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五人到達門口的時候剛好看到一輛白色的卡宴停在那裡,車門打開,從裡面出來一個男人,一身亞麻材質的唐裝,一般來說年紀小的人穿唐裝穿不出那個氣場,但是這個人看著顏如潘玉,穿著這個素凈的衣服卻一點也不顯得突拗,彷彿他天生就該這樣。稚停下來看了這個男人幾眼,除了他本身的容貌,更主要的是她手裡的金蟬寶寶感覺到了害怕,似乎這個男人身上有更加厲害的東西。
閻煜寒微微眯了眯眼睛,這個男人他不認識,但是卻能感覺到那種危險的氣息,眼睛的餘光看到稚也在看著那個男人,似乎還有些失神,於是閻先生華麗麗的醋了,手指的力氣緊了緊,身子也往稚這裡靠了靠,「看什麼呢?嗯~」
「看人。」稚在思索著這個男人的身份,為什麼小金會害怕成那樣,龜縮著生怕被發現了氣息。
「看什麼人?」
「就是這個……呃~」稚抬頭就望進去那黑黝黝的眼神裡面,嗮然一笑,「就是好奇而已。」
在稚他們觀察這個男人的時候,那個男人也在看著稚他們,他琥珀色的眼睛深處似乎閃過一道銀色的光,能力不錯,可惜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他一個一個的觀察著,最後對上稚身邊那個似笑非笑的小男孩時,心裏面一頓,這,這個是孩子難道是他?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是茉莉做了什麼事引起了上面的注意?
「你好,我是閻煜寒,這家的主人,請問你是?」閻煜寒伸出一隻手,禮貌性的站在男人面前。
「哦,你好,我是江喜娟女士的教會牧師,她跟我打電話說要見我祈禱,我就過來了,請問我可以進去見她嗎?」男人雙手合十沉穩的說著,那樣子倒是像極了一個虔誠的修道士。
「那你現在就可以進去了。」
「謝謝~」
「牧師哥哥~」男人剛要轉身離開,離恨清脆聲音響了起來,「我有一個問題想要拜託你。」
「你說。」
「我太姨奶奶身體不好,又擔心爺爺,所以就一下子就病了,你上去要好好的幫著我們開導開導她。」
「我知道了,那不耽誤你們時間,我就先進去了。」男人身邊的助理拿著一本聖經跟著他一起進去,稚和閻煜寒對視一眼,然後不約而同的看向小屁孩。
「他對你的態度怎麼這樣,他看我們的時候都是這樣的。」稚做了一個目空一切的眼神掃視了一下閻煜寒,然後看著小屁孩,「你說吧,是不是他就是那個頭?」
「呵呵~,趕緊走吧,站著門口發芽啊。」小屁孩一癟嘴,率先跳上了車,自覺的坐到了後座和艾希和蘭慧一起,這些都是以後的家人一定要想打好基礎。
「煜寒哥哥~人家被嫌棄了~」
「走吧,我們先回家再說~」閻煜寒另外一隻手摸摸她的頭頂,笑著說道。
車子一路行駛到了稚和閻煜寒的家裡,蘭慧和艾希疑惑的看著他們倆,「我們不是要去看你爺爺的嗎?」
「是來看我爺爺啊,媽,這件事等見了爺爺再細細的跟你講,現在我們先去看爺爺吧。」
另一邊,閻隆泰看著對面的男人,「您是我家老太太的牧師?看起來那你很年輕。」
「傳遞主的慈悲是不看年紀的,就算是三歲稚兒也是可以的。」男人低眉順眼的說著。言語中滿是平和的力量。
「老爺,老夫人讓這位先生進去。」江喜娟身邊的大管家出來在閻隆泰耳邊說了一句。
「那好,花姨你把這位先生帶進去吧。」
「花花你下去吧。」江喜娟躺在床上,臉色越發的蒼老和憔悴,「有事我會叫你的,出去的時候把門關好,不要打擾我們。」
「是。」
男人見到那個管家出去,伸手一揮,整個屋子就籠罩在一層結界裡面,他看著床上的女人,「你怎麼老了這麼多,這才過去多少年?」
「老嗎?」江喜娟摸了摸自己的臉,她知道男人看到是自己的另外的一張臉,不管是哪一張,都不再年輕了,「你才過去多少年,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卻已經是將近三十年了,三十年半個甲子,人生又有多少個三十年呢。」
「你是在怪我現在才來?所以你才故意暴露自己的目標?」男人琥珀色的眼睛盯著這個女人,怎麼也不能把這個老態龍鐘的女人和當年那個風情俏麗的女孩聯繫在一起,「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危險又怎麼樣?我就是不甘心,我在這裡陪著一個老頭將近三十年,你就一直讓我等著,等到什麼時候,你給我個消息,我不想等我死那天還什麼都不知道。」江喜娟有些崩潰的大喊,「你知道嗎?我現在都不想摘下這個面具,因為你們那張臉我更加不想看到。」
「茉莉~,你不要這樣。」男人抓住江喜娟的手把她拉進懷裡,「你的臉我能幫你恢復的,你不要這樣的激動。」
「六爺,我真的是要受不了了,你知道茉莉這個名字有多長時間沒有人叫了嗎?我都快忘了我不是江喜娟,我是白仙子茉莉了,六爺,你現在看看我還是那個你誇讚過的茉莉嗎?」江喜娟趴在男人懷裡,眼淚汪汪的說著,要是此時有人進來,一定會覺得此情此景辣眼睛的,一個六旬老婦趴在一個風度翩翩的男子懷裡哭得梨花帶水。
「茉莉,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都是那個漂亮的茉莉知道嗎?你永遠是六爺心裡的茉莉。」
「六爺,就你儘是哄我。」江喜娟噗嗤一下就笑了,「六爺你可算是過來看我了,我還以為你就這樣把我拋棄在這裡了呢。」
「所以你就故意搞砸我們的計劃。」
「六爺,我……」
「你知不知道自己招惹來了什麼人?嗯~」
「茉莉只是給了那對人一些苦頭吃,沒想著招來什麼人?」
「你這回闖的禍大了。」男人摸著江喜娟細白的脖子,這臉是老了,可是這脖子還是那麼白嫩,好像一折就能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