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老闆呢?」高伊凡幾人到了藥店的時候只見到那抓藥的葯童。
「哦,我們老闆一個小時之前接了一個電話,就先回家了,各位找我們老闆有事的話就只能改天喏。」
「一個小時回去,可知道是誰的電話?」
葯童抬頭看了高伊凡一眼,「這個先生可能真是不懂我們這一行的規矩,哪有老闆出門,我們這些做底層的人問他去向的。」
「小兄弟哪裡人,聽著這口音好像是淮南那一片的,看你這抓藥的手藝也不合格,你這可不是什麼背景都沒有的小工啊,身後有人吧,所以才敢剛抽完煙就給客人包葯。」稚瞅了眼小工的收拾,指甲的位置微微有些發黃。
「你~,你是誰?怎麼知道我……」
「看看你的手指就知道了,不過你年紀輕輕的就不要抽太多煙了,對肺不好,我沒有看錯的話,你家裡人都是肺不大好吧,如果你不戒煙的話,可能你脆弱的肺就只能堅持到三十歲了。」
「你是醫生?」小工心裡一驚,自己爸爸和爺爺都是死於肺病,但是也是活到六十了的。
「可以這麼說。」
「哼,你怎麼知道我肺只能堅持到三十歲,我爺爺和爸爸可是都到了六十的,你以為這樣嚇我一下就可以讓我告訴你我老闆的行蹤了吧。」小工嗤笑了一下,一個年紀看著都沒有他大的小姑娘還敢在這裡瞎說。
「不信的話,你可以去醫院做個檢查,不過你晚上睡覺的時候是不是有時候會做噩夢,還經常的感冒,面色灰白,眼圈青黑,小兄弟,不是我嚇唬你,是你的身體在告訴你它的狀況。」
「哎呀,你這一說,我看還真是。」小劉上下打量著小工,「小兄弟,別說我不提醒你,這位可是我們首席的大夫,秉著醫德才好心的提醒你,你以為我們想要你的消息,這B市,我們要查一個人行蹤,還需要巴結你,我看你就趕緊去醫院吧。」
「我……」小工其實在稚說出他的癥狀時就已經有些慌了,再聽這小劉這麼一說,才徹底的慌了神,「這,你們,我這還有救沒啊?」
「對於別人來說呢,可能有點機會,可惜你錢不一定能夠。不過呢……」稚頓了一下,「要是我的話,九成把握,不過,我為什麼要幫你呢。」
「你不是醫生……」
「錯!我算是醫生而已。」
小工咬咬牙,「好,你們跟我過來。」
「高隊,我們通過天眼已經定位到了高遠的手機位置。」小張過來在高伊凡耳邊說了一句,「你看現在?」
「小劉,你和小張帶著兩個兄弟去高遠的位置,剩下的人跟我一起留在這裡。」高伊凡進行了一下簡單的分工就跟著稚一起進了內間。
「說吧。」稚淡淡德看著小工,等著他的條件。
「我知道你們來幹嘛。」
「那你說說看我們是來幹嘛的?」
「你們一共來了這裡三回,每一次都是看葯,要是我預計的不錯的話,你們是在查這一次的藥材來路。」
「你知道?!」高伊凡一聽立馬就追問道,「你們……」
「那你說說看我們為什麼要查這些藥材,還是說你們明明知道這藥材有問題還用。」稚伸手碰了高伊凡一下,示意他不要太著急。
「哎呦,這位小姐,我一個打工的,老闆拿什麼東西過來,我們可做不了主,而且我們這藥店裡面,不賣葯還能賣什麼?」
「好了,你的消息還有些用處,你跟我好好的仔仔細細的說一說,我倒是可以考慮為了免費治個病。」
「好,果然是敞亮人。」小工頓了一下,似乎在回憶著什麼事情,「我是跟我叔叔一起進來的,我叔叔是這個藥店的老管事了,那天老闆來了貴客我本來是不能進去的,可是偏偏來了一個難纏的客人,我叔叔就出去解決了,於是老闆就把那些葯交給了我,那個拿葯來的男人神神秘秘的,也看不著臉,但是我拿葯的時候看到他手心的位置有個蓮花的紋身,而且老闆對那個人好像很是敬畏,你知道到我老闆這個地位的,平時看人都不用眼仁,但是對那個人可是低頭哈腰的。」
「就這些?」稚似笑非笑的看著小工,果然是個滑頭,說話還藏半句。
「您看您說的,我可是實誠人,還能騙您是怎麼著?」小工被稚看得眼神有些閃爍,不自然的低下了頭。
「那好,我問你,你既然進去拿葯,那個人又那麼神神秘秘,你是怎麼看到他手掌心的?」
「這,我是因為……」
「還不說實話?!」
「好,我說,我是在門口偷聽的時候被抓住了,他抓我的時候我看到他的手心的。」
「恩,很好,那你告訴我你都偷聽到了什麼?」
「其實,聽得不太真切,我不是故意要偷聽的,只是路過了,看著這神神秘秘的,所以才聽了一下,具體是什麼我不大清楚,只是聽到幾個詞,說什麼需要容器,讓我們老闆去弄,然後我們老闆就說風聲緊,他一時半會弄不出來,還說龍城醫院什麼的,還有就是孩子,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沒有了?」
「哦,還有,他說什麼大長老不高興了大家都玩完的意思,我還沒聽完就……我說的都是真的!」小工比劃了個發誓的手勢,絕對沒有隱瞞了。
「你小子是屬牙膏的吧?擠一下說一下。」高伊凡佩服的看了稚一眼,她居然從這個不起眼的小工這裡擠出了這麼多有用的消息。
「嘿嘿,我這不是忘了嘛~」小工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我這知道都說了,你看你這……」
「明天吧,你到警局去找小劉警官,他會把東西給你,但是你這煙得戒了。」
「一定一定,我這年紀輕輕的,還想多活幾年呢。」
「知道就好,今天就不要瞎跑了,到時候會有一個人在這裡保護你,誰找你都不要出去。」稚說完就看了高伊凡,「那邊解決完高遠,以防後患一定會過來的,你到時候派人盯著點。」
「知道了。」高伊凡眼神掃過稚,「你怎麼知道他知道這些事情的?」
「觀察。」稚指了指眼睛,「那個小工看起來和其他人沒有什麼不一樣,但是你看他的眼神,隱隱看著別人都帶著點傲氣,而且他再工作期間出去抽煙,一般的小工誰敢,還有,你看他的位置桌子底下。」
「是凳子。」
「對,一個抓藥的小工,上班的時候不但抽煙還坐著凳子,而且這店裡面還沒有人說他,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就是他的關係挺硬,在一個中藥店裡面,除了老闆,最硬的就是管事了,管事管得是藥店的採購和輸出,可以這樣說,這個藥店有多少的藥材,管事的比高遠更加清楚,小工作為一個抱著管事大腿的人,知道的肯定不少,不過,我也只是猜測一下,沒想到他還真的知道這麼些事情。」
「合著你也是半猜的呀?!」
「恩,有什麼問題?」
「沒有問題,能有什麼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