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9章 讓悟空迷惑的女人
如今妖界具體的情況怎麽樣,悟空也是一無所知的,尤其現在妖界風雲變幻,每一天都有可能發生不同的變故,所以他必須得保持最好的狀態,這樣才有可能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發揮出自己最強大的戰鬥力。
悟空投宿之時,那名客棧的展櫃但感覺有些不太對勁,眼前的這隻猴子身上有一股子冰寒的意味,雙方隔得足足還有兩米多遠,就已經把那掌櫃的給凍得有些直哆嗦。
所以悟空上樓的時候,他又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這位客棧,你身上怎麽如此冰寒啊,是不是中了什麽毒啊?”
“你才中毒了!”
悟空生氣的朝著掌櫃的翻了個白眼,嗬斥道:“我是天生的冰寒體質,所有人靠近我都會被冰凍,所以你最好也小心一點,不要靠近我,否則把你給凍傷了,我可是不負責任的啊。”
“天生陰寒的體質?”
那位掌櫃似信非信的盯著悟空的臉龐,嘀咕道:“看你外形也不過是隻修行千年的猴子精罷了,怎麽可能會天生陰寒呢?”
“一般來說隻有蛇精和蜈蚣,以及水係的精怪才會天生陰寒吧,莫非你是猴子與蛇的雜交不成?”
“你管我那麽多做什麽?”
見這掌櫃如此絮叨,悟空頓時有些不太耐煩了,當場不悅的叫嚷:“我說掌櫃的,你一個做生意隻管好好做你的生意就是了,我又不會少你一分錢,你問那麽多做什麽?”
“難道你沒有聽說過禍從口出這個道理嗎?”
“若是想活得久一些,那就最好做一個安靜本分的人,否則早晚出事情,明白嗎?”
“明白,明白。”
被眼前這個看起來修為一般,但是脾氣很大的猴子精嗬斥了一頓之後,掌櫃的再也不敢造次,連忙閉上了嘴巴。
之後又第一時間讓客棧的小二安排了一間上等的客房給悟空住下,便沒有再多作打擾。
悟空也是累了一天了,早就有些疲累不已,回到客房之後,將那萬年寒冰給藏好之後,立即倒頭就睡,甚至連晚飯都懶得吃。
隱隱約約睡到子夜時分,忽然感應到一股妖氣在客棧裏麵彌漫開來,那股子妖界十分的陰沉,並且還帶著些暴戾的氣息,瞬間便把悟空給驚醒了。
“奇怪。”
悟空醒過來之後,立即警惕的朝著門口的方向望去,此時客房的房門緊閉,暫時看不出什麽所以然來,但是在那客房之外,卻有一股血腥的味道在散播,這股氣息在深夜裏顯得尤其明顯。
“怎麽會有如此血腥的氣息?”悟空小聲的嘀咕了一句,然後將藏在床下的萬年寒冰給取了出來,用一個塊包裹好之後,將其小心翼翼的背在了背上,然後縱身後躍,朝著屋子外麵飛躍而去。
等到打開房門飛落在客棧二樓的長廊上時,頓時被眼前的場景給嚇出了一身冷汗。
此時的客棧一樓,已經可以清楚的看到陳例著十來具屍體,並且每一個屍體都已經被猩紅的鮮血給染成了血人,他們身上的血水還在不停的往外溢,一樓的地板上幾乎都已經快要變成血河了。
最詭異的是,這些人的腦袋似乎也全都被人為的砍掉了,一具具都是無頭屍的形象,在這深夜裏尤其詭異萬分。
除此之外,那股子妖氣也在一樓的屋子裏彌漫,盡管悟空並沒有看到嫌疑人出現,但他的神識可以感應得到,那位殺人犯就躲在這一樓的客棧裏,隻是不知道在哪間房罷了。
“何方妖孽如此狗膽包天,居然敢在老孫的麵前殺人放火。”悟空暗自嘀咕了一句,心中已經隱隱有些怒意了。
這段時間悟空其實心裏已經足夠憋屈了,為了能夠隱藏自己的行蹤,他甚至躲在銀杏妖的家裏將近十天沒有出門,這對於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孫悟空來說,簡直就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後來他又為了救白暮,一個人來到了昆侖山,為了防止萬年寒冰受到損害,他更是變成了一隻猴子精的形態來躲藏妖界的追查,可以說他確實是受夠了。
以上總總都是為了六界蒼生著想,他忍也就忍了。
可是現在居然還有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當著他孫悟空的麵行凶,這絕對是不能再忍的事情。
念罷,悟空咬了咬,緩步退到了自己的房間裏,輕輕將那木門給關上,以防驚醒下方的行凶者。
等到關上了木門之後,他立即將自己的神識釋放出來,打算用自己的神識來探查敵方的蹤跡,等到確定了對方在什麽位置之後,再出手一舉將其殲滅,這樣就能省事不少,而且也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可以說是兩全其美。
然而當他的神識在樓下探查之時,卻頓時又有了新的發現,因為就這一會兒的功會,似乎樓下又我了一股新的氣息。
這股氣息同樣也是妖氣,但與尋常的妖氣又有些不同,因為這股妖氣十分的悠遠,並且也非常的強盛和厚重,一看就是屬於上古妖族才應有的氣息。
但最重要的是,這股子妖氣十分純淨,並沒有半點的駁雜,如此純淨的妖氣,在世間絕對是不可多見的。
除此之外,他似乎還感應到了一股女子才有的清香氣息在屋子裏傳播開來,與那股血腥之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看來接下來有好戲看了。”
原本悟空已經準備好要動手了,哪裏料到樓下又出現了一些變故,悟空已經隱隱猜到,樓下客棧必定是來了什麽大人物,否則不會有如此濃鬱而純淨的上古妖氣。
既然來者也是妖,那倒不如先讓他們妖怪自相殘殺一會兒,然後悟空好坐收漁人之利。
“何方妖孽在此殺人,還不速速出來受死?”就在悟空暗自猜疑之際,那樓下已經響起了一個女子的聲音。
這個聲音如同出穀的黃鸝一般清脆,但又自帶三分的霸氣,讓人聽到這個聲音的刹那,便有一種被壓迫的感覺。
而且聲音聽起來似乎隻有二十來歲的樣子,很是清亮,但是又不稚嫩。
這反倒是更加引起了悟空的好奇,畢竟這樣一個二十來歲的少女,卻有如此大的膽子,以及濃鬱的妖靈之氣,也是不可多得的。
“哼哼。”
這時一個聽著有些陰冷,又有一些沉鬱的聲音從樓下響起,與此同時,一股陰寒的氣息也在不斷的彌漫開來,妖氣更是比之前又強橫了三分不止。
這個聲音聽起來似乎是中年男子應有的聲音,想來應該也是有一定年紀的精怪了,其氣息也挺強大的,但是在那上古妖氣的麵前,就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瞧這情形應該是快打起來了,待俺孫到外麵瞧瞧,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言罷,悟空小心應該將前上的那塊萬年寒冰給重新藏到了床底下,然後身形一恍,化作一隻小小的蒼蠅從那門縫裏飛了出來,徑直朝著客棧的一樓撲去,速度也是相當的迅疾,幾乎一轉眼的功夫就已經飛落在了客棧一樓的柱子之上。
鑒於這現場的精怪都不是弱者,悟空倒也不敢過分的托大,飛落到了一樓之後,他連忙隱藏在了一樓的柱子後方,將自己的身體完全的隱藏起來,再加上夜晚的客棧又十分的黝黑,所以更有利於悟空幻化的這隻蒼蠅隱藏身形。
等到完全隱藏好了自己的身形之後,悟空這才朝著前方仔細的打量而去。
目力所入之處,可以清楚的看到前方的客棧入口處,站著一名年紀二十左右的少女。
這少女身著一身的淺白色長裙,身材十分姣好,而且麵容也相當秀麗,是個不可多得的大美女。
除此之外,此女的氣質也極佳,周身上下無不流露著一股子帝王般的氣場,這股氣場尋常人可能看不見,但悟空卻不一樣,他有火眼睛金,可以看到許多別人看不到的氣息。
但最令悟空詫異的是,這名女子的真身,他居然看不穿!
這對於悟空來說絕對是不可多見的事情,因為悟空自從練成了火眼睛金以來,幾乎沒有看走眼的事情。
什麽精怪到了他的麵前,全部都無所遁行。
但這回悟空卻栽了一個大跟鬥,因為對方的真身,他居然一點也看不出來,隻感覺這少女的周身被一股帝王的氣息包裹著,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原形,他完全看不透。
“這可真是太奇怪了,這女子到底是何來曆?”
“一身的帝王之氣,居然連我的火眼睛金也無法看穿,想必來頭也是極大的!”
悟空一邊暗自嘀咕,一邊繼續打量著對方。
這少女除了看不清她的真身之外,連她的修為深淺同樣也看不清,最搞笑的是,這少女的年紀和道行,悟空同樣也是看得一頭霧水。
“罷了,罷了。”
既然無法看透這女子,那麽就不必在她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畢竟除了她之外,這屋子裏還有一群真正的敵人隱藏著,而且悟空冥冥中有種預感,這少女並非什麽邪惡之輩,人品想必應該也不差,從她的氣質和身上純淨的靈氣就能窺視出一二來。
既然不是敵人,那就沒必要再過多的關注她,當下最主要的是把真凶給揪出來。
念罷,悟空立即將目光朝著相反的方向望去,恰好此時前方青色的光芒在夜色下閃了一閃,三名滿臉橫肉的中年男子浮現在了前方客棧的正廳之中,距離那十多具無頭屍體大約也就兩米多的距離。
這三人看起來都是四十多歲的樣子,穿著打扮十分相近,甚至就連麵容和身材也有七分像,這活脫脫就是一個三胞胎。
另外,這三位也並非什麽凡人,而是精怪所幻化,悟空的火眼睛金一眼就看出了端倪,這三位乃是三頭獅子精!
而且這三頭獅子精修為也並不低,全部都在三千年以上,這三個精怪若是放在凡間的話,那必定是一個方霸主。
“哪裏來的野丫頭,跑來壞我們兄弟的好事,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站在最前方的那名獅子精,衝著白衣少女大聲怒吼了起來,聲音聽起來十分的渾厚,震得悟空的耳膜都有一些生疼不已。
這頭獅子精看起來似乎是年紀稍長一些,想來在三妖裏麵應該是大哥般的存在。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晚你們三頭獅子精,都得死!”
少女朱唇輕啟,不緊不慢的說出了這一句話,尤其說到最後三個字的時候,更是放慢了速度,但語氣卻又更加斬釘截鐵,仿佛這三人已經必死無疑了似的。
“就憑你?”
“也想殺我們兄弟三人?”
獅子精老大怪笑一聲,臉上浮現出一股子不屑一顧的神情,似乎對於這白衣少女所說的話,他連半個標點符號都不相信。
而他身後的另外兩頭獅子精,同樣也是一臉的洋洋得意,甚至眼神裏還有一些貪婪的目光,想來應該也是被少女婀娜多姿的身材所吸引到了,所以心中起了一些覬覦之心。
這說來倒也並不奇怪,畢竟這少女無奈容貌還是氣質,又或者是身材,那都是萬中無一的,這三頭獅子精也是食人間煙火的精怪,貪慕這少女的美色,倒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怎麽?”
“你不相信嗎?”
白衣少女邊說邊淺笑著走到了客棧裏來,同時又嘴角一揚,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然後眼神在客棧裏四處環顧了起來。
當她的目光從悟空藏身的那根柱子經過時,忽然眼神裏閃出一絲詫異的神色,頓了一頓之後,她這才將目光挪到。
最後,目光在客棧裏掃視一圈之後,還是落在了三頭獅子精的身上。
“屋子裏這些人的腦袋,都是被你們砍掉的?”少女揚了揚眉,一臉輕蔑的詢問。
“對啊,怎麽著?”
“你想替他們出頭啊?”為首的獅子精用那雙銅鈴一般的眼睛盯著少女,神情倒是頗為放鬆,似乎也根本沒把少女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