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憤怒

  如花尖叫了一聲,很生氣,很憤怒。


  她說道:“你這個變態!流氓!人渣!”


  童少康有點小無賴地笑著說道:“不,錯了,本王是個病人。”


  “呸!”


  如花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去騙鬼吧!你要是病人,那世上就沒有健康的人了!”


  實在是太無恥了!

  童少康說道:“不,本王真的是個病人。”


  如花瞪著他,說道:“是,你是病人,因為你有神經病!”


  童少康笑了笑,正要說什麽,就看見外麵人影閃動,青鸞進來說道:“王爺,宮裏麵的禦醫來了。”


  “知道了。”


  童少康應了一聲,手臂微微一抖,將一粒藥丸納入了口中。


  接著,翻身倒在了地上,外麵已經傳來了腳步聲。


  “該怎麽做,你知道吧?”


  如花趕緊爬了起來,她發現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抿了抿唇,她伸手去扶他。


  趁機,她在他的脈上搭了一把,心中不由一驚。


  脈象非常虛弱,有著這種脈象的人,一般都是離大去之期不遠了。


  他在掩飾著什麽?

  如花已經來不及想這些,外麵的人已經進來了。


  而此時,如花正在努力地將童少康從地上拖起來,青鸞見狀,趕緊上前扶住了童少康。


  “王爺方才不慎摔倒在了地上,奴婢沒能扶住,請青鸞大人責罰。”


  如花微微垂首,眼睛裏麵透著一絲淡淡的驚慌。


  童少康的臉色白裏透著青,嘴唇變得有些烏黑,剛才還是炯炯有神的眼睛,突然間暗淡無光,連喘氣都是非常困難。


  他躺在了床上,很是虛弱地說道:“不要……責怪……如花……是本王……不好……”


  如花站在一邊,使勁地撇著嘴,心裏麵想著,這個家夥,這天賦要是在現代,不拿個奧斯卡金像獎最佳男主角,那就是埋汰了人才啊。


  禦醫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雖然很清瘦,但是卻精神矍鑠,目光非常有神。


  他微微一笑,說道:“王爺,讓微臣為您把脈。”


  童少康虛弱地點點頭,喘息了幾口粗氣,微微將眼睛閉上,喉嚨裏麵傳出來咕咕咕的聲音,看樣子呼吸非常不便。


  禦醫把完脈,又將他的眼皮翻了翻,說道:“王爺,您的身體隻是很虛弱,並無大礙,還需要多出去走走。”


  說著,站起身又說道:“微臣從宮裏特意給您捎來了龍誕香,有助於王爺的睡眠。”


  一小撮香放在了桌上,這種香,如花是不知道的,所以隻是淡淡地站在那裏看著。


  “那……有勞……吳禦醫……了……”


  童少康有氣無力地說著,又開始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吳禦醫說道:“那微臣就告辭了。”


  童少康說道:“青鸞……送……送吳禦醫……”


  青鸞送了吳禦醫出去,房間裏麵又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童少康躺在了床上,蒼白而虛弱的身子有些顫抖。


  他的眼睛一直閉著,不看如花,蒼白的臉上,虛汗越來越多,額上的青筋也漸漸顯露了出來。


  如花歎了一口氣,心裏麵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她心裏麵是清楚的,這個男人絕對不是現代的那個蘇朗,頂多,他們隻是相似。


  或者,他是蘇朗的前世,或許上蒼垂憐,知她在現世的結局很悲慘,就讓她來到了這裏,給她一個折磨蘇朗前世的機會。


  可是,她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就算童少康是蘇朗的前世,她也不會對他如何。


  何況,她還不知道。


  拋去了之前的恩怨,她決定隨遇而安,既然重生了,她要就要好好過重生後的生活。


  打來了冷水,她用冰涼的毛巾在他的額上敷了敷。


  這個男人其實也實在是很可憐的,他的脈象和症狀完全都是由那一顆藥丸所造成的假象,而那是一顆什麽藥丸,她卻是不知道的。


  這樣的一顆藥丸,他吃的多了,怕也是會有副作用的。


  唇角微微一牽,她的心裏麵有了一個打算,雖然麵前的這個男人有時候很討厭,很好色,很惡心,但是,隻要他在,自己在府裏麵就可以平平安安地活到八十歲。


  如果他死了,她雖然有可能逍遙快活,但也不能排除被人滅口。


  二選一,她可不想冒險。


  用冷水敷了敷,他的症狀漸漸消失了,她又端了一碗清水過來,給他喂了下去。


  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童少康從床上坐了起來,麵色開始漸漸紅潤了起來。


  如花這才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本王這次沒有對你有任何的隱瞞。”


  他的聲音還是那麽的慵懶,卻是有著無比的磁性。


  如花怔了怔,他這是在做什麽?僅僅是為了證明他是想跟她成為朋友麽?

  他為何要騙宮裏麵的這個禦醫?

  還是說,宮裏麵有什麽驚天的陰謀正在醞釀中?

  冰山,連一角都還沒有掀起。


  如花沒有說出來心裏麵的疑惑,她隻是安靜地聽著他的話,一邊收拾著房間。


  “王爺,奴婢從來都沒有設想能跟你成為朋友。”


  不冷不淡的一句話,讓童少康的心裏麵頓時很不爽。


  這個女人真的是一個非常奇怪的女人,他舒了一口氣,自嘲地笑了笑,說道:“那看來,是本王自作多情了。”


  如花停住了手裏麵的活,看了看他,然後微微欠了欠身,說道:“王爺何須自嘲,奴婢自知身份低微,所以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童少康笑了笑,眉頭微微舒展了開來,湊了過來說道:“本王有說你有非分隻想麽?還是說,你是在暗示本王,你對本王有非分之想?”


  如花雙拳緊緊握住,她微微閉上了眼睛,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空氣,說道:“世界如此美妙,帥哥如此好泡,我卻如此煩躁,真的不好不好。”


  然後睜開了眼睛,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說道:“王爺,不好意思,如果你現在身體已經恢複了,那奴婢要離開了。”


  童少康笑了笑,眼睛彎彎的,像天上的月牙,帶著一絲淡淡的俏皮。


  他居然也有這樣的表情?

  “你是本王的貼身女傭,怎麽可以隨便離開本王?再說了,你的人都是本王的,所以,你必須要服從本王的所有的命令。”


  如花咬咬牙,說道:“我覺得我們可以好好談談,就算我們現在的關係是主子和奴才,但是也沒有必要完全階級化吧?”


  童少康坐在了床上,將脖子歪了歪,眼睛微微眯起,說道:“本王就是想要搞階級化,如花姑娘難道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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