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女施主,前面那個男施主在香堂發生了點事情,還請二位過去一趟。」稚和圓圓在門口的位置剛好碰到那個之前帶他們過來的小和尚,高伊凡果然是出了問題。
「什麼事情你知道嗎?」圓圓一聽著急的問道。
「這個,說起來不太清楚,還是你們過去親自問過為好。」小和尚的神色有些怪異,但是出家人不打誑語,到底事情怎麼樣他也是不清楚,小沙彌報告他事情的時候,那幾個人已經糾纏在一起了。
稚和圓圓到了香堂的時候,那裡的人還在鬧哄哄的也不知道是在吵什麼,高伊凡站在中間,地上還有個老太太在那裡哭天喊地的。
「怎麼回事兒?那個不是在來的路上遇到的老太太嗎?她怎麼在這裡?」圓圓看著那些人嘰嘰喳喳的指著年糕也不知道在說什麼,也很是著急的要往裡面走。
「我們先看一下,就這樣進去,就亂了。」稚拉了圓圓一把,然後假裝沒事兒一樣問旁邊的人,「這裡面是怎麼回事兒?怎麼在香堂就吵吵起來了?」
「就是那個男人,害死了鬧太太的孫子,現在人家找他償命呢。」女人撇撇嘴,「現在的人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有點錢就欺負別人,孩子都沒了,那男人還……哎~」
「怎麼會?我們在山下的時候看到,那個男人死要救那個孩子的,可是老太太拚死不讓。」稚假裝路人一樣小生的說著,「難道這後來,他又去了?」
「這倒沒有,是那家男人說的,他下山沒找打大夫,上來的時候聽說這個男人跟大夫在一起呢,於是就來找,可是找到他的時候,孩子已經死了。」
「那這也怪不到他身上吧。」
「要說呢,也怪也不怪,他是要救那人不讓救,可是作為一個醫生一個警察,難道說人家不讓救,你就不救?那這樣的話還要警察還醫生幹什麼?所以這孩子的死他也得負責人。」
「就是她,就是她不救我孫子的,你這個害人精!」老太太抬頭剛好看到稚和圓圓,一咕嚕起來就要和稚拚命。卻被圓圓給擋了回去。
「呸,你個不要臉的老太太,當初我朋友要救你孫子,你差點把她推到山崖下面,要死要活的不讓救,臨走的時候我朋友還說來著,讓你注意,你孫子就是你自己害死的,還在這裡賴急人,你要不要臉。」圓圓叉著腰,瞪著眼睛一副潑婦的樣子。
「那她不是醫生嗎?就算我打她,罵她,她也應該救我孩子的,她走了就該她負責。」老太太被說得心裏面虛了一下,但是很快又調整了過來,這件事就是他們的錯,他們就是救人的,他孫子沒了,他們就該負責。
「切,你是我們爹還是娘啊,不要臉,憑什麼給你打還要救你,我告訴你,乘早滾開,要不然我也不客氣!」圓圓一把拉過高伊凡,「你跟這些人說得清楚!浪費口舌幹什麼?再鬧,全抓起來,我倒要看看他們有什麼本事顛倒黑白。」
「天啦,兒子誒,這些人合起伙來欺負你娘啊,不活啦,不活啦~有沒有天理啊。」
「我很煩,高伊凡,你把事情解決了,我先回去了。」稚看著這樣的人就煩躁,轉身就離開,卻被一個男人擋住了我去路。
「是你害死了我兒子?我要你給他償命。」男人瞪著紅紅的眼睛,一幅生死仇人的樣子。
「我害死?現在,是你妻子和你媽媽拚死不讓我救。」
「我不管,反正是你害死的。」
「呵~你倒是讓我償命個看看。」稚一把推開他,繼續往裡面走。身後的男人要撲上來打到稚的身上,還沒等她出手,就被趕過來的閻煜寒一腳給踢了出去,當時就昏倒在了地上。
「讓警察來解決這個問題,你跟他費什麼話。」閻煜寒涼颼颼的瞥了高伊凡一眼,嚇得他一個激靈,他這是在怪他給他媳婦惹麻煩了。
閻煜寒快走兩步追上自己媳婦,大手摟過她的腰,「怎麼樣?生氣呢~」
「我跟他生什麼氣啊,只是這些人的行為害一個小生命就這麼沒樂,還這麼沒有擔當,我覺得心寒而已。」稚嘆了一口氣,握了握閻煜寒的手,「這裡空氣不錯,我們晚上就歇在這裡了,你和高伊凡一起,我和圓圓一起。」
「好。」閻煜寒動動手指,摟過稚的腦袋就親了一下,「吃素齋了么?」
「還沒,這不等你嗎?」稚摸了摸肚子,好像還真有些餓了,「要不叫上他們?」
「不用,他們在前面解決事情,我們先去吃。」
香堂那邊,高伊凡正兒八經打了電話以後,這幾個鬧事的就有些慫了,開始可憐巴巴的求饒,那個男人更是想要跑出去,被圓圓一下子給抓住了,「你們是不是有毛病,好好的誣賴我們,我們本是好心,既然這樣,你們就去跟警察叔叔說清楚吧。」
「放過我們吧,我本來沒想要找你們事的,是那個人說這事應該你們負責,所以我就這樣了,真的不是我們自己要做的。」
「那個人?那個人是誰?」高伊凡一聽到這話,就皺起了眉頭,「為什麼要告訴你們這些?」
「我也不知道,本來孩子不在了,我們就打算下山的,可是有個人給我我一筆錢,要我過來找你們,我,還跟我說那些話,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所以就過來了,放過我們吧,我不想坐牢。」那個男人跪在地上,磕著頭求饒。
「是啊,是那個人要我們過來的,你們就是欺負我們老實人是不。」
老太太護在兒子面前強裝鎮定,「你們有能耐去抓那個人,抓我們算什麼?」
「那個人我們會抓,至於你們,敲詐鬧事,也要抓。」高伊凡沒想到會有人利用這些人來鬧事,這目標是稚還是他呢?還是那些幕後的人?看來稚說得沒錯,自己的正義感有時候真是給自己找來麻煩。
「所以,這是你的悔意?」稚看著一臉便秘色的高伊凡,放下手裡的碗,「就這樣了?」
「嗯,畢竟這個忙伐是因為我才惹上的。」
「其實你最後到底是幫不幫,敵人要找你事,什麼節點都可以,所以沒有必要的,只不過,」稚的筷子在炒的米粉上面劃了幾下,「晚上好好休息就是了。」
「知道了,明天還要趕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