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體制下的悲哀
金茂大廈聳立於黃浦江畔陸家嘴金融貿易中心，遙對東方明珠廣播電視塔，毗鄰延安東路隧道，與地鐵二號線連通，其主體建築地上88層，地下3層，高4205米，佔地面積23611平方米，總建築面積29萬平方米，這座總造價為五十億的高樓，曾經是上海第一高樓，大陸第一高樓。
而晚上柳忠年請吳天麟吃飯的地方則是在金茂大廈內的凱悅大酒店，這座被稱呼為全世界最高的酒店裡。
由於這個時間段是堵車的高峰期，吳天麟從接完電話再到金茂大廈將近用了一個半小時的時間，當他趕到金茂大廈的時候，會利浦斯跟柳家兄妹三人早已經等候在大廈一樓大廳，他們看到從計程車上走下來的吳天麟，柳忠年馬上率先迎上前來，禮貌地跟吳天麟握了握手，語氣明顯變得極為尊敬地說道：「吳醫生！看來您今天晚上肯定是徹底的享受了一番我們上海的交通特色，來！快裡邊請。」
吳天麟跟柳忠年握了握手，笑著回答道：「柳市長！謝謝您的邀請，會利浦斯這個傢伙讓您費心了。」接著吳天麟跟柳家姐妹分別握了握手，笑著問聲好這才向著酒店裡走去。
「吳醫生！您這句話我可不敢當，菲利普斯醫生是我妹妹從瑞典邀請來的朋友，他不遠千里來到咱們中國，我這個做地主的自然要略表地主之意，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倒是我聽會利浦斯先生說您今天到一家私立醫院去擔任醫生，可是按照您的醫術水平，論到那家公立醫院都有足夠資格擔任主任醫生，當初您為什麼不選擇一家公立的醫院呢？」柳雲龍邊走邊笑著將自己心裡的疑惑問了出來。
吳天麟跟柳雲龍等人走進電梯，笑著回答道：「柳市長！您還記得昨天晚上我跟您聊天時談到的事情嗎？在國外的醫院只要有能力的醫生都會有發揮自己所長的舞台，而在國內，一些條條框框限制了許多東西，而我又是從國外那麼多年，已經習慣了國外的工作模式，如果選擇公立醫院的話，那些憑資論歷的習慣，對我來講絕對是一種約束，所以我才會選擇私立醫院，雖然那裡的競爭激烈，但是那些所謂的競爭對我來講根本就算不上什麼。」
柳雲龍明白吳天麟說的話確實沒錯，作為一名直轄市的市長，他非常清楚正是因為這些條條框框造成許多人才大量的流失，一些有條件的人才只要一到國外，大部分都選擇留在外面，外面的競爭固然激烈，但是卻不用被條條框框給限制，只要是有能力，在外面都能輕易的找到發展的舞台，然而回到國內，就算是想找一家不錯的單位，首先講的是關係，而後才是文憑，而且在單位里就算能力在強，領導不認可，只能永遠當一個拿著一年不足買上海房子五平方米薪水的小公務員，結果隨著歲月的流逝，當初剛剛參加工作時的那種雄心壯志早已經消失的影蹤，人才也就變成庸才，所以大部分留學生只要出國了就不想回來了。
這是一種悲哀，體制下的悲哀，人才是一個發展中國家最需要的資源，但是卻因為種種的原因，大量的人才在逐漸的流往國外，中國就等於在幫其他國家培養人才，就好像中國的足球，因為至今處於體制內，因為這些看不到的限制始終法走出亞洲是同樣一個道理，想到這些柳忠年陷入沉默當中，官場中的競爭激烈跟人才兩字根本就靠不上邊，所以他實在法找出更好的理由反駁吳天麟的這個答案。
電梯里瞬間變的沉默下來，一行人坐著電梯來到餐廳，兩位迎賓馬上迎上前，其中一名禮貌地歡迎道：「歡迎觀臨，各位晚上好，柳總！包廂已經安排好了，裡邊請！」然後就領著眾人向事先定好的包廂走去。
吳天麟作為主要被邀請者，一進包廂就被安排在主賓位上，當大家依次做好以後，柳素素馬上笑著對迎賓吩咐道：「小姐！可以上菜了。」。
迎賓聽到柳素素的吩咐，隨即離開包廂，坐在一旁的柳素素在迎賓離開包廂之後，禮貌地對吳天麟問道：「吳醫生！您看晚上要來點什麼酒水？」
吳天麟聽到柳素素地話。笑著回答道：「我地酒量不行。就喝點果汁什麼地。至於這個傢伙他喜歡喝咱們中國地白酒。客隨主便。柳小姐您隨便看著安排就可以了。」
柳素素聽到吳天麟地話。笑著回答道：「吳醫生！好宴酒怎麼能行。既然您都說客隨主便了。今天晚上就喝一點點。至於多少就隨您地意思。您看行嗎？」
吳天麟知道晚上不喝酒肯定不能過關。雖然他不喜歡飯局。但是既然已經來了。他也不太計較這些事情。就笑著點了點頭。回答道：「那就隨便！」
沒多久菜就傳上桌子。當眾人等服務員把面前地酒都倒滿后。柳忠年首先舉起酒杯。笑著朗聲說道：「今天是一個美好地夜晚。首先這第一杯酒。我代表我們柳家三兄妹。敬吳醫生和從遠方來地會利浦斯醫生。感謝二位！我干進去。兩位隨意。」柳雲龍說著就將酒杯跟吳天麟和會利浦斯手上地酒杯輕輕一碰。然後一口乾了進去。
吳天麟看著柳雲龍將酒干進去。也將杯中地酒一口乾了下去。同時笑著說道：「謝謝柳市長跟兩位女士地盛情款待。這杯酒我幹了。」
柳素素看到吳天麟將酒幹了進去。就等服務員幫吳天麟把酒滿上之後。就笑著站了起來。禮貌地對吳天麟說道：「吳醫生！昨天中午您到我家裡來為我父親看病。結果我們姐妹倆有眼不識金鑲玉。甚至還說出一些難聽地話來。為此我們姐妹倆向您賠罪。希望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連喝三杯。您隨意。」柳素素說著就連續喝了三杯白酒。
吳天麟舉著酒杯，看著柳素素把酒喝完，才笑著說道：「柳小姐！雖然之前我一直都是在國外，但是這一點全世界人民都是一樣的，所以在國外這些年，像昨天的事情我並不是第一次遇到，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所以對這樣的事情我的記性我從來都不會放在心上，否則今天晚上我也不會應約過來，我的酒量實在是不敢恭維，但是既然您都喝了三杯，這杯酒我如果不喝下去，您一定會認為我心裡還有什麼想法，所以為了讓您安心，我就再喝下這杯酒，剩下的，你們就跟會利浦斯這個傢伙多喝幾杯，可千萬不要讓他認為咱們中國人小氣，連酒都不讓他喝個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