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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信王

  「喂,你聽沒聽說,當今的皇上其實不是先皇的親生骨肉,而是岳大人的兒子」 

  「我說,你可小心點,這種事可不能亂嚼舌頭,一旦被東廠的人聽到,肯定要把你抓進詔獄」 

  「這倒是,不過這事,傳的有鼻子有眼,不由得人不信明面里誰也不敢說,也就是背後議論一下,試想那太后,青年守寡,難免深宮寂寞……後宮都是太監,最常出入的,不也就是岳大人了么……」 

  有道是謠言不可怕,可怕得是,知之人,聽到之後,又開始繼續散播,而且越傳越誇張,一傳十、十傳百,傳的滿天飛有的是以訛傳訛,有的就是別有用心了 

  很快,如此謠言就傳遍了bejng城,就連外地,也漸漸傳揚起來不過,也就是竊竊私議,沒有人敢公開來說張嫣和朱慈焴居住深宮,當然不會聽說,東廠的人,哪怕聽到風聲,他也不敢跟稟報不是 

  岳大人一天r理萬機,自然也沒聽到,長風鏢局的人,和一些沒事出外的手下,倒是聽說了,可同樣不敢和岳大人說 

  山東,登州 

  登州府這裡,住著一位藩王,此人就是木匠皇帝弟弟,信王朱由檢 

  作為大明江山的第二繼承人,在朱木匠死後沒兩天,就被張嫣給攆出去就藩了和別的藩王相比,朱由檢挺杯具的,因為大多數親王的封地都是一萬頃,有那得寵的甚至是兩萬,好比福王,可是他呢,只有五千頃不過這也是因為大明朝後期土地兼并實在太嚴重想要多給,一時也拿不出那麼多的地五千也不少了 

  今天的信王府,來了一位客人,沒有人知道這位客人是幹什麼的,只是到來之後,就被朱由檢請到后書房,門口由親信把守,不得閑雜人等靠近 

  「王兄你怎麼突然來了藩王不得擅自離開封地,要是被人知道,可是要掉腦袋的呀」 

  朱由檢的聲音很低,哪怕是門口全都是親信他的聲音,也就知道屋內的另一個人能夠聽到這個不是別人,那是福王朱由菘 

  「王弟,其中干係,王兄我自然知道但我這也是迫於奈才來的」朱由菘也是小聲地說道 

  「王兄,到底出什麼事了,非逼得您親自走一趟,有什麼事過來說一聲,不也就行了」朱由檢說道 

  「這等機密大事我怎敢託付他人王弟,你可曾聽說這麼一件事……」朱由菘故作神秘地說道 

  「什麼事?」朱由檢趕緊問道 

  「我聽人說當今皇上,其實不是先帝的親骨肉,乃是岳肅和張嫣私通生的,現在我們大明朝,已經不姓朱了,而是姓岳」朱由菘說這話時,眼睛死死地盯著朱由檢,查看他的表情 

  這個傳聞,朱由檢也聽說過,只見他深吸一口氣,小心地說道:「王兄,這等話可不能亂說,出的你口,入得我耳,也就罷了一旦傳將出去,那可是要滅門的」 

  「滅門又如何,難道我能朱氏子孫,就眼睜睜地看著大明朝的江山淪入他人之手」朱由菘的聲音提了起來 

  「王兄輕聲,莫要被人聽到你所說的事情,不過是坊間謠言,作不得數的說當今皇上,不是先帝所生,誰又有證據皇嫂賢良淑德,母儀天下,又怎會做出那等事情」朱由檢連忙勸道 

  「證據怎麼沒有證據我聽宮內的人說,先帝的死很有古怪,似乎是因為知道岳肅與張嫣通jn的事,才被害死的要不然,先帝每r勤做木工,身體健朗的很,怎麼可能說駕崩就駕崩還有消息說,先帝在重病不治之時,曾有意將大位傳給王弟,而那個時候,宮內、宮外全都是岳肅和張嫣的人,消息根本傳遞不出去等到先帝一咽駕,他們便假傳聖旨,就立朱慈焴這個小雜種為帝,奪我大明江山呀」朱由菘咬著牙說道 

  他這話,根本不值得一駁,說宮外有點岳肅的人,倒好說得通,可是宮內,大多都是魏忠賢的人,朱木匠要是真有心傳道旨意,那還不容易的很 

  然而,朱由檢並沒有回駁,也不知是不是已經忘記魏忠賢這個人物,只是說道:「王兄,這話是沒有依據,怎麼亂講何況,我等兵權,哪怕這事就是真的,又能如何?我看,咱們還是什麼也不要說,當一個太平王爺就好了你還是快些回去,免得被人發現,遭受妄之災」 

  「我等朱氏子孫,怎能畏懼那些jn邪你說沒有依據,那我來問你,當初先帝駕崩之時,張嫣為何急不可待地就將你逐出京城?還有,流寇作亂之時,北直隸、山東、山西都是兵馬如雲,而且全都是jng兵強將,他岳肅為何不直接出師剿匪,非要等到流寇做大,當我們藩王絞殺之後,方才出兵而且張嫣,在那時,對岳肅言聽計從,我父王已上本求救,朝廷卻不發一兵一卒,張嫣也不催促,進而致使我父王被流寇殘殺……」對於朱由菘來說,他痛恨的,自然就是這件事,老爹死了不說,流寇還將王府的財產全都搶走說到這裡,朱由菘竟然落下眼淚,悲憤地繼續說道:「我冒充百姓,好不容易逃出洛陽,到開封避難流寇旋即又攻打開封,那時岳肅大軍已經出京,卻按兵不動,是只命人在黃河北岸,隔岸觀火,幸虧開封堅固,周王散出家財,招募死士,才勉強守住城郭事後,岳肅收復河南,我返回洛陽,向他討要我府上土地,他卻賴著不給,我上本朝廷,結果還是得了一個模稜兩可的回復,岳肅是以各種理由,諉、搪塞岳肅如此也就罷了,可張嫣為何那般對待朱氏子孫,可見其中必有端倪」 

  福王家的財產,那是數不勝數,雖然當初當初給他家的土地是兩萬頃,但他老爹在位的這些年來,巧取豪奪,以各種手段,又收颳了不知多少土地結果,一下子全沒了不說,岳肅甚至連那兩萬傾都賴著不想給,好不容易才拿出一個以銀子充抵的法子而且,說好的一千五百萬元,還是分期付款,現在到賬的,才五百萬,剩下的一千萬元,還沒給呢 

  朱由菘說完之後,朱由檢卻沒吭聲,除了搖頭,就是嘆氣,顯得十分懦弱 

  「王弟,我知道,岳肅現在權傾天下,文臣武將,多是其心腹,咱們兵權,強弱之勢,已然明擺但是,我相信邪不勝正,想要將這對jn夫yn婦,以及那小雜種除掉,也不是不可能天下忠義之士,還是有的,薊遼督師袁崇煥,為人忠義,常受岳肅排擠,是因為當初劾了岳肅門生楊奕山的岳父熊廷弼,每r都要戰戰兢兢所以我想,如果說服袁崇煥為國興師討逆,山海關距離bejng甚近,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定能一舉攻入京師到時,王弟登高一呼,我等願共王弟為帝,登基大寶,匡扶大明京城之內,正義之士,也不是少數,如韓爌等東林忠義之臣,當年便扶先帝登基的,多受岳肅排擠、打壓,相信王弟率軍入京之時,他們一定會站到王弟這邊,將所有jn佞一起剪除」 

  朱由菘越往後說,越是慷慨激昂,彷彿已經看到,大軍殺入京城,將岳肅五馬分屍的樣子 

  「這個……」朱由檢一臉為難,說道:「王兄呀,這個實在使不得,眼下大明外患叢生,女真人對我大明虎視眈眈,如果我們兄弟隙於牆,一定會被韃子抓住機會,趁機入關,到時難免生靈塗炭還有,當今聖上,身世之事,不過是流言,沒有半點證據,一旦是先帝親生骨肉,讓我等如何對得起先帝所以,此事王兄休要再提,王弟全當沒有聽到」 

  「王弟處處為大局著想,果然有仁君之風,愚兄沒有看錯人要不然這樣,為兄幫你去聯絡袁崇煥,請他出兵清君側,誅殺jn佞,扶王弟登位」說話間,朱由菘站了起來 

  「不可、不可……王兄若是如此,豈不是陷愚弟為不忠不義,斷然不能如此」朱由檢苦苦勸道 

  「王弟放心,此事既然是由我提起,一旦事敗,自然由我一力承擔,絕不會牽連王弟好了,時候不早,愚兄就先告辭了」朱由菘說完,是轉身就走 

  朱由檢連忙起身追了過去,苦苦說道:「王兄,此事萬萬不可,還請不要意氣用事這樣,您先莫要走,留在這裡,聽愚弟說,千萬不要做傻事,否則不僅xng命不保,還要搭上滿門啊」 

  「我已經沒有滿門了,福王一系,就剩我一人我能有今天,全都是拜那對狗男女所賜,此仇不報,我枉為人子我大明朝的江山,斷然可能落入他們這些亂臣賊子的手中,王弟不必攔我,我意已決」朱由菘豪情萬丈地把話說完,甩開朱由檢,是門便走 

  朱由檢見攔他不住,只能讓心腹小心護送,以防被他人看到 

  待到朱由菘出了王府,朱由檢才返回后書房,進到書房,把門管好,坐回位置上,隨後,拍了三下巴掌 

  「啪」「啪」「啪」 

  響聲落定,只聽朱由檢淡然地說道:「剛剛的話你都聽到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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