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安頓下來
“江北,你留在我們這兒太容易引起顧珩弈的懷疑,我怕顧珩弈會找上門來!”楚柳煜擔憂的開口。
聞聲,江北不言,陷入了沉思,良久後道:“你說的有道理,這個男人太過狡詐了,我在這兒確實不是一個好的辦法。”
她恍然若失的望著窗外的風景,不知為何,雖然從那個監獄般的地方逃了出來,她卻並沒有期望的激動,反而是憂心忡忡的,總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一直沉默不語的蕭乾適時的發言:“我想,我知道一個好的去處。”
“哪兒?”兩個女人抬起頭,異口同聲的詢問。
“顧子良的家!”
江北聽後,想都沒想的反駁:“不行,不可以去他那裏。”
蕭乾不解的皺起眉頭,看著麵前這個態度如此堅決的女人,“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就是不行。”她的麵色凝重,嘴巴緊緊的抿著。
這時,蕭乾和楚柳煜四目相對,楚柳煜會意一笑,施施然的走到了江北的麵前,低聲的道:“北,我知道你的原因,但如今這是最好的選擇,而且,他人那麽好,你又為什麽會不願意呢?”
“我……”她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沒有吐出一句完整的話,最終,隻是深深的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楚柳煜看著她這副模樣,猶豫了半天方才開口:“你別矯情了,顧子良對你好,是你八輩子的福氣,你這個女人嫌棄什麽……”
“你說什麽呢?!”江北白了她一眼,別過眼去,安靜的看著窗外的湛藍的天空。
可她的心情卻沒有這般的明朗了,霧霾重重,她惆悵的側臉看起來也是那般的迷人,江北身上有些一股清冷的氣質,看似沒有殺傷力,實則,令人神往癡迷。
“別說了,我讓蕭乾打電話給顧子良。”她一聲喝下,沒有一點兒商量的餘地。
今日的她雖然對江北仍舊不友好,卻沒有了往日的冷漠與無盡的嘲諷,從白夏死後,她對於江北就一直記恨於心,如今態度這般的變化,想來也是被江北的漂亮感動了吧!
過了許久之後,顧子良的車停在了門外,他風度翩翩的走進了屋子裏,低聲喚著:“江北,我來了。”
“恩。”江北抬起頭,露出了一個微微的笑容。
蕭乾一見他來,就走上前去,“你小子,來的是真的快呀!”
“你就別笑話我了,說來,我還真的是要感謝你呢,沒有你們兩個人,我還見不到江北了呢?”他的臉上掛著春風般和煦的笑容,整個人看起來就是個溫文儒雅的大少爺。
“行了,那你來了我們就走了哈!”楚柳煜走上前來,一把拽著蕭乾的胳膊就是要離開的架勢。
蕭乾明顯的不樂意了,他眉頭一皺,“幹嘛?我還沒來得及和子良說幾句話呢,你怎麽就要走啊?!”
接著,隻聽見一聲慘叫,楚柳煜脫著蕭乾走了,不得不說,這兩個人真是一對歡喜冤家啊!
這兩人走後,隻剩下江北和顧子良了,氣憤一瞬間變得尷尬了起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你還好吧?!顧珩弈沒有對你怎麽樣吧?!”他坐在江北的身旁,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
“沒有,他就隻是將我囚禁了,並沒有對我做些什麽!”江北麵對溫雅的顧子良,不知為何,總是覺得心理壓力很大,甚至不敢抬頭與之對視。
這時,顧子良的腦海裏出現了那日江南的話,他偏頭看著美豔的江北,不由得發聲:“你……”
“怎麽?”
他的嘴巴好幾次的想來,醞釀許久,終是擺了擺手,“沒事。”
他是害怕,怕得到的是肯定的答案,有些事情,寧願選擇逃避,這樣,他就可以自我麻痹江北不愛他的事實!
“走吧!上車,我們回家”他看著瑟瑟發抖的江北,帥氣的脫下了自己的外套,紳士的披在了江北消瘦的肩膀上,“別凍著了!”
江北受寵若驚的看著身上的外套,有些男人特有的氣息,帶著溫度的衣服同時也溫暖了江北那顆冰冷的心,她的鼻頭一酸,低語:“謝謝你!”
她心裏知道顧子良於她的感情,她卻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和他在一起。
看著男人寬厚的背影,她在心裏說著:“子良,不要怪我,你這樣好的男人,你值得擁有更好的女生!
車上,顧子良專心致誌的開著車,從鏡子裏看到後座上滿臉倦容的江北,他的心就如刀割了一般的痛,他痛恨自己的無能無力,痛恨自己來晚了一步。
“江北,你放心好了,我顧子良會守護你的,我要護你一世周全。”他在心裏暗暗的發誓。
車子平穩的駛向前方,江北太過疲憊,她的眼皮打架了,起初她還強撐著睡意,後來就靠著車窗睡下了。
睡著了她也許是夢到了些美好的事情,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甜笑,眉頭也不似清醒時那般緊緊的皺著,舒展開來,嘴巴微微的想來,讓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顧子良停下來時,看到的就是熟睡中毫無戒備的江北,看著她笑,他也跟著笑了起來,是那種發自內心的笑容。
“真好,江北,你又回到了我的身邊,這一次,不要再逃走了好嗎?”他小心翼翼的橫抱起江北,這才發現她的體重輕的可怕,抱在懷裏沒有一點兒的肉,不禁眉頭緊鎖,滿臉的擔憂。
許是太困了,江北被顧子良從車子上抱下來到放在床上,都沒有醒過來的征兆,顧子良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他就坐在江北的床邊,呆呆的看著江北,就覺得很幸福,仿佛擁有了全世界。
對於一個愛你的人來說,你的一顰一笑都是他的全部。
此時此刻,遠在別墅的顧珩弈心中卻是怒火中燒,他萬萬沒有想到江北居然膽敢逃跑,厲聲嗬斥:“江北你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看我怎麽收拾你!”他墨色的眸子深不見底,誰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