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煜寒聽到這些倒也不意外,自古錢帛動人心,為了家產父子反目兄弟成仇的都不少,這根上的錯白家老爺子得占上一大半,一家之中父母不僅僅是父母,他們還是家裡的精神支柱和孩子的楷模,雖然說因為各種原因不能讓所有的孩子得到一樣的照顧,但是一味的溺愛其中一個孩子就往往會造成孩子心理成長的缺失,尤其是華夏的父母,經常會無意識無惡意的說出一些誤導孩子的話語,比如家裡要了老二,很多父母或是親人就會對著老大說『你爸爸媽媽有二寶就不再疼愛大寶了。』或是『你爸爸又兒子就不要你了。』如此之類,會讓孩子很沒有安全感,要不就是動不動就說,家裡的東西以後都是你的之類的說法,讓孩子久而久之就不懂得分享,養成自私自利的性格。
「你說這一家子的一樣的骨血怎麼就能生出不一樣的孩子呢。」稚舒服的躺在沙發上感嘆的說著,這在白家真是大戲一出出的啊。
「龍生九子還各不相同呢,何況是凡人。」閻煜寒拿著一張薄毯子給稚蓋上,「你先休息會,我就做飯。」
「嗯~」稚輕輕的哼了一聲,閉著眼睛不一會就進入了淺眠的狀態,迷迷糊糊中好像是到了一個霧蒙蒙的地方,她伸手掐了自己的胳膊一下,有些疼,難道不是在做夢?那這是哪裡?
身上穿的還是平常的家居服,這裡的空氣有些濕噠噠的還有些腥甜的味道,腳下踩的東西發出咯吱咯吱的沙響,可視度太低也看不清這是什麼東西,「有人嗎?有人嗎?」聲音空蕩蕩的發出去連個迴音都沒有,說明這個地方非常的平坦空曠,沒有山或是丘陵樹木一些的,減少了不少危險的同時也給自己增加了更多的危險,要是有什麼未知的東西要攻擊自己的話,她連個躲避的地方都木有,哎,只是睡個覺就遇到這種事情,還真是有些糟心啊。
微微的俯下身子加快腳步,這一米之外都不可見視的地方她也只能憑著本能朝著一個方向跑去,空氣中的味道越發的濃郁,霧氣也似乎沒有那麼濃烈了,至少見光度高了許多,借著光,稚終於是看清了腳下的東西,紅艷艷的花芽,好像活著的一樣被踩碎時發出咯吱咯吱的求救聲,稚蹲了下來手指捻下一朵,袖珍版的彼岸花,密密麻麻堆積的長在一起,這種傳說中長在黃泉中的花怎麼在這裡,難道這裡是地獄不成?
稚也不再多想,反正這個時候想也是白想,還不如再往前面走走看看這背後的人撐到什麼時候出現,就這樣走了大概有半個時辰左右,空氣中的霧氣已經只有幾縷的樣子,兒眼前的地方卻是仙境一般的美麗,各種珍稀植物爭相生長,美得不似真實的存在,當然如果不看到那根系處成堆的骨骸的話她倒是真是相信自己倒了仙界的地方,這麼多的屍體難怪地上成堆的彼岸花。
「你還是到這裡了~,說實話,我還以為夏家的後人最後無論如何讀不會到達這裡呢~」一個性感至極的聲音響了起來,稚轉身,看到那大朵的血紅色玉蘭花裡面浮出一個人形來,慢慢的凝結成了一個女人,一身白色的衣裳卻穿出了極致性感的味道,那個女人跟自己起碼得有八九分的相似,但是偏偏一樣的眉眼卻是截然不同的氣質,稚有時候也會有些小性感,但是這個女人卻是從靈魂深處透出來的性感,就是她看到都是精神一陣蕩漾。
「夏姬?老祖宗你找我幹嘛費這個事情,直接托個夢嘛~」
「這不是看起來高貴神秘一些嗎?你知道我這樣的人不能太LOW的,畢竟歷史上對我的評價可都不太好,最後的結局也是跟著老男人過著平庸的生活,我怕你誤解我是這樣的人呢~」夏姬攤攤手,渾身爆棚的荷爾蒙被一個簡單的動作噴涌而出。
「老祖宗你一直就是這樣的嗎?」以前她是不理解為了一個女人亡國又亡城的有些不大現實,十有八九是男人們自己失敗找的借口,可是看著這麼個妖物,稚覺得這個肯定是真的了,哪個男人能抗拒得了這樣的女人。
「一直是這樣,不過加上了點後期的修鍊~」夏姬眨了下眼睛,「你想學我也是可以教你的,不過你不要叫我老祖宗,叫我素娥姐就可以了,我本名就是鄭素娥。當然你也可以叫我清清姐。」
「清清姐~」稚十分上道的叫了姐,不過卻不是素娥,實在是這個名字有些額~,接地氣!
「你這找我來不是為了聊天吧~」
「當然不是啊,你這小傢伙可真著急~,好了,你跟我去一處,我跟你好好的講講~」夏姬雖然嘴裡這樣說著,其實就是手一揮,去了一處院子裡面,環境也是花團錦簇的美麗,夏姬招呼小花妖給上了一壺香氣四溢的桃花飲以後就給各自倒了一杯,就開始講『正事兒』了,說實話,這樣的祖宗總是給稚一種不靠譜的感覺,至於為什麼沒有防備,稚姑娘只能表示,在這裡夢境裡面,人家要弄死自己也是揮揮手的功夫,何苦費勁來算計自己,而且她也確實沒有感受到夏姬的惡意。
「這回找你來是有關我們夏家的寶藏,當年我走得太倉促,很多事情都沒有來得及交代清楚,結果這麼些年,也只有你誤打誤撞的解開了這個誤會。」夏姬姿態妖嬈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還不忘自誇一下,「嘗嘗這個,對於女人的身體特別的好,可惜我釀出來也沒有給別的女人喝過。」
稚端著杯子喝了口,確實是芳香四溢,非常的清甜可口,不過聽著夏姬的話,也不覺莞爾,就祖宗這樣的都已經是女性公敵了,誰能跟她做閨蜜同飲一壺酒啊。
「哎,那些個女人就是太過不自信~,其實我這個人很挑的,不是誰都可以哦~」
「噗嗤~」稚的一口桃花釀噴出來,祖宗的這種憂傷怎麼聽起來那麼欠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