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太邪門了
一直到傍晚,趕去壩上的人紛紛回來,嶽家人才知道準確情況。
剛開始一切都很正常,章村長給每個人劃了任務量,大家都在埋頭苦幹。
雖然已經到了秋天,的日頭還是把人曬得幾乎要融化。
等中午大家吃完自帶的幹糧後,不由自主開始犯困,幹活的速度漸漸慢下來。
事就在這個時候出的。
不知道誰先喊了聲地裂了,才有人發現腳下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條蜿蜒的縫隙。
還沒來得及跑,縫隙猛地裂開。
像一張凶猛的大口,把周圍的人惡狠狠地吞進去。
坑足有三四米,不算很深,可猝不及防間掉下去,不少人都摔得眼冒金星,渾身像散架似的爬不起來。
章村長心急如焚,一邊讓大兒子挨家挨戶去通知,一邊組織剩下的人救援。
還要注意腳下有沒有“新長”的縫隙。
雖然後麵沒出現什麽塌方事件,但今天的活肯定是幹不了了。
一點人數,總共有十來個村民掉入坑裏。
好在之前有人出聲預警,大部分落下去的人有點準備,能護住身上的主要部件,救上來後發現隻是擦傷,沒什麽大礙。
但也有特別倒黴的,一屁股摔了個骨折。
周二狗和王大明就是那兩個倒黴鬼。
據說出事的時候周二狗正在和王大明閑聊,嘲笑嶽建東這個有工錢不賺的傻蛋。
王大明是王金順的兒子,對嶽家的怨念可想而知。
這兩人聚在一起罵嶽家,哪裏聽得見旁人預警,掉下去時自然毫無防備。
周二狗摔斷了胳膊,醫務室那邊做了簡單處理後,讓二狗媳婦帶著他去城裏大醫院再看看。
雖然章村長承諾受傷的人都會有補償,二狗媳婦還是舍不得花錢,帶著男人回來了。
嶽建東恰好在門口和這兩人撞見。
周二狗滿身是灰,右側胳膊被兩根削平的樹枝夾住,用白紗布吊在脖子上。
二狗媳婦一手攙著他,另一隻手緊緊捂著衣兜,這裏麵裝著村長發下來的條子,到時候可以去兌換補償款呢。
“嶽家老大,你給我站住!”
見嶽建東轉身要回屋,二狗媳婦惡聲惡氣地叫住他。
嶽建東皺眉,“幹啥?”
“今天二狗是替了你的位置才遭的難,你合該給二狗賠償。”
嶽建東被氣笑了,“關我屁事,是我讓他去的?”
“不管,你要是不賠錢,我就坐在你家門口哭喪,讓大家看看嶽家是怎麽把衰氣傳給我家的。”
嶽建東知道和這種無賴講不著道理,“那你哭吧,看有沒有人理你一句。”
說著轉身就要回屋,二狗媳婦臉色一變,追上去一屁股坐在地上,當真張嘴要嚎。
林春菊冷冷的話語從房內傳來。
“敢出聲試試看,也不想想今天怎麽就你家和王金順家倒黴?”
二狗媳婦剛張開的嘴驟然合上,差點咬了舌頭。
仔細一想,今天傷最重的就是自家男人和王金順的大兒子。
二狗手斷了,至少要修養好一陣。
王大明更倒黴,掉下去的時候是趴著的,下麵好死不死壓到一塊尖銳的大石頭。
據醫務室的人說,好像傷到了那話,他現在還沒個孩子呢。
王金順之前在河邊罵嶽建東絕後,可現在……
二狗媳婦越想越覺得背後冒冷汗,這幾天得罪嶽家的怎麽都沒個好下場。
王金順腿斷了,自己的兒子也出了事,自家男人又……
林春菊陰惻惻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回蕩,二狗媳婦猛地捂住嘴,拽著二狗就往屋內跑。
不能惹啊,嶽家太邪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