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炎,你的臉……好啦~」張曼有些尷尬的鬆開身邊小鮮肉的手,當看到薛紫炎完好的臉時,那點尷尬也變成了欣喜,「你的臉好了!真是太好了,我就說你會沒事的吧~」
「好啦,不要在這裡大呼小叫的,我的臉是暫時好了,想要完全康復還需要一段時間的。」薛紫炎神色淡淡的,眼睛不經意的掃過那個有些局促的小男人,「不過,這個人是誰?沒你新請的司機嗎?」
「誒~不是,他是我的朋友,今天剛好來看我的,就順便過來了。」張曼不自覺的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擋住了那脖子間的紅點,然後對著男人使了使眼神,「你不是有事要先走嗎?我接到了我女兒了就不麻煩你了。」
「哦,對,那我先走了,你們慢慢敘,有時間我再來看你。」男人粉面桃花的,還長了雙勾人的桃花眼,看到張曼的心痒痒的,眼睛更是直勾勾的盯著直到人走遠。
「行了,你這個樣子是要給誰看,我爸爸呢?」薛紫炎瞥了她一眼,張曼這輩子做得唯一還算是比較精明的事情可能就是當年設計嫁給薛海瑞了,不過要是當年她再聰明一點,嫁給的是薛海峰就好了,那她現在就是正兒八經的薛家大小姐了。
「你爸?切,他現在可還在那個狐狸精那裡呆著呢,自從你出事,他是能躲就躲,現在更是把整個心思撲在那個野種身上,上回他還想帶著那個野種回薛家認祖歸宗,可惜啊,薛驊根本沒有同意把財產分給他。」張曼的聲音裡面有些幸災樂禍,當年她嫁給他本來心裡就覺得有些委屈,沒想到他居然還背著她養野女人,這些年她是傻,可是也知道為自己多撈些東西,即使離開了薛家,她也照樣能過著闊太太的舒坦生活,可不像是薛海瑞,離開了薛家他可什麼都不是了,高不成低不就,還養著也女人,看他喝西北風來著!
「你還沒有搞定那個女人啊?媽,難道你就真的打算這樣的跟我爸,然後跟著那個小白臉?說白了,人家還不是沖著你的錢去的。」薛紫炎的眉毛皺了皺,為什麼自己的這對父母那麼不消停呢?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在亂搞男女關係?
「小譽和我是真心的,他追了我好長時間的。」張曼垂著頭有些不甘心的說著,這個年紀了還有這樣的小年輕捧著追著自己,天天甜言蜜語的,說實話,她的心裡真的挺甜蜜的,畢竟她長得也不是什麼美人,從年輕那會兒就沒有什麼人能看上她的?
「你看你說這句話都沒有什麼底氣,媽,我們家現在這個樣子,你以為還是以前的日子嗎?你要是沒了薛家二夫人的頭銜頂天了就是一個有點錢的中年婦女,再說了你和爸還沒有離婚了,婚內出軌,我爸在外面那叫做風流,你就是紅杏出牆了,沒有人會同情你的,就是讓你凈身出戶你也說不出個不字,現在你是住在薛家的宅子里,難道連這個你也不要了嗎?」薛紫炎頓了一下,「我也不是不同意你追求自己的幸福,可是最起碼,你不得把自己的事情解決清楚嗎?那時候別說是一個小譽,就是十個小譽也沒有人說你一個不該。」
張曼雖然有時候人混了了點,但是對於薛紫炎的話還是很聽的,她思索了下女兒話里的意思也是這個道理,於是點點頭,「行,我先遠著小譽一段時間,不過你爸那裡我是沒有辦法了,他是鐵了心要和那個女人過日子的。」
「他鐵了心人家過,可是人家不一定就跟他過啊,沒錢沒勢,人家為什麼要跟著他?」薛紫炎是見過那個女人的,看起來溫婉閑良的一個女人,對誰都和和氣氣的,如果沒有媽媽的存在的話,她倒是能和爸爸的性格合在一起,可是呢,薛紫炎眼睛閃過暗芒,自己的人生都過成這樣了,他們又憑什麼能獲得幸福呢!
「沒用的,我試過了,那個說死了也不離開你爸爸,就是一條心的想要過下去,沒名沒分也行,就沒有見過這樣賤皮子的女人!」張曼想起那個女人說的話,她雖然不是太喜歡薛海瑞,可是也見不得別的女人那樣的護著自己的老公。
「是人哪有這樣不顧一切的,她不是還有個兒子嗎、我那弟弟在哪裡上學你知道吧?都不是善男信女,人家對你沒客氣,你還對人客氣啊~」
「不是你說禍不及孩子嗎?我這不是……」張曼在薛紫炎異樣的目光中閉上了嘴巴,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紫炎這回回來給人的感覺好像又變冷,剛救回她的時候,她是絕望還有著憤世嫉俗的恨,但是現在她的整個人是冷,那種沒有了目標,只有毀滅的冷!就好像剛剛似乎要是自己不答應她,她就能隨時撲上來咬死自己一樣,面對從小寵愛到大的女兒,她剛剛居然害怕她會動手殺了自己。
「哼,我說?我說的多了,也不見得你有多聽,反正話我已經說了,至於能不能做,就看你自己的了,還有這次再找人就找一些靠譜的,不要到時候找錯了狗,沒幹成事還被咬一口!」薛紫炎淡淡的說著,好像面前的只是一個陌生人一樣。
「你什麼意思?我……反咬一口?」張曼突然瞪大了眼睛,「不可能!張強怎麼可能背叛我?!他……」張曼不可置信的看著薛紫炎,張強一直心儀她,這麼些年她一直因為張強對她無怨無悔的愛而沾沾自喜,那個男人愛她,當年可以為了她犯下命案,他居然會背叛自己?!「你是不是弄錯了?」
「弄錯?哼,就是他親自到醫院約的我,我在被人抓住的時候也是看到的他,你說誤會,那你看看這個人是誰?」薛紫炎把一張照片甩給張曼,「你倒是看看這個男人是誰?」
張曼看著照片,有些失神的盯著上面熟悉的人,「真的是張強,可是為什麼呀?我,他還有把柄在我這裡,他居然敢,我找他去!」
「你去!你前腳去完。後腳閻家就知道我的事情了,你要嫌害我還不夠的話,就可勁的去,你以為就憑他能做這件事?你怎麼就不想想他身後的人呢。」
「他身後的人是閻家?」
「要不然你覺得他有這個能力?!」薛紫炎恨的就是這個,哪怕這件事是稚做的,她都不會這麼恨,成王敗寇,失敗的後果她能夠承擔,可是卻偏偏是自己愛了那麼多年的男人,居然是他一門/心思的想要毀了自己,每每想到這裡,她就後背發涼,有種既可悲又恨極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