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隊,這已經是第六起失蹤案了。」小劉拿著案宗面色凝重,「這些孩子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繫?」
「案件專家正在分析,在有線索之前我們不能妄加評論。」高伊凡雙手成塔狀也在煩惱最近的事情,這些孩子都是在父母地疏忽下失蹤的,是人販子還是有目的的組織?
「對了,外面有個家屬非要找你,高隊你看要不要見一下?」
「好,我知道了,我一會去,你先讓他去接待室等。」高伊凡看了看手機,圓圓還沒給他打電話,也不知道這件事情辦成了沒有,最近就是被那些個家長都煩死了。
「是,還有那個家長說他姓薛。」
「薛?我知道了。」高伊凡的手機亮了一下,然後看到裡面的微信后嘴角往上勾了勾,「一會兒要是袁小姐過來,帶她到這裡等我。」
「是。」
高伊凡到了接待室,看著那個坐在那裡焦躁不安的男人,「薛先生?」
薛海瑞抬起頭,看到高伊凡好像是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走過去,激動的拉著他的手,「高警官,我是薛驊的二伯,我孩子不見好幾天了,你一定要幫我找到他,我孩子很乖的。」
「薛先生,你先冷靜,具體跟我說一下情況。」高伊凡安撫的拍拍他的手,「你先坐下來。」
「是這樣的,那天我老婆帶著我兒子,就是我後來跟那個誰離婚了,我兒子每天要吃那個尖沙咀額蛋撻,可是我老婆去買的時候我兒子就不見了。我們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監控裡面就拍到我兒子去了尖沙咀店外面後來就不見了,我去找了我前妻,可是她說她沒有抓我兒子……」薛海瑞絮絮叨叨的把事情說了一遍,大概的意思他也懂了。
「薛先生,事情我已經清楚了,你放心,我們會進我們全力找回你兒子的,你先回家,我們這邊有消息會通知你的。」
「好,好,我回家等著,回家等著。」
稚和圓圓在警局門口的時候剛好看到神情恍惚的薛海瑞,「誒,那個不是薛家二伯嗎?他怎麼這個樣子了?」
「不知道,我們進去吧,一會兒還要回家吃飯呢,今天你姐夫給做全魚宴會,你和年糕都一起。」稚就是看了他一眼就走了,她雖然跟薛紫炎有矛盾,但是薛海瑞在這整個事情當中卻沒有真的做出過什麼過分的事情。
「哦~」圓圓轉頭看了薛海瑞一眼,「哎,你說這人真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前幾天他才春風得意的要開始新生活,沒想到才幾天就這樣了。」
「人生就像是泡茶沉沉浮浮,有苦有甜才是人生嘛~」
「說得是有道理,不過,真的要面對了,誰又有那麼大的心裡承受能力一直淡然呢,就算是我那麼心大的人碰到之前的事情也是走不出來。」要是以前她可能也會很贊同的點頭,可是真的經歷一些事情以後才發現有些事情說得容易做得卻很難的。
「看你那樣,那你知不知道後面的一句是什麼啊?」
「不知道。」
「其實說這麼多,人生最重要的就是一壺燒到剛剛好的熱水而已,這裡就是我們的那壺水。」稚指指自己的心臟位置,「萬事看自己的心。」
「好啦,大哲學家,我們進去吧,裡面那個年糕都要成為油炸年糕了。」圓圓笑著挽著稚的手,「快點進去好快點出來啊。」
「大嫂,稚協警,你們來了啊,這邊請,高隊說讓你們在他辦公室等他。」
「哦~」圓圓被那句大嫂弄得特別不好意思,低著頭趕緊挽著稚就進去了,坐在了椅子上以後臉上還是羞羞的紅彤彤。
辦公室的門被打開,高伊凡一臉激動的進門,「你們科終於來了。這這幾天腦袋都要砸掉了。」
「那你不早點找我,還搞個秘密接洽幹什麼?」稚笑著看著高伊凡眼睛不自覺的往圓圓那裡飄的樣子,「喂,有沒有聽到我說話?」
「今天圓圓很漂亮~」
「噗嗤~」稚喝著水噴了出來,這一副謎弟的樣子是要鬧哪樣?
「討厭,人家今天漂亮,之前就不漂亮嗎?」
「也漂亮。」
「行了,別嘴貧了,你快點說有什麼事,然後圓圓還要回家吃飯呢,姐夫親自下廚,還請了我們。」圓圓羞答答的掐了他的胳膊一下,「要是晚了,小心姐夫剝了你的皮。」
「啊,稚女神,我這要找你科不敢自己去,你知道姐夫看得有多嚴嗎?我這裡還疼著呢,教官練我比練狗還狠啊。」高伊凡一想起閻煜寒就感覺肋骨,臉頰哪哪都疼。
「說吧,什麼事?」
「是這樣的,從上個月開始,已經有六七個孩子失蹤了,這還是已經報案的,監控那裡都沒有找到嫌疑人,孩子就那樣消失了,好像是憑空消失一樣。」高伊凡把那些資料一一攤開,「你看,這是第一起,消失地點在歡樂熊,小孩子六歲,這個是第二個,孩子在童裝店消失,孩子五歲,這個是第三個,就在家門口,孩子才三歲,還有這個……」就這樣仔細的說完,他用筆在這幾個地方畫了記號,「這些人之間沒有聯繫,地點也沒有聯繫,時間上也沒有規律,可是我總覺得好像他們之間有聯繫,直覺,好像之前的那個案子一樣,但是我也查了,他們連血型都不一樣。」
「直覺?」稚拿過來資料看了看,看著那些天真可愛孩子的照片,消失超過四十八小時,這些孩子也是凶多吉少了,「他們都是孩子啊~,你查過他們的父母沒?」
「查過啊~,沒有聯繫,連名字都不知道。」
「沒有聯繫?」稚仔細的看著這些人的資料,手指摩挲著卷宗,「你看這裡,他們都是佛教徒,信佛的。」
「信佛,這個很正常啊,華夏很多人都信佛的,這能有什麼聯繫?」
「直覺。」稚以前也不會信,但是自從認識離恨和千塵以後,她發現有很多看起來莫名其妙的事情其實背後也是有原因的,只是這個原因平常人無法觸碰理解而已。「或許你可以從這個入手。」
「從宗教信仰入手?可是理由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還記得那句話嗎?如果你排除了所有的可能,剩下的最後一個即使它再離奇也是最後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