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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追究

  「唉……」袁崇煥自知,事到如今,也由不得自己不說,只能奈地說道:「也是下官當初鬼迷心竅誤信了福王的鬼話,才率兵直搗bejng,yu廢掉當今萬歲,立信王為帝福王說的內容,和剛剛他說的也差不多,下官當初是半信半疑,本沒打算答應,正值有人劾下官,擅賣軍糧給韃子,臣以為是朝中權貴,陷害下官,擔心有口莫辯,這才鋌而走險當然,主要驅動下官前來bejng的,還是因為聽福王說,大人離開了京師」 

  「照你這麼說,你們進兵bejng,是打算立信王為帝了?」岳肅沉聲說道 

  「正是」袁崇煥點頭 

  「那這件事信王可知道?」岳肅又道 

  「福王說,他就是奉信王之命,來找下官的」袁崇煥答道 

  「那本官再問你,假充客商,搗毀r照港的事情,可是你所為?」岳肅又問道畢竟這等事情,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如果是,指使之人是袁崇煥,那倒也說的過去袁崇煥是薊遼督師,手下兵強馬壯,弄幾艘船也不是問題,做好周密的布屬,搗毀r照,應該是輕而易舉 

  「此事並非下官所為」袁崇煥說道 

  「真的不是你?」岳肅冷聲問道 

  「真的不是下官」袁崇煥誠懇說道 

  「這就怪了,若不是你所為,還誰能夠有這麼大的手筆?」岳肅不由得納悶起來,不過岳肅倒是可以斷定,這件事情,絕對離不開這幾個當事人,不是你袁崇煥那就有可能是福王或者是信王 

  「這個下官真不知道,不敢妄言」袁崇煥說道 

  「好,跟我去面聖」 

  當下,岳肅也不再廢話,調動兵馬,押著袁崇煥、朱由菘,以及一干遼東將領和關寧鐵騎前往bejng城下面聖 

  到得廣渠門下,這一回所有人都俯首跪倒在地,叩見皇上旨意早已擬好,罷免袁崇煥薊遼督師之職,即刻打入天牢聽候發落令洪承疇暫代薊遼總督,率領關寧鐵騎,返回遼東,此次只誅首惡,其他人等一概不究 

  旨意宣罷,遼東兵將是山呼萬歲,隨後由洪承疇出城,率領關寧鐵騎立刻離開,返回山海關袁崇煥與福王被押入京城 

  福王畢竟是宗室親王,岳肅不便親自審理而且這傢伙,滿嘴胡說八道,讓人聽了也甚是不好,於是便交東廠審理至於袁崇煥,則是關入刑部大牢 

  袁崇煥的口供已然審出,既然是扶保信王為帝,那肯定和信王脫不了關係,朝廷一道旨意,命東廠前往登州解押信王朱由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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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格的鑲黃旗已經來到來遠堡見到城門尚未關閉,那裡擠得到處都是人,他心中大喜,吩咐麾下勇士,下馬朝前衝去營內到處都是陷阱,起碼肯定是不行的,步兵沖入,雖然慢點,但終究安全,而且看城門處堵得那個樣子,估計步兵到了,城門也還關不上呢 

  城外的商人看到韃子兵到來,是拚命的往城裡擁,城內的韃子兵,則是知道,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只要再堅持一會,援軍便能進城了於是,一個個分外英勇,拚死而戰 

  童胄已經率領兵馬趕到,他帶來的兵馬雖多,可終究距離城門太遠,使不上力氣,只能外圍廝殺,將混進來的韃子斬盡殺絕他們在城裡忙著殺韃子,敵寡我眾,強弱懸殊,韃子如何抵擋,沒用多一會功夫,進來奪門的韃子兵,基本被殺得乾淨佟圖賴、田剛等一干漢jn,全都死在這一戰之中 

  不過他們的犧牲,倒是給城外的韃子兵迎來了時間,豪格的士兵終於衝到城外,開始對城外的商人,瘋狂砍殺,以此逼著商人們拚死地往城門裡沖童胄和厲浩荃也管不了這許多了,催動士兵,同樣對湧進來的商人進行砍殺 

  血腥的屠戮,被夾在中間的商人,成為了犧牲品韃子對他們不會有可憐之心,官軍雖然同情,卻也沒有辦法童胄他們知道,要是方這些商人進來,韃子就會跟著衝進來,衝進來的商人,會沖亂他們的陣腳,韃子乘勢,如何還能抵擋如果放韃子進城,那死的人可就不僅僅是這些商人了,整個來遠堡都會被屠殺乾淨,韃子甚至還會繼續殺入中原,死的人會多多 

  城下打的激烈,城上的士兵當然不能閑著,張弓搭箭,不停地向城下she殺韃子輕騎而來,也沒帶什麼攻堅器械,當然了,城外到處是陷阱,有攻城器械,也沒法往這邊搬頂多也就是舉起盾牌,加以抵擋 

  來遠堡作為邊境隘口,城上當然也有大炮,此刻,大炮也已發動,炮火連天,只打的韃子是哭爹喊娘外面道路難行,韃子往這邊沖,本來度就慢,炮這一砸過來,加延緩了韃子的進攻度 

  作為長期成長在馬背上的騎兵,不騎馬作戰,和少了腿都沒有什麼區別,哪怕是已經衝到城門洞里的韃子兵,在和明軍死拼的時候,也不見有多大優勢倒是明軍人多,前赴後繼,令韃子留下不少屍體 

  在對面指揮的豪格,看的清楚,他此刻清楚的明白,如果失去了這一次機會,就再也沒有機會了自己的勇士不騎馬,根本大不了仗,也根本法攻入城池,再這麼打一會,已經湧進城門洞里的士兵,都能被打出來,只要城門一關,這次的任務就已失敗而告終 

  這一次,我不能輸,父皇的主力還有三個時辰就能趕到,倘若在父親的大軍趕到之時城門已經被明軍奪回,我還有什麼臉面去見父皇 

  終於,豪格下達了一個殘酷的命令 

  「不必下馬了,就這樣給我往裡沖」 

  「啊……」聽了這話,韃子兵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前面都是陷坑,還有一些陷坑,因為炮的轟擊,已經露了出來明明白白的擺在眼睛,就這麼騎馬沖,還不得都掉進陷坑裡 

  「難道沒聽到我的命令嗎?給我沖哪怕是用屍體填,也要給我填過去」豪格大聲喊道 

  這一下士兵們都明白了他的意思,按照眼前的局勢,如果還下馬慢慢的往前沖,那最後的結局肯定是失敗,上去的人也同樣是死,或許只有這一個法子,可以衝進城去 

  韃子里的勇士還是不少的,而且十分彪悍對命令的執行度很高既然王爺已經下令,那就不用再說別的了前面的韃子兵一咬牙關,直接向前沖了過去接下來「撲通」「撲通」,人馬掉入陷阱里的聲音,是響徹於耳人喊馬嘶,慘叫聲比比皆是 

  不過韃子也是有心眼的,沒有分散衝鋒,而是只沿著一條路線衝鋒,後面的人馬踏著見面的人馬,前赴後繼 

  守城的士兵一看到韃子如此,馬上猜出對方的意圖,指揮的游擊將軍,趕緊對著城內大聲喊道:「童將軍,韃子現在玩命了,趕緊將城門關上,要不然就來不及了」 

  童胄當然想關城門,可是城門洞內,堵滿了人,雖然估計有三分之二是自己的人,但頂在那裡的韃子兵卻是寧死不退童胄心中著急,可也想不出辦法,就在這個關頭,後面的街道之上,響起吶喊之聲 

  「總督府的援軍到了,大家讓一讓」 

  這聲音很大,像是從上百人的口中喊出,童胄手下的士兵回頭觀瞧,只一看,不由得嚇了一跳,連忙向一旁躲閃,同時也跟著大聲叫道:「快散開」 

  官兵們看的清楚,此刻正有一輛大車朝這邊衝來,這輛大車,車頭刺出鐵矛,車身之上,燃燒著烈火,火勢洶洶,根本看不到後面的情景大車朝這邊快行來,官兵嚇得紛紛朝兩旁躲避,童胄和厲浩荃也是嚇了一跳,還以為是韃子在城內的卧底 

  好在車后,繼續有聲音響起,「快讓開,快讓開,我們是總督吳思南大人護軍,我們家夫人也在這裡」 

  聽了這話,童胄等人也是半信半疑,怎奈那滿身是火的大車甚是駭人,士兵不得不閃到一邊大夥幾乎是同時閃避,讓開城門,就連城門洞的士兵看到這一幕,也是連連退出來,亦或是向兩旁閃避 

  烈火大車終於了過來,雖然地上有不少屍體,但大車仍然碾著屍體而過,在大車之後的身影,也已經看了出來,二十多人著車,車后還跟著百來人 

  在這百來人的隊伍里,率先跑出兩個人來,其中一個是文弱書生,在書生邊上,是一個身穿僕從服飾的青年 

  「童將軍這是總督府的大令,請您過目」青年僕從乃是吳思南的親隨吳安,他拿著令牌,朝官軍那邊趕去 

  隊伍中的童胄聽到喊聲,連忙趕出來相迎,一見大令,也就瞭然再說那大車,在眾人的急之下,呼嘯地衝進城門洞,城門洞里敵我混雜,自己人看到也只能往一邊閃,來不及的躲得,是當下立死對面的韃子,同樣如此,甚至為凄慘烈火戰車之前,全都是鐵矛,被鐵矛一紮上,立死疑被車壁碰上,衣服是立刻著火,燒的人滿地打滾 

  大車所向披靡,直接出城門洞外,這功夫,豪格的兵馬,已經填滿壕溝,後面的人,正涌將過來車的漢子,倒是不慌不忙,將大車一掀,裡面的燒的火紅的焦炭,全都撒了出來,令人法靠近這些人,跟著退入城裡,將城門關閉 

  「砰」 

  韃子來到門前,因為沖的太快,馬兒踩在炭火之上,疼得嘶叫起來,跟著發狂的亂竄,哪怕韃子的騎術再好也都被掀了下來 

  城門終於關上,城上的士兵,是歡呼雀躍,但他們知道這只是大戰的開始童胄馬上指揮士兵,尋找磚頭瓦塊,去封死城門,城上的士兵,是不停的開弓放箭,城外的韃子,是沒命的逃跑,城門一關已經註定,他們再沒有任何機會 

  豪格望著關閉的城門,是氣急敗壞,「嗷嗷」嚎叫就這麼一會功夫,損失了上千勇士,可到頭來,什麼也沒得到 

  「王爺,事已至此咱們也可奈何,末將認為,只有先行安營紮寨,等待大汗的援軍」一旁的索尼看到豪格都快發狂了只能小心的建議 

  「紮營……紮營……咱們哪帶紮營的東西了,本以為今晚可住在來遠堡沒想到……這叫我如何去見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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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先生,你先看看」 

  bejng岳肅府邸的書房之內岳肅將一封公文,遞給蔣傑 

  蔣傑接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著觀瞧,待他看完,岳肅才說道:「先生,這是福王的口供,東廠剛剛送來的,口供上說,福王當初去見信王,請他一起造反,但信王一直拒絕,什麼事情,都是福王自己乾的可是,r照被洗劫這件事,福王卻說一概不知,你怎麼看」 

  「屬下以為,東廠審出的口供,應該不會有假這等事情,太后也不會去包庇,曹化淳又怎敢敷衍,這些口供,一定是他嚴審而來的」蔣傑說道 

  「先生之見,和肅想的一樣可這樣一來,案子反而有些蹊蹺了,r照的事情,顯而易見,是要引我離開bejng,按照眼前的態勢來看,定是福王他們疑但現下福王沒做,又會是何人所為?」岳肅有些納悶地說道 

  「大人審案數,怎麼卻忽略了一個重要細節」蔣傑微笑地說道 

  「什麼細節?」岳肅問道 

  「就是信王那裡呀據這口供上說,福王去找信王的時候,距現在已有一月,福王擅離封地,且有造反之心,這些信王應該也都知道可是,這麼久都過去了,福王反都反了,可這期間,信王為何沒有上摺子檢舉福王呢?」蔣傑微笑地說道 

  「先生所言沒錯」被蔣傑這麼一點,岳肅恍然大悟,說道:「此次造反,如果成功,那最後得利者,便是信王他表面上不參與,其實不過是假象,打心底,我相信他是想當皇帝的他故意讓福王擺上檯面,表面不支持,但背地裡,肯定會玩一些花樣,福王不過是他的棋子罷了如果他真心沒有謀反之心,當初早該上本,出首福王,這也就不會出現後來的事情了我在審袁崇煥的時候,聽他說過,他當時本不敢造反,因為被劾擅自販賣軍糧,以為是朝中有人故意陷害,又聽福王說,r照遭劫,我離開bejng,他才下定決心,鋌而走險的照此來看,鼓動御史劾袁崇煥,以及r照遭劫,都是有人要將袁崇煥引到福王那一邊如果不是福王所做,肯定是另外一個得利最多之人」 

  「應該就是這樣」蔣傑點頭說道 

  「現在東廠已經派人去提押信王,估計再有一兩天就能返回京城,到時福王來了,一切都能水落石出至於說,劾袁崇煥的王長畏,本官現在不妨請他到刑部坐一坐」 

  岳肅這人,做事一向是雷厲風行,基本上,是說做就做他離開自宅,前往刑部,隨後就讓人請御史王長畏到堂問話 

  這個年頭的言官,那可不是一般的給力,什麼話都敢說,而且說過的話,都敢承認,根本不怕得罪人這位王御史也是如此,見到岳大人只是,也只是按照常例客套一下,絲毫沒有因為自己官小,而卑躬屈膝 

  岳肅問他為何劾袁崇煥,王長畏的回答也很直接,在茶館喝茶的時候聽來的,其中一個人自稱是遼東一名把總的親戚,說經常看到往關外拉糧,十有仈ju是販賣給韃子所以,我上前套話得知此事大概是真的,所以才上本劾 

  這話說完,岳肅是真心沒脾氣,明朝就這制度言者罪,聞風奏事,參了就參了,參錯了也不能把人家怎麼樣話說回來,人家王長畏參的也沒錯,袁崇煥在刑部的時候,自己都招認,擅自販賣軍糧給蒙古人了 

  哪怕買糧的人說錯了但你袁崇煥一點也不冤枉,人家王長畏是恪盡職守,一點也沒做錯想要審問王長畏,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岳肅官再大,但不能不講理,只能簡單的聊兩句,放人家回去 

  一天之後,信王朱由檢被東廠押解進京這等案子自然不會由刑部來審,現在的宗人府,也早已被禮部接管,所以只能由東廠來審 

  曹化淳已經得到張嫣的囑咐——嚴審 

  誰都知道,如果張嫣不是太后她的兒子不是皇帝,那張嫣絕對會是一個賢惠的嫂子可現在不同她的兒子是大明朝的皇帝,但凡要威脅到自己兒子皇位的人,絕對不能姑息 

  曹化淳明白張嫣的意思,哪怕朱由檢是王爺,他也不會留半點面子可是朱由檢在受審過程中,表現的倒是坦然,關於福王有意造反的事,他不僅表示自己知道,還說自己在得知福王意圖謀反的時候,就派王承恩入京奏明天子,至於說王承恩為什麼沒把奏摺送到,他實在不知 

  這個借口倒是不錯,但曹化淳不是老糊塗,jng明的很,你說已經派王承恩入京呈奏摺,那朝廷可以去緝拿王承恩對質但是,有一點你要說清楚,福王擅離封地,煽動你造反,你當時為何不將他拿下,亦或者告知登州府將他拿下你這麼做,到底存的是什麼心思? 

  朱由檢的回答是,當時沒有將福王拿下,全是因為考慮到同宗的份上,心有不忍,希望福王迷途知返可後來福王走了,又擔心福王鬧出亂子,對不起當今天子,所以又派王承恩入京奏事 

  他將自己洗的倒是挺乾淨,但他也明白,不管自己怎麼說,自己這個王爺都別想幹了,因為你知情不舉,說是派王承恩來了,可王承恩在哪?不管你怎麼解釋,當場不把福王拿下,那就是你的罪過,削藩是肯定的了,差距只是能不能保全xng命 

  受審的若是旁人,東廠肯定是要動刑的,可眼下之人是王爺,這叫曹化淳如何下手只能拿著眼下審出的口供,到張嫣那裡交差 

  張嫣也明白曹化淳的難處,考慮到朱由檢是丈夫的親弟弟,得饒人處且饒人,廢了你的王位,留你一條xng命,也算對得起先帝了這是皇家的家務事,不需要外臣來管,當然也不用和內閣打招呼,直接下旨,罷免朱由檢的王位,貶為庶民,也就完了至於說福王朱由菘和袁崇煥么,那可就參了,朱由菘賜死,留全屍,袁崇煥凌遲,滿門抄斬 

  旨意下達,朝臣沒什麼好說的,但岳大人卻不幹了,當即上本反對內容很簡單,r照那裡的案子還沒審出來呢,死了多少人命,豈能就此含糊朱由檢是重大嫌疑人,絕不能輕易縱容,起碼要審明白r照的案子到底和他有沒有關係再說 

  張嫣本不想殺了朱由檢,嫂子殺小叔子,實在不太好,也對不起他的哥哥呀但岳肅說的也是在情在理,而且岳大人又是朝廷柱石,這次輕易平定叛亂,全仗著岳大人,不給這個面子,實在不太好然而,現在旨意已下,君戲言,就這麼讓你岳大人駁回來,皇家的尊嚴何在 

  於是,張嫣把內宮中的骨幹都喊了過來,劉名果、曹化淳、趙治,讓他們給幫忙拿個主意,看怎麼辦好 

  這三位在關鍵的時候,都是要向著皇家,但同樣也不願正面得罪岳肅關於朱由檢的案子,他們可以看出,太后的意思是不願讓岳肅多管,順著說話,固然很好但是,他們也怕因此得罪岳肅,劉名果和曹化淳都和岳肅有些瓜葛,誰敢亂說,保不齊哪個把話傳到岳肅的耳朵里,上次爭奪議會席位,那是事關皇家的利益,岳肅也不會怎樣,可這一次,明顯不同r照港是岳大人的心血,讓人這麼毀了,還找不著人,豈能不眼紅,真就攔著,你也未必攔得住,搞不好r后,還得把自己搭進去 

  三個人想了半天,想出這麼一個說辭,能想要一塊,可見這三位都是狐狸級的人物他們的法子是什麼呢?很簡單朱由檢現在都已經是庶民了,牽扯到什麼案子,刑部可以自行拿人,審問一個庶民,還需要向皇上請旨么 

  張嫣聽了這話,一想也是,順水舟,好壞都有你岳肅來背著,任何口實也絕不會落到我的頭上好傢夥,張嫣不殺朱由檢也只是為了自己的名聲,有人要幫自己除掉後患,還不用自己下旨,那當然最好不過 

  當下,司禮監駁回岳肅的奏摺,硃批簡單,朱由檢不過一介庶民,岳大人要提審一個百姓,需要向皇上請旨么要是天下間提審犯人,是個人都要請旨,那皇上也不得累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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