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雪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自己在夢裡面一直在奔跑,稍微停頓一下就被那追上來的怪獸咬得面目全非,還有就是雨,那個女人總是在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好像是在看著一個笑話一樣,微微張開眼睛,她感覺那陽光好像已經實質一樣的刺痛著眼睛。
「我……」溫雪張張嘴巴,她想要問閻煜寒在不在,可是開口的時候卻感覺嗓子火剌剌的似乎是有一萬把的尖刀刺在裡面,發出的一個聲音也是砂石一樣難受。
「雪兒?你能聽見嗎?我是媽媽~,你是不是想說話,想說的話,你睜開眼睛看著媽媽~」五年了,第一次,溫雪對於外界有了反應,溫媽媽高興得不得了,只要女兒好好的,什麼都不重要。
溫雪努力的睜開了眼睛,首先看到的是白色的屋頂,身子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酸軟的厲害。
「雪,我是媽媽,你還認得我嗎?」溫夫人的臉出現在了溫雪的面前,溫雪皺皺眉頭,怎麼母親這樣的不修邊幅了,而且蒼老得厲害,難道是因為父親在外面有人了?
「大夫,這,我女兒她怎麼不說話?」
「這是正常情況,過幾天就好了,這段時間,你們最好給她弄點潤喉的湯藥,要不然她這聲帶退化,以後說話就不利索了。」陌生男人的聲音?
溫雪很想問這是怎麼回事,我明明記得自己終於解決掉了那個臭丫頭,然後和閻煜寒……對了,閻煜寒呢?他在不在?溫雪對著母親眨眨眼睛,想要問她一些事情,可是怎麼也開不了口。
「這段時間你的身體不能動,等你適應幾天就會慢慢恢復的。」男人似乎是知道溫雪的意思,「而且這段時間一定要忌諱情緒大起大伏,要不然我救不了她第二回。」
「好,我知道了,大夫。」溫雪媽媽把床搖了起來,這一次她終於可以看見屋子裡面的情形了,溫媽媽還有那個男人,應該是個大夫,窗邊還有一個女人,她的眼中閃過疑惑,其他人呢?爸爸,閻煜寒,還有公孫他們?溫雪的疑問都憋在嘴邊怎麼也發不出聲音,最多的時候只是砂紙一樣『啊啊』聲。
因為考慮到她的病,修養的這幾天誰也沒有在她面前說過這些話,等到她終於能開口的時候才逮著溫媽媽問出了心裡的問題,「媽媽,我爸爸去哪裡了?還有我們為什麼不在B市,而是在S市啊,其他人呢?」
「雪兒,你聽媽媽說,你先不要激動啊,其實我們家破產了,而且時間也過去了五年,你現在……」溫媽媽把這五年的事情跟溫雪說著,挑挑揀揀說了些好點的,可是溫雪還是震驚得不行,「你~你是說,我們,閻煜寒他這麼對我們?」
「是啊,想當年,哎,雪兒,他都已經結婚了,所以你好了以後就不要再去找他了,要是被他發現,我們的努力就白費了。」
「白費,他還能殺了我么?」溫雪壓著心裡的酸楚,她當年只是犯了一個小小的錯誤,他怎麼能救那麼絕情呢,怎麼就能移情悲戀呢?「我就不信他的心裡真就一點我的位置也沒有?」
「雪兒,聽媽的,不要去招他,他就是個瘋子,五年前,不但是我們家,就是公孫家也被毀得差不多,媽媽不求別的,稚希望你好好的活著就夠了。」剩下的事就交給我們去做好了。溫媽媽在心裡想著,是不是該把這孩子送出去,或者,給她找一個閻煜寒動不了的靠山。
「我想靜靜,媽,你先出去吧,我知道了。」溫雪靠在床上,一直以來她都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就是當年甩了閻煜寒也是理所當然,看著他被別人指責的時候她甚至都沒有出來為他說句話,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像是一顆種子在自己的心裡發了芽,然後就長成了大樹,五年,她幾乎是賠進了自己所有的東西,可是落下卻只是一個有著殘缺的身子,她接受不了這樣的自己,落魄,醜陋,孤立無援,她要報仇!
「主子,溫家的那個人醒了。」
「誰做的?」
「是何奈從大夫,他的身份我們查不出來,似乎後台也很硬,上面的人都的給他幾分面子,他這個人一直就隨性而為,這次不知道是為什麼幫了溫家的人。」
「呵,醒的也是個廢的,盯緊那邊,不要讓他們出現在夫人面前。」閻煜寒看著手機裡面的遊戲進度,也不知道這款遊戲能玩多久,他之前問過朋友,他們都說女朋友挺愛玩的。
「是,還有,公孫景被辭退了,原因是因為溫加倫想要他跟他合作,公孫景沒同意。」
「給他一個面試機會,讓他進去閻家的大賣場,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就改了。」
「是。」白恭敬的彎腰,然後退到了門口。
「等下,這個給你。」閻煜寒從抽屜裡面拿出一個瓶子扔了過去,「這是緩解你母親病痛的葯,你先用著,效果好的話,再給你配點。」
白驚喜的接過瓶子,「謝謝主子,謝謝夫人。」
「下去吧。」
閻煜寒把手機放到桌子上,揉了揉眉頭,這些個人為什麼就一直和他作對呢,他只想好好的守著小丫頭過日子,可是這些人一個個的出現!『嘭』的一聲,拳頭砸在桌子上,不管是誰,只要他阻礙他和小丫頭的生活,遇佛殺佛,遇魔殺魔!
「你怎麼啦?」稚洗完澡坐在軟榻上面看視頻呢,閻煜寒就從後面抱住了他,下巴放在肩頭上,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我覺得自己現在真的好幸福,但是又很擔心會不會有人搶走……」閻煜寒的聲音悶悶的,這麼大個塊頭配上焉頭巴腦的樣子實在是讓人覺得可憐。
「能搶走的就不是你的了,寒哥,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稚放下手裡的東西轉身捧著閻煜寒的臉,「跟我有關?」
「不是,是我覺得怎麼總有人想要破壞別人的生活,真的很煩人,煩得想要滅了他們。」要不是小屁孩說要為肚子裡面的孩子積福,他真的要狠狠的捏死那些人。
稚抿著嘴一笑,「恩,你是在說你的那些小桃花啊,我都沒說什麼,你鬱悶什麼勁?不理她們就是了。」
閻煜寒眯著眼睛看著稚,聲音突然變得陰森森的,「你都不在意嗎?」
「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