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1章 死人才能保住秘密
殘留的烈火統統回到蕭紅雪體內。
這位人族武神看上去有些吃力。
他的對手依然籠罩住黑袍之下,能感到他的氣息有些亂了。
「神力的滋味如何。」黑衣人問道。
兩人不是生死決戰,而是在切磋。
蕭紅雪眼中精光閃爍,殺意在心中流轉。
他從黑衣人那裡得到很多幫助。
但是,黑衣人是不能見光的,是他一大污點。
一旦被人知道,他在玄黃世界將會沒有立足之地。
「之前我們約定,共同目標是解決江辰,可這段日子,你一次都沒對江辰出過手。」
蕭紅雪沒有和他客套,冷冷道:「承認吧,當時你不過是想和我合作找的借口,想讓我當你們血族的內應嗎?」
「我來玄黃世界的第一件事,就是出現在江辰面前,將他拍死。」
黑衣人聳了聳肩,道:「可惜,那是一具法身。」
「哪怕是這樣,我也被警告,江辰不能動,起碼,不能被來自玄黃世界之外的人殺死。」
「為什麼?」
蕭紅雪不太相信。
「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黑衣人神秘笑道:「免得被嚇到。」
這話自然是刺激到蕭紅雪,他冷聲道:「縱然他是天神後代,我也要殺之。」
話音落下,殺氣凜然。
「所以,成為武神的你為什麼沒有去找他,反而來找我切磋?」黑衣人問道。
只是聽他的語氣,似乎是已經知道答案。
「他會來找我的,我不僅要殺他,還要誅他心。」
蕭紅雪現在已經不滿足只是殺掉江辰。
他要解決掉天宮和仙宮,讓江辰在懊悔中死去。
這需要江辰回到無盡大陸。
到時候,他一呼百應,帶人誅殺江辰。
天宮和仙宮肯定會幫江辰的,到那時,他可以全都摧毀。
當然,哪怕是現在,他也可以對天宮和仙宮出手。
沒有人會阻止,只是會引起別人說閑話。
尤其是在世界之壁出現裂縫這個時候。
畢竟,他現在是人族中唯一的武神,格外愛惜自己羽毛。
「你還沒回答我第二個問題。」
黑衣人對他的計劃沒什麼興趣,在沉吟一會兒后,再次開口。
聞言,蕭紅雪抬眼看過去,嘴角掛著冰冷的笑容。
「當然是要做這片世界所有人都應該去做的事情。」蕭紅雪說道。
「誅殺血族是嗎?」黑衣人一點都不意外,替他說道。
「是的。」
說完,蕭紅雪體內釋放出熾盛的火能,衝刺過去。
黑衣人一點都不慌張,站立在原地。
直到蕭紅雪的距離拉近后,他嘴裡發出一個古怪的聲音。
宛如魔音,蕭紅雪如遭雷擊,渾身一震,蓄勢待發的攻勢潰散。
「怎麼會?」
他臉色蒼白,半跪在空中。
「你說的沒錯,我需要你成為內應,不過,只是需要你的身份,不是你的靈魂。」
黑衣人得意道。
他的計劃簡單粗暴。
培養出一個能號召整個世界的強者,接著奪舍這名強者。
在那之後,一切都會變得簡單。
血族又能像以往的每一次,屠宰這片世界的生靈。
而且經過五百年的時間,這片世界上的鮮血更加美味和可口。
想到這裡,黑衣人舔了舔嘴唇。
「就這樣嗎?」蕭紅雪很不甘心的樣子。
「這計劃之美在於簡潔。」
黑衣人一步步上前,要完成最後一步。
兩人所處的一片混沌空間,沒有任何外人。
畢竟,蕭紅雪很擔心被人發現。
「你們血族的計劃都有個特點啊。」
忽然間,蕭紅雪的話讓黑衣人停下。
在黑衣人驚奇的目光中,蕭紅雪竟像是一個沒事人站起來。
「都是養肥了再殺,最大的弊端是容易養虎為患,江辰抓住這點,建立起世界之壁。」蕭紅雪渾身****,熱浪灼燒著空間。
「你怎麼可能沒事?」
儘管看不到黑衣人的臉,可能想象到他臉上的震驚。
「江辰能破你們的計劃,我蕭紅雪也能。」
蕭紅雪冷笑道。
「楚天鋒!」
忽然間,黑衣人咬牙切齒念出一個名字。
這個人是龍行的三個徒弟之一,蕭紅雪的師弟。
血族不是沒想過把蕭紅雪培養起來後會出現的問題。
為了保證萬無一失,黑衣人做了很多。
包括策反楚天峰給他師兄下毒。
「你在叫我嗎?」
楚天鋒也出現在這片空間中,嘲弄看去,接著和師兄一個眼神交流。
「在你去找我師弟的當天晚上,他就來找我,所以我將計就計。」蕭紅雪說道。
黑衣人冷哼一聲,道:「哪怕如此,能在這個節骨眼讓你們世界陷入絕望也很不錯。如果世人知道人族唯一的武神和血族合作,你說會如何?」
蕭紅雪說道:「知道這件事的人都在這裡,你為了保證奪舍成功后不被人發現,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有我就足夠了。」
黑衣人說道。
蕭紅雪笑了,不屑道:「你認為自己今天還能離開這裡?」
黑衣人也笑了,他的身法讓江辰都束手無策,還怕他蕭紅雪?
不過,他笑容很快消失,劇烈的痛苦從體內傳來。
他驚恐發現自己的身體在被腐蝕。
「怎麼會……」
黑衣人抬頭看去。
蕭紅雪卻是眨眼間出現在身前,身影佔據著全部視線。
「不是只有你們血族會下毒的。」
蕭紅雪正在燃燒的手臂打在黑衣人身上,輕而易舉將這位血族化為灰燼。
「恭喜師兄。」
楚天鋒走上前來,道:「這些血族自以為是,叫人笑掉大牙,比那江辰還要愚蠢。」
他不認為自己師兄是在和血族合作。
而是蕭紅雪在利用血族的資源。
忽然,楚天鋒一怔,因為他看到自己師兄在解決目標后,殺意仍然不減。
「師兄,你?」
「抱歉,師弟,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蕭紅雪冷冷道。
楚天鋒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聽錯了,他那樣信任的大師兄竟會說出這樣的話。
哪怕是在他做了這一切,無條件信任之後。
他徹底寒了心,也自知反抗不了,破口大罵。
可隨著熱火爆發,聲音截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