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王老太爺
風急,人急,刀光急,殺聲急。
馬蘭大吼一聲,雖說他本人武功一般,但是也是常年練刀的主,何況他不是一般的文官,領兵打仗的事沒有少做,能鎮住手底下的一群兵,沒有點實打實的武力自是不行。他沒有武學宗師教,但是戰陣刀法卻是學了不少,都是簡單實用的殺人技,跟那些江湖上的武功刀法的套路差了許多,但是殺傷力卻是不差。
“去死。”馬蘭手中長刀當頭劈下,整個人前衝不退。他麵前的黑衣人,橫刀頭頂架住馬蘭的刀,馬蘭刀一斜,橫向劃爛一個黑衣人的胸口,整個人前衝,撞開架刀黑衣人,拖刀上撩,打飛一個黑衣人的刀,自下而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傷口。
馬蘭鑽進街邊的一家店鋪,他知道被圍住隻能死路一條,所以拚了命的要闖出來,隻有進來了這種複雜的環境中,他才能遊鬥,拖延的了時間。
宋成拳頭打向黑衣女人麵門,兩人砰砰鬥做一團,看著一時間竟然勝負難分。這時但見宋成一記掃地腿,黑衣女跳到空中躲避,卻是不了宋成招式未盡,整個人向上彈起,一拳擂在黑衣女的胸前,整個人倒飛跌入街旁的鋪子裏,黑衣女臨了也是踢了宋成一腳。
宋成也不追,整人撞進馬蘭逃入的鋪子,拳拳到肉,幾乎沒用了幾下,追著馬蘭的蒙麵人就倒下小半,宋成看到馬蘭正被兩個黑衣蒙麵人逼到一個角落,地下躺著三四個屍體。
宋成捏住其中一個的脖子,往牆上一撞,黑衣人便軟倒在地,另一個黑衣人一慌,被馬蘭一刀劈中直接去世。
“走。”宋成抓住馬蘭,腳一踩桌子,兩個人撞破屋頂。馬蘭甚是淒慘,發冠被削掉,整個人披頭散發,後背上也有道傷,不算太嚴重,宋成則好了很多,不說沒傷,甚至都沒怎麽大喘氣。
馬蘭平複一下氣息,道:“宋兄弟,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等。”宋成道。
馬蘭點頭,自不會多說,這方麵他相信這位高手的建議,馬蘭不問,但宋成卻是主動解釋道:“現在馬車沒了,我們就算走,半路遇見偷襲我顧不過來,他那邊的一位高手還在。沒受多少傷。”
兩個人站在屋頂上,底下的黑衣人顯然也是接到了命令,飛快的跑路。
“姑爺,今夜應該是無事了。我們就在這裏等官府人來吧。”宋成,站在一邊,馬蘭坐在屋頂,撕下來一截布條,捆好頭發,背上的傷口就不好處理了。
“姑爺信的過小人技術,可以讓小人來。”宋成接過馬蘭衣服,刷刷幾下撕成布條,撒了些藥粉,把馬蘭的後背綁起來。
這是一陣馬蹄聲,馬蘭抬頭望去,發現是夫子,挎著寶劍,穿著一身勁裝,頗有些俠客風範,隻是一看胯下坐騎,馬蘭眼角一抽,心想這騎馬的叫俠客,騎驢的叫什麽?
“三甫兄,小心些,那裏有鐵線攔喉,快快。。。。。。下驢。”馬蘭喊完,但見那頭驢子發出一聲震天響的叫聲,嘴裏嚼著豆子,踢踏小跑而來,一低頭,背上夫子加緊驢肚一個仰倒,一人一驢就順利過來了。
此刻王府,王老太爺房間,王老爺身後站著自己兒子和一個瘦高的黑衣人。
“父親,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了,我也已經告訴你我們今晚的計劃了。”王老爺說道。
王老太爺看著自己兒子,四十多的兒子,眉眼有他的樣子,鬢角有些許白發,自己這年齡的時候在幹嘛?好像已經是家財萬貫了。王老太爺收回思緒道:“其誌啊,父親有些不懂,想問問你,你有什麽可以背棄我們王家選擇這群邪教徒的理由,以後有馬蘭在官府照應著,我們王家在和州城裏還有誰不看我們臉色過活。”
“父親,這從來都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他們隻是合作,今天我叫竹長老過來也隻是以防萬一,不會對我們王家動手,我王其誌就算是王八蛋也不會做傷害我們王家的事。”
“所以你就可以謀殺你的女婿?”王老太爺眼神冷冽,又指著自己孫子道:“而你就可以謀殺你的姐夫?”
“我們不說此事。不管對錯,結果就在此了。今晚隻要父親放權,答應不要再插手王府的一眾事務。明天兒子親自來賠罪,去祠堂罰跪。”
王家老太爺摸著胡子,看著自己的兒子,道:“其誌,你其實不必如此,想得意地笑笑不用在憋著,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是不是覺得我把承影派出去給馬蘭就是個傻子?你在暗中找過他的事情我都知道,也知道他就是那個在我身邊保護我安全的高手,自覺今天有機可趁。是不是?”
王其誌笑著道:“父親,在自家人頭上耍心機確實沒有什麽好值得得意的。我不否認我為了今天等了很久,也暗中接觸過承影,但是他油鹽不進,兒子沒有什麽辦法。我知道,有他在父親身邊,真要動手是沒什麽機會的,想當初就憑他能從幾百個劫匪裏護著父親殺出來,我就知道,對付這樣的高手,單憑人多是沒用的,我暗中也找了些武林高手,但是實話說,武功實在稀鬆,最多的也就做到能一人敵三五人,根本不是承影對手。”
“偶然機會,接觸一個高手,然後接觸到了白蓮教,兒子對他們做的事情不感興趣,隻跟他們做生意。”
“於是,他們就派了位高手幫你解決問題?”王誌泉說道:“那你就沒想過,你到底能不能控製的來?”
“王老太爺放心就是,我們聖教還不至於謀奪王家這些家財,並非看不上,而是相比於謀奪家財,我們更需要同行之人,一起開拓一片新的事業。”竹結青淡然道。
“嘖嘖,我還是頭一次見把衝進別人家裏,威脅家主說的這麽清新脫俗。你們教會還真是不缺人才。”王誌泉一臉嘲諷。竹結青眉頭緊皺,閃過一絲厭惡。
“哼,也罷,該知道事情我也問的差不多了,沒問的我也心中有數。”王誌泉伸伸懶腰,站起來,走到自己兒子麵前,拍拍他肩膀道:“好好幹,王家是你的了,倒不是說老夫多看好你,而是老夫覺得自己早晚有撒手而去的一天,既然你覺得已經不需要我這父親了,我自是樂得放手。”王其誌聽到父親的話一陣錯愕,不過很快收斂了情緒。
“不過啊,今天父親還要幫你解決點事情,也算是最後幫你一些,幫你清理一下一些不請自來的客人。”說著看了眼竹結青。
幾乎在王誌泉看過來的一瞬間,竹結青就跳開了原地,一個巨大的鐵球,轟的一聲就砸在竹結青站的地方,鐵球後的鎖鏈一抖,就飛回,一個穿灰衣服的年輕人走出來,拖曳著一個鏈錘。
王其誌看著走出來的年輕人一陣錯愕,看著王誌泉,道:“父親,這是?”
王誌泉看了他一眼道:“你以為父親我身邊這些年就一個高手?走吧,別看了,把這屋子留給他們,你爺倆該討論下怎麽在接下來的危機中保全王家了。”
王誌泉,王其誌,還有王大誌,三個人出了房門,兩個健壯的仆役拿著木棍釘死門窗,院子裏站著幾十個身穿麻衣,別著腰刀的人。
王誌泉把一張紙給到王其誌手裏,道:“把裏邊你的人的名字劃出來。”
王其誌接過父親手裏的紙,越看越沉默,沒有多說什麽,劃去了其中七八個人名,把紙交還給父親,王誌泉掃了一眼,就遞給底下的人,道:“抓住沒劃掉的人,然後殺掉。”那人抱拳領了十幾個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