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成功與失敗
「咦？班長，你不是成功了嗎？」忽然有人發出疑惑。
原來是音霜好奇的撿起江辰丟在地上的紙團，打開后發現紙上有一把完整的劍。
就和要臨摹那把一模一樣，只是還沒上色。
可這樣的話，為什麼又要丟掉？
於是音霜撿起其他的紙團，一張張打開，發現在劍的旁邊，還有著其他東西。
一兩張看不出什麼，直到音霜看到第七張的時候，發現劍的旁邊是把刀！
畫劍又畫刀？
其他人因為音霜的舉動注意到這點，這才驚呼出聲。
江辰沒有回應，依然在奮力畫著。
不少人來到身邊，探頭張望，果然發現劍鋒已成，正在畫刀。
可到一半的時候，江辰的手僵住，再也畫不下去。
又是一張廢紙誕生，不過在江辰要捏成紙團的時候，發現自己被人圍觀。
「能給我看看嗎？」
一直以來表現的漫不經心，只是應付工作的老者站在桌前，此時正一臉的嚴肅看著他。
江辰點點頭，把畫紙遞出去。
老者垂目凝視，等到再次抬起頭來時，眉頭緊鎖，道：「你這是在糟蹋自己的劍道。」
嚴厲的語氣，還是第一次，這讓韓司明等人都忍不住走過來。
「這是我來武坊目的。」江辰說道。
將武學之道畫在紙上，正是江辰苦苦尋求的方法，讓他覺得很值。
「劍就是劍，刀就是刀。」老者說道。
「刀劍就好像一對兄弟，繼承他們父親的天賦，我要做的，是找到父親。」江辰說道。
這個理論，在場的人前所未聞，老者的表情說明也沒聽說過。
「異想天開，痴人說夢。」尉遲宏看明白怎麼回事，毫不留情諷刺。
其他人的臉色也變得怪異。
人們害怕陌生的東西，在被大眾接受之前，都會敬而遠之，甚至是聲討。
江辰所說的，違背千年來武學的共識。
他若是一個德高望重的大師還好，這話能引起一番探討，就算不成功，也是一種求知精神。
可江辰年紀輕輕的，不足以讓人信服。
「唉。」
老者將紙放在他的案桌上，回到原處，又恢復成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但特級班的其他成員，則是用一種莫名的眼神看著江辰。
江辰沒有理會，將紙捏成團，也暫時停下來休息。
「江辰，你是在那得到的啟發嗎？」旁邊的音霜用那動人的聲音向他問道。
這還是兩人第一次交流。
「嗯，我左手對劍敏感，右手則是刀，有次和人戰鬥，達到一種『刀劍不分家』的意境，受到啟發。」江辰說道。
音霜點了點頭，沒有急著反駁江辰的話，試探問道：「會不會先是你左手劍，右手刀，從而誕生刀劍合用的念頭？」
她也不看好江辰，但換一種方式引導江辰自己思考這樣做是對是錯。
這是江辰至今為止，見過最善解人意的女子。
想想她的職業，倒也無可厚非。
江辰搖了搖頭，道：「你說的有可能，但我相信自己不是。」
「那好吧，我祝你成功。」音霜說道。
這反而讓江辰感到意外，他看向對方，發現那清澈的眼眸中沒有諷刺的意思。
「你認為會成功嗎？」
音霜甜美一笑，說道：「我在拍賣會的時候，如果有人糾結一件東西買還不是不買，我會告訴他，買了或者會後悔，但不買，那種遲疑不定的後悔會一輩子跟隨。」
「明白了。」
她話的意思是讓自己努力去嘗試，就算不成功，起碼努力過。
比起其他人打著『為你好』的名義阻止你的人，要好得多。
十幾分鐘后，眾人回到原位，開始自己的事情。
江辰再次提筆，屏氣凝神，畫出三尺青鋒后，目光又落在刀上。
回憶著『刀劍不分家』的狀態，江辰再次動筆。
劍和刀同時出現在紙上，江辰立馬感覺到手中的畫筆有股強大的阻力。
「唉。」
不遠處的老者看到這一幕，搖頭嘆息，年輕人鑽牛角尖正常不過，就是可惜了江辰的天賦。
他只能期望著江辰能夠及時醒悟過來。
時間一天天過去，道第三天的時候，每個人都有很大進步，能完整的將武器給畫下來。
「現在，將剛才領悟到的意境武學當成是染料，用同樣的方法完成最後作品。」老者說道。
他看了一眼江辰那邊，一劍一刀也畫的差不多，但落後別人的進度明顯是不應該的。
「真是愚蠢啊。」尉遲宏這幾天一直都在觀察著江辰，對他這自找苦吃的行為充滿著幸災樂禍。
等到江辰畫好后，其他人都已經上完色，一張張畫紙上是各類武器。
「我感覺到自己的進步已經提升一大截！」
「我也是！」
天級班的成員拿出簽子，看到上面的字已經變成駕輕就熟！
因為上色是意境武學融入，所以這個過程江辰還是很順利的。
於是，一張和別人不同的作品出現，有著兩把武器。
「你做到了，在天武意境的狀態下，關聯兩個武學之道，不過，看看你的簽子吧。」老者說道，他的語氣帶著惋惜。
江辰拿出簽子一看，上面的狀態變成初窺門徑，是最低等的。
其他人注意到后，表情都有些古怪，如果不是剛才得到江辰幫助，或許會笑出聲來。
哪有人來武坊進修，結果退步的！
不過江辰一點都不在意，反而很高興，他終於做到了！。
之所以初窺門徑，是因為需要一些時間的消化。
就好像有無數條溪流在緩慢流淌，當等到匯聚成滔天浪濤時，那將勢不可擋。
簽子的評級，江辰毫不在意。
「下一個房間吧。」老者說道。
「等一下。」
尉遲宏馬上跳了出來，道：「這個時候，我們是不是應該重新選班長？」
他等這個機會已經多時，在眾人看向他的時候，說道：「不然一會兒他指揮，也讓我們變成他那樣怎麼辦？」
他的話不是沒有道理，不少人遲疑不定，看著身邊的人。
江辰那樣極端的行為，讓人不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