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3.心之彼岸394

  眼前這幅場景雖然普通，每天都會上演，但透著小小的溫馨。幾個孩子吵吵嚷嚷的，感覺很煩，可一旦沒有他們的聲音，又覺得空落落的。 

  「你們哥哥呢？」白雲裳問。 

  「在樓下練鋼琴！」 

  白雲裳滿足地嘆口氣，心中的傷，似乎被平復了不少。不管怎麼樣，她有三個孩子了，還有一個極像司空澤野的，這都是他們的孩子。 

  白雲裳請了幾天假，沒有再去劇院。[ 

  一是真的生病了，二是不想再去面對任何刺> 

  她在家裡過了很寧靜的幾天，莫流原一直陪在她身邊，照顧她。 

  坐在沙發上，他會給她遞來遙控器，看的台都任由她選。她身子動一動，他就知道她想做什麼，是想喝水還是想上廁所，或者是哪裡酸累了不舒服。雜誌都不用她看，他選重點讀給她聽，就像給莫芙芙每晚讀故事一樣…… 

  在這方面，莫流原有十足的耐心。 

  想起小孩子剛出生時，一下三個。 

  白雲裳身體纖細，突然生三胞胎，孩子小小的只有老鼠般大，大腦缺氧，放進保溫箱中重點監護。 

  每天白雲裳都提醒吊膽，生怕那小小的生命里會失去一個。 

  心是揪緊的，急得整夜整夜睡不著覺。 

  那段時間莫流原陪著她，輪流看著三個小寶寶，一點也不比她好過。 

  等小寶寶終於渡過安全期，接回家，更多問題接踵而至。 

  第一次當媽媽，理論大過於實踐，對很多事都不上手。 

  寶寶們一會要尿尿，一會餓了，一會渴了，半夜也不停哭，好幾個傭人守著都來不及照顧，尤其是小孩哭得聲音那麼吵，令人直覺的心煩意亂。 

  但是莫流原就是能保持安靜沉穩的格調，像做他的手工藝品一般，耐心細緻地給孩子換尿布，泡奶粉，哄孩子睡覺，逗孩子開心…… 

  當孩子蹣跚學步時，是他第一個牽著孩子走的。 

  他不厭其煩地教孩子識字，繪畫，明白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