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收網
('黑衣人一劍直刺孔刃,他身法快捷,再加上來的突兀,若換別人,萬難招架。仗著孔刃是綠林道上的好手,反應迅速,忙向後急退,鋼刀護住胸前。這時,院中眾人已看清黑衣人的身形,全身黑色緊身夜行衣,臉罩黑色面巾,只是那一雙眸子,散發著深邃的精光。
對面的制住的紫梅,一看到黑衣人,立刻脫口叫道:「師父!」
黑衣人並沒有理睬紫梅的叫聲,抖起一個劍花,再次向前逼去,孔刃挺刀招架,華松迂迴夾攻。不過黑衣人的這一招卻是虛招,長劍猛地向後一帶,左手一揚,一道寒光,飛射出去。[搜索最新更新盡在z
孔刃連忙閃身躲避,其他幾人,也作勢要躲,卻發現,那道寒光不是沖著他們,而是沖著已經被制住的紫梅。
「撲」地一聲,寒光射中紫梅心口,紫梅慘叫一聲,隨即栽倒於地。
「姐姐!」看到紫梅倒地,一邊的寒蓮大呼一聲,實在沒有想到,黑衣人會射殺紫梅。
大傢伙看到這一幕,也才明白,黑衣人其實是來殺人滅口的。不過他們等反應明白,也已然遲了,不等他們撲上,黑衣人回手一劍,刺穿寒蓮的胸膛。
「啊……」寒蓮慘叫一聲,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了一眼黑衣人,便跌倒在地。
黑衣人見得手,怎會繼續糾纏,轉身便走。幾步跳上牆頭,縱身而去。孔刃等人,哪能容他輕易逃走,他招呼一聲,帶著曹瑜、嚴柏、華松先後上牆,追蹤而去。
另外三個鏢師,也要跟著追去,結果被李忠喊了回來。「不要再追了,那人輕功了得,你們追不上的,孔刃幾個也未必能劫得下他。這裡的事,要立即通知大人。你快點去巡撫衙門,稟告此事;你進屋去喊吳醫官,讓他看看這兩個女的還有沒有得救。」
「是!」「是!」……
得了兩個吩咐,被指到的兩名鏢師立刻領命行動。正房裡的吳醫官,再聞聽聲響后,早就躲到床下,現在鏢師來請,知道警報已經解除,這才從床下鑽出來,跟著鏢師來到院里,分別驗看紫梅與寒蓮。
另外一名負責回巡撫衙門報信的鏢師,是立刻出門,直奔巡撫衙門趕去。
一路話,跑到衙門之外,負責在門口守著的是殷柱,專門等候李忠那頭的消息,見到鏢師趕來,也不通傳,領著人前往正堂。
岳肅正端坐於正堂之上,等候消息。鏢師進來之後,先是請安,隨後將小院里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和岳肅說了一遍。
岳肅聽完,心中暗自討道:「沒想到啊沒想到,刺殺我的人,還真是恩師的人。他們假意刺殺,目標是背有血海深仇的溫亭松,看來這七家的滅門慘案,定是和他有關了。只是,恩師那邊,怎麼會有如此高手,竟能從孔刃他們面前殺人滅口,從容而去。沒有了證人,想要指證是他殺人滅口,還真有些困難。不過現在,已經再多做猶豫了,只要有朱恭枔那個案子,起碼可以先將鄒楓弄來,從他那裡,打開缺口。」
思量片刻,岳肅大聲說道:「童胄何在?」
「屬下在!」童胄見大人傳令,立刻上前躬身應道。
「持本部院火籤,前往鄒府提押鄒楓!至於鄒大人,不准他隨行跟來!」
這一回,岳肅可是有憑有據,判了鄒楓,那是十拿九穩,順藤摸瓜,或許還能查出溫亭松那七家血案。然要是鄒佳仁跟來,在沒有那樁案子的證據下,是很難動手的。所以,乾脆不見你,我自審我的。
「屬下遵命!」
童胄答應一聲,帶著護軍,立刻出門,前往鄒府。
「你說什麼?那裡早有埋伏!」
鄒府的書房內。鄒佳仁坐於書案之後,一向沉穩的他,竟也是一臉驚慌之色。說這話時,眼睛睜得老圓。
一邊坐著的鄒楓,比他老爹更是慌張,臉色慘白,眼睛直勾勾地望著站在書案前的那個人。
書案之前,站著一個黑衣人,不過臉上的面巾已經除去,露出本來面目。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問天。
「確是早有埋伏,我們中計了。寒蓮、紫梅兩個丫頭,被打成重傷,全部被擒,好在我有些不放心,親自跟了過去,這才出手將她們滅口。沒有人證明,她們是咱們派去的人,就算岳肅找來,也沒有證據定罪。」
殺寒蓮和紫梅滅口的人,正是問天。他的速度很快,跳牆逃走之後,穿過五六條巷子,就把孔刃幾個甩掉,一路逃回鄒府。把那裡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一說,怎不叫鄒家父子心驚膽寒。
「話是這麼說,但岳肅肯定會懷疑上我們,這人審案子很有一套,咱們還是小心為上。這樣,寒蓮和紫梅在府上沒有幾個人見過,你把見過她的那幾個人全部除掉。屍體…就丟到楓兒院里的那個井裡。躲在裡面的那兩個,也一併殺了。對了,今晚看角門那個,也不要放過,都除掉。不能給岳肅留下一點線索。」鄒佳仁冷冷地吩咐道。
「是,老爺。」對鄒佳仁的吩咐,問天並沒有感到意外,只是點頭。
不過鄒楓聽到父親的指示后,連忙說道:「井下那兩個死士,對我都是忠心耿耿,我當日能從偃師縣逃出來,全虧了他們。父親,您能不能……」
「哼!他們知道那麼多,天知道被岳肅抓到之後,會不會招供,還是死人更保險。尤其是那個斷手的,只要抓到他,都不用去審,都能想到是在偃師行刺岳肅的人。到時,都不用那樁案子東事發,單憑一條刺殺欽差巡撫,便夠咱們全家滿門抄斬的了。」鄒佳仁狠狠地說道。
聽了這話,鄒楓也不敢再多言。事情也確實如此,斷手那漢子,手是被鐵虯砍下去的,兩個人打過照面,見到之後,豈會認不出來。
正這功夫,外面有家丁前來稟報,「老爺,巡撫衙門的人又來了。說要請公子走一趟。」
「這麼快!」鄒楓一聽此言,嚇得直接蹦了起來,戰戰兢兢地看向老子。
鄒佳仁橫了兒子一眼,說道:「沒出息的東西,有沒什麼可慌的。既然說請,沒有闖進門來拿人,那就是岳肅還沒有充分的證據。再者說,為父這裡,還有殺手鐧沒有用,到時足矣保全性命。好了,為父陪你一起去。」
說到此,鄒佳仁站了起來,繞過書案,向門口走去,可當走到問天身邊時,卻說了一句,「剛剛吩咐你的事,要快些了解。」
「是,老爺。」
問天辦事,鄒佳仁素來放心,但這次事關重大,還是又囑咐了一遍。說句實在話,對於自己的殺手鐧是否有效,鄒佳仁實在不敢肯定。畢竟和岳肅共事了一段時間,岳肅的為人處事,他是瞧在眼裡。那牛脾氣誰也摸不準,連王爺都不放在眼裡,誰都敢得罪,到時那把柄就算亮出來,岳大人牛脾氣一上來,還不一定吃不吃你那一套呢。還有一點更為重要,岳大人有三口銅鍘,可先斬後奏,也許都不給你要挾的機會,就直接把人給砍了。
鄒佳仁與鄒楓走到大門外,見是童胄帶人前來,不等童胄見禮,便先客氣地打了個招呼。「原來是童捕頭大駕光臨,不知今晚匆匆前來請小兒前去,又是為了何事?」
「小的見過大人。實不相瞞,還是周王世子出城的那樁案子,現在又有了新的發現,所以我家老爺想請鄒公子前去核實一下,多有打擾,還請見諒。」童胄笑呵呵地說道。
「原來又是這事,童捕頭也是執行公務,有什麼打不打擾的。如此,咱們便走。」鄒佳仁微笑地說道。
童胄賠著笑臉,說道:「鄒大人,今晚實在不好意思,臨行前,大人曾有囑託,說天色已晚,莫要打擾大人休息,單請公子一人。我看……大人還是留步,我只帶公子一人回去便可。」
他說的倒是婉轉,但老謀深算的鄒佳仁怎會聽不出其中含義,這是岳肅著急了,可苦行刺的證據,又要顧及情面,這才不讓他跟去。自己名分上雖是岳肅的座師,那也得看人家給不給你面子,要是不給面子,官大一級也壓死你。
鄒佳仁心中叫苦,可也沒有辦法,微微一笑,說道:「沒想到秉嚴如此為我著想,現在已是三更,我剛剛都躺下了,要不然為了小犬,怎會起來。也罷,小犬就勞煩童捕頭照顧,我回去休息了。」
「大人放心,小的定會妥善照顧,大人好好休息。」說著,童胄向鄒楓做了個請的手勢,又道:「鄒公子,請!」
鄒楓見不讓老爹跟去,心裡異常發虛,抬起腳來,半天也沒邁出一步。一邊的鄒佳仁,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楓兒啊,秉嚴找你是落實一些情況,你到了之後,儘管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千萬不要隱瞞。」
「是,父親。」父親的弦外之音,鄒楓聽的明白,這是讓他打死也別招,只要你不承認,誰也那你沒有辦法。
當下,鄒楓鼓起勇氣,隨著童胄一同前往巡撫衙門。鄒佳仁也返回府內,開始動手滅口。
這一切,被陰暗角落裡的那雙眼睛看的是一清二楚。這一次,角落裡的那個人,終於動了。然而,在另外一個角落裡還有一個人,這個人現在也動了。
前兩天更得有點少,小翼實在汗顏。現在周末了,小翼決定通宵碼字,弱弱地吼一聲——各種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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