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修行

  這一日，麻衣子真人一大早就將李守仁從床上揪了起來。


  “今日，給你講講武術。武術乃防身之術，現在天下亂世，練武防身是很有必要。“麻衣子真人道。


  “武術又分拳腳，器械。武術說簡單也是簡單，不在乎三個字：力，巧，謀。力為根本，最為重要，無力，攻則不能斃敵，守則不能防身。”說完，麻衣子真人將一拳打在一顆大樹上，大樹應身而斷。大樹此時應該有言：我招誰惹誰了啊。


  “然後就是巧，運用之妙，存乎一心。巧就是要用最小的力氣，達到最大的效果。比如你一拳打來，我如果力氣相當，當然可以格擋，或者以拳對拳。但是如果我向旁邊一閃，再將手輕輕一帶，你輕則打空，重則跌倒。巧字一訣，也是妙不可言，武功不到，也體會不到，以後自會體會。”


  “最後就是謀，謀，計謀，招式，智慧也。你看我這一招聲東擊西，一拳打向對方麵門，對方或閃或擋，我這一拳卻是虛招，拳不使老，一個轉身，掃堂腿攻向下盤。“麻衣子真人邊說邊演練，一招聲東擊西，真是使得玄妙之極。


  “然而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當然，如果能預判對手出招，搶先出手也可以達到料敵先機的目的。“


  “練武不練功，倒頭一場空，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任何的技巧都不堪一擊。練力練勁，需勤練不輟，寒暑不易！”


  “武術就是這麽簡單，現在本師已經武術之道傳授於你了。“麻衣子真人盯著李守仁微微笑道。


  李守仁正聽得出神，麻衣子真人卻戛然而止，並說將武術已經傳授於他了，不由得張大嘴巴，心中腹誹不已：“這個師父有點坑。”


  李守仁也不反駁，鞠躬謝道：“謝謝師父今日傳我絕世武功。“然後假裝整理衣服，便向山下方向走了幾步。


  麻衣子真人眯著眼睛問道：“徒兒，你到哪裏去？”


  李守仁胸脯一挺，大義凜然的道：“今日我得絕世武功，現在想到山下去除暴安良，伸張正義啊。要找那最強的歹人挑戰，而且最好是一群，出手之前，先報名號：“我乃麻衣子真人得意弟子李守仁是也！”這樣，也能為師父你老人家揚眉吐氣，光大我猶龍門楣。”


  麻衣子真人點頭笑道：“嗯，這也不枉費師父悉心栽培於你。“


  “師父，我不要命了，你也不要臉了嗎？“李守仁回頭笑道。


  麻衣子真人收了笑容，指著樹上的一個鳥窩道：“來，跳起來捉鳥窩。”


  “夠不著。”


  “讓你跳就跳！”


  李守仁望了望鳥窩，深吸一口氣，就要往上一躍。


  “停！”麻衣子真人止住李守仁的身體：“就保持這個向上躍的姿勢，記住了。就這樣給我站著！”


  李守仁“哦”了一聲，站在當處，站了一個不倫不類的馬步。


  “武藝始終是小道，智謀見識才是第一要務。武藝再厲害，也頂不過千軍萬馬，而運籌帷幄，決勝千裏方顯大家本色。這天文地理，曆史人文，奇門陰陽，陣圖兵勢，才是必須學的。”


  麻衣子真人繼續講解醫術，醫術則是一門博大精深的學問，什麽天人合一，病理，脈象，藏象，穴位，經絡，人體五行等等，不一而足。


  李守仁突然好奇的問道：“師父，那穴位、經絡看不見，摸不著，這倒是如何得來的。”


  麻衣子真人道：“經絡、穴位等那是得道的仙人，以大能力，大神通，內視身體而得的，然後傳於世人。順則人，逆則仙，修仙之道，乃是盜天地之機，逆天而為，因此修仙之人能立德立功於世，則天恕之，佑之。”


  隨著時間不斷流逝，李守仁身體漸漸顫抖起來，臉上汗水也不停往下落，一炷香的時間不到，終於堅持不住，就要往地下一趟。忽覺得屁股一疼，“這點苦都吃不了，有什麽資格做我的徒弟！”麻衣子真人怒喝一聲。


  “累了的話，師傅教你一套心法，但凡心事繁雜的時候可練習，可安神去勞。”麻衣子真人眯著眼睛，頗有深意的將這套心法傳授了他，又反複考量，確信理解背誦無誤之後才作罷。


  往後日子，李守仁不是站馬步，就是讀書學習，或者是站著馬步讀書學習。時間一長，這馬步卻是站得越來越長，越來越舒坦，一月不到，已經超過兩個時辰了，身體也越來越壯實，到了後來，生出了內勁。


  麻衣子真人將書中道理講解後，就上山采藥，還捉一些珍禽異獸。晚上便煮了一鍋藥水，令李守仁泡在其中。


  李守仁大口吃著那煮熟的怪肉，問道：“師父，你給我吃的什麽。”


  “有些東西，即使看上去又黑又髒還有毛，但是男人們照樣甘之若飴。”


  “到底是什麽啊。”


  “蝙蝠。”


  李守仁泡完後起身，發覺全身散發惡臭。又過些日子，渾身出現汙漬，身體變得精神奕奕，力氣好像使用不完一樣，而且越來越大。


  “命和卜乃預測之術，講究一個悟字，以後慢慢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