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煜寒幾個人穿過人群來到新郎的地方,剛開始還在打量著作為的環境,可是當聽到一個極為熟悉的男子聲音時,他的眉毛動了動,這個人是?
阿亮看著手裡的那些譜子,他不是本地人,有些地方的方言也聽得不是很明白,要對歌現在的辦法就是背,阿祖因為這件事還專門請了寨子裡面的老師傅教他,「這個地點是念這個嗎?」他指著一處不懂的地方問著。
這個聲音的人是墨南雪?!閻煜寒心裏面一動,墨南雪失蹤了好一段時間,稚閑下來的時候就會在嘴裡念叨,所以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個,擠開人群,看到那個大紅喜服坐在凳子上拿著紙的溫潤男人,閻先生就確定了,合著他是在這裡結婚了啊,但是看著他臉上的傷口,看來他是出了些什麼事。
說還是不說?兩個念頭在他腦子裡面閃過,最後他還是決定有他出手,待會要是小丫頭看見墨南雪,一定也會出手的,所以,這種不知道後果的事情還是由他來做吧。
「墨南雪?你怎麼在這裡?」閻煜寒突然開口,莫名熟悉的聲音和名字讓阿亮的手一頓,抬頭看著面前的那個男人,心裏面突然升起一種很複雜的情緒。
「你~你認識我?你是誰?我好像認識你。」墨南雪腦子裡面有些記憶蠢蠢欲動,似乎要衝破阻礙一樣。
「你不認識我?我們的關係可深了,你心裡不是很想贏過我嗎?怎麼?你要是想不起來可就輸了。」閻煜寒居高臨下的看著臉色有些迷茫的墨南雪,「我叫閻煜寒,不知道你會不會有些印象?」
隨行的幾人也看到了墨南雪,還有導演組的那些人,對於他的突然出現也很納悶,現在聽到對話,才發現這人肯定是出問題了,徐軍立馬找人去請來族長,這墨南雪可不是普通人,以後要是出了什麼事,這個寨子就攤上大麻煩了。
也有幾個和阿祖相熟的人見到情況有些不對,也跑去找人了,今天是阿梔大喜的日子,要是今天新郎沒有了,這阿梔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墨南雪死死的盯著閻煜寒,「我不會輸,我一定可以記起你的,我們的關係不好是不是?」
「恩,不但不好,我們有時候都想幹掉對方。」
「那你……」墨南雪想問他既然這樣為什麼又要在這個時候提醒自己,要是他不說,可能自己就這麼稀里糊塗的在這個偏遠的地方生活了,可是看著閻煜寒,他又有些懂他的意思,他們相互敵視,但是卻各憑本事,相互欣賞。
大家的速度都很快,該來的人都聚集在了一起,徐軍也把利弊跟族長好好的說了清楚,聽得族長直點頭,表示一定會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要是他自願的,他就什麼也不說了,但是如果他是被人強行留下來的,那就另說了。
阿祖和族裡面的一些人都聚集在了一起,還有閻煜寒和墨南雪他們也在,只不過因為是涉及到私事,所以攝影機什麼的都關了,徐軍也是有些無語,為什麼每次錄節目都要出點事情呢,還不小。
「阿祖,我問你,這個阿亮真是的是你們家的女婿嗎?你是在哪裡碰到他的?」族長其實對於阿祖是很器重的,他剛接手寨子的時候阿祖對他的幫助很多,如果不是必要,他也不想就這樣的破壞他家的喜事。
「我是在……」阿祖把對著阿亮和阿梔的說辭又說了一遍,他的阿梔那麼喜歡阿亮,他不能讓她在大喜的日子裡面受這個委屈!
「阿祖,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你們家什麼樣,我們都知道,阿亮根本就不是我們寨子裡面的人,阿亮的朋友們都已經認出來他了,他叫墨南雪,是米國華僑,你這樣做事犯法的知道嗎?」族長盡量把話說得溫婉一些,可是阿祖還是激動了起來。
「我犯法,我救了他,就算我沒有養育他那些年,可是我救了他的命,就讓他娶我的女兒怎麼了嗎?過分嗎?那你們是要怎麼樣,悔婚嗎?然後讓阿梔承擔著一切,阿亮,你想想阿梔是怎麼對你的,我不要求你們留在這裡,你們婚後也是可以去你呆的地方的,我們阿梔是個好姑娘,她還不知道這一切。」阿祖的一顆權權的愛女之心讓人感動,但是墨南雪還是搖搖頭。
「我不能娶她,你救了我,我可以報答你,但是我不能娶她,我心裡有些愛著的人,即使是死了,我也對著她有些念想,正因為阿梔是個好姑娘,所以我不能這樣的對她。」墨南雪隱隱記得自己喜歡的那個姑娘和閻煜寒有著什麼關係。
「那你就確定他們是認識你的人?你不怕他們是騙子嗎?或是認錯了人。」阿祖指著閻煜寒,「你為什麼要破壞我們家的喜事,為什麼?」
「我沒有特意啊,只是你這迷糊的新郎是我們家的大舅子,我不能看著他變成這個樣子,而且我看他應該是腦子有些受創,所以才暫時的忘記了前程往事。」
閻煜寒的一句大舅子讓墨南雪的腦子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他皺著眉毛很是抗拒這個稱呼,前腦的位置也是突突的刺痛,「誰是你大舅子!」他低吼出聲。
「去把稚叫過來。」閻煜寒看著他的樣子有些不對,於是讓王雅軒趕緊去把稚請過來,本來就在隔壁的院子里,很快稚便跑了過來,墨南雪失蹤了那麼久,白叔一直說他沒有出事,現在居然是在這裡被找到了,聽王雅軒的意思,他好像是失憶了。
墨南雪第一眼看到一聲苗族服飾的稚的時候,心臟就不受控制的跳個不停,這個女人他認識,他很熟悉,深入骨髓的那種想要親近的感覺是那樣的強烈。
「墨哥哥,你~還認識我嗎?」稚姑娘觀察著他的神情,試探的出聲問著,「你的頭部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我~我認識你,你是稚,是……」墨南雪聽到稚叫他哥哥,好像也是把他當做親人,可是他知道自己並沒有把她當做妹妹……
「是你的妹妹!」閻煜寒佔有性的站到稚的身邊,接住了墨南雪的話,「你要是不舒服就讓稚給你扎扎針。」
「我想記起來事情,我現在前腦有些痛,有些事情好像是隔著薄膜一樣模模糊糊的不是很清楚。」墨南雪伸手拉住了稚,心裏面安定了起來,根本無視一旁酸溜溜的閻煜寒。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