常敏銳地轉移開了話題,她才沒忘記哥哥當時為什麽生氣呢!
路安然拉了拉裴嶼的袖口,一雙亮晶晶的瞳眸像是皮卡丘那樣放著電,“哥哥,不看看安然給你準備的生日禮物是什麽嗎?”
裴嶼看看手中的禮物盒,又看看路安然一副單純無害的表情,無聲地笑了笑,倒也沒有揪著這點繼續逗她玩的意思。
裴嶼輕輕地解開包裝紙上上係著的蝴蝶結,剝開包裝紙,裏麵放著一個禮物盒。
是一隻百達翡麗的手表。
裴嶼盯著那支手表許久沒有開口。
路安然有些不安的看著裴嶼讓人捉摸不透的表情,“哥哥不喜歡嗎?嗯……安然不知道挑什麽給哥哥,感覺哥哥什麽都有了,但是安然想……手表天天都在哥哥的手上戴著,這樣的話每次哥哥看時間的時候都可以想到安然……是不是哥哥不喜歡這個款式呀……”
裴嶼蓋上禮物盒,彎腰把路安然抱到懷裏,深呼吸一口氣才壓下自己有些酸澀的鼻翼,“哥哥很喜歡,哥哥被安然感動到了,所以不知道說什麽。”
麵對裴嶼如此直白的告白,路安然倒是難得地顯出兩分羞赧,她伸手抱住裴嶼的脖頸,毛茸茸的小腦袋在裴嶼的脖頸間輕輕地蹭了蹭。
“哥哥喜歡就好~”
更讓裴嶼感動的是,這支手表的價格大概就是路安然拍戲上節目拿到的片酬的綜合,這個小家夥說花就花,和平時表現出來的小財迷的模樣大不同,正是這種反差,更讓裴嶼有一種自己完完全全被在乎的感覺。
“謝謝。”
“哥哥不客氣~”路安然抬起頭對上裴嶼的視線甜甜一笑,“對了,哥哥~底迪和欒黔哥哥都很用心準備哥哥的生日喔,底迪看起來是傻乎乎的,但是內心也真的很愛很愛哥哥呢~”
裴霄一聽到自己被cue,背後的寒毛都瞬間豎了起來,尤其是裴嶼那眼神看的他更是緊張得連呼吸都不自覺地降到了最低的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