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裡面的人他還沒有醒嗎?」一個臉上胖嘟嘟的女孩拉了拉前面帶著帽子的中年男人,半個月前他阿爹出去採藥,回來的時候就背回來這個男人,那時候的人一臉的血污,身上也滿是傷口,她阿爹說這個人是他在懸崖底下找到的,應該是在大黑山摔下來的。
大黑山地勢險要,一般就是本地的老手也不敢輕易的上去,但是這個男人一看就是外地人,卻從懸崖上掉了下來,阿爹找到他的時候,他手裡還緊緊的握著一枚血紅色的對心芝,這個事他們苗蠱的秘葯,專門用來解開情/蠱解藥,外界都說苗族情/蠱無解,實際上只是解藥太難得了而已,這種對心芝生長緩慢,而且地勢很是兇險,尤其是這種血紅色的對心芝,它的旁邊一定會半生著劇毒的莽山烙鐵頭,莽山烙鐵頭蛇頭尾部莽山烙鐵頭蛇頭部呈三角形,形如一塊烙鐵,但是與普通的蟒蛇不同的是,莽山烙鐵頭是毒蛇,而且本性兇殘速度也快,在他們這裡也有些部落稱之為小青龍。它屬於蝰科,兇狠的巨蝮,詭異的響尾蛇,妖艷的竹葉青蛇都是它的表親,所以說即使是他們也不敢輕易去觸碰。剛開始他們以為這認識自己中了情/蠱,可是阿爹給他檢查的時候發現不是他,那是誰?他到底是為了誰連自己生命都可以付出。
「他的內傷很重,不過求生意識卻很強,恢復得也很好,我想要不了多久他應該就可以蘇醒了。」中年男人處理著手裡的草藥,挑出幾味來,把剩下的交給女孩,「去把葯給他煎了。」
「阿爹,可是……」女孩看著中年男子檢出去的葯,「你為什麼要把這幾味挑出啊。」
「傻丫頭,你心裡就沒有什麼想法?」中年男子寵溺的看著自己寶貝閨女,他這一生就得了這麼個寶貝,生了女兒以後妻子就過世了,他也沒有再娶,部落的人都說他對妻子情深意重,其實裡面的原因沒有人知道,因為只有一個女兒,在這個地方,他家就像是要絕後了一樣,阿爹臨死的時候拉著他的手懇求他為家裡留下一個男丁,可是他不能,他已經因為自己的私心害死了一個美好的姑娘,他不能再害一個,看著寶貝女兒越來越出挑的樣子,即使部落裡面有很多的小夥子追求,他都沒有答應,男人始終記得阿爹當年臨走時那不肯閉上的眼睛。
「我,阿爹你說什麼呢。」女孩羞紅了臉蛋子,她~,自從那個男人到了她的家裡,雖然她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但是她就是一心的陷了進去,尤其是那個男人有時候還握著她的手叫著她的名字,『梔』,這個名字聽阿爹說是去世的阿媽給取的,對她的意義很重,她不知道那個男人是怎麼知道她的名字的,阿爹說這是上天註定的緣分,但是她還是想要等著他醒了,親自來告訴她,是不是真的喜歡自己。
『阿梔,有時候幸福是要自己去爭取的。」中年男人笑著點點她的額頭,感嘆時間過得真快,當年看到一小團的她,心裡還在糾結該怎麼面對這個新生命,沒想到現在小丫頭已經會為了一個男人羞澀了,裡面的男人一看就是不簡單的,所以他只有在葯裡面做一些手腳,讓他的記憶變得模糊,就算以後想起了什麼,他跟著自己家寶貝的感情也深了,到時候難道會拋家棄子不成,他看人很准,這個男人絕對是一個負責的好男人,他的寶貝閨女值得最好的。
「可是,我還是希望他是完完整整的,你要是那樣,我覺得好像是在欺騙一樣,萬一他有了愛人呢。那如果有一天他醒了,會不會恨我?」
男人的眼睛閃了閃,這個男人一直喊著的人,他心裡清楚的很不是自己的女兒,可是他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所以騙著閨女說叫的是她,自己的女兒單純,對於他的話居然沒有懷疑,要是男人醒了過來,那一切是不是都成為泡影了,他需要一個男人在家裡傳宗接代,部落裡面的那些男孩肯定不行,外面來的那些一聽自己的要求也是沒有一個答應的,只有這個男人,他看著就優秀,要是他的話,是不是他就算是完成了阿爹的臨死要求啦。
「胡說,他是上天賜予你的愛人,因為你的善良的獎賞,怎麼會恨你呢,他愛你還來不及呢。」中年男人看了女孩一眼,「要是你實在是不喜歡的話,阿爹也不強求你,以後你就當他是哥哥。」
「阿爹,你為什麼一定要留下他呢,我們這樣他的家人是不是也會緊張害怕。」女孩是一個很善良的人,「如果是我失蹤了,阿爹你會擔心嗎?」
「不要瞎說,你怎麼會失蹤,你是阿爹的寶貝,阿爹會保護你一輩子的。」中年男人把剩下的幾株草藥遞給女孩,「這個給你,到時候加不加隨你。」
「恩」女孩接過草藥就去廚房煎藥了。
男人蹲在院子里看著廚房慢慢傳出來的煙味和藥味,他的女兒跟他一樣……
床上的男人靜靜的躺在麻布的被子裡面,臉上的傷痕變得淺淺的肉粉色,女孩此時緊張的看著男人的臉,阿爹說了,就在這幾天這個男人就會醒。
濃密的睫毛動了動,男人的眼睛慢慢的睜開,如同一汪的清水一樣印進了女孩的心裡,「你醒啦?」
男人疑惑的看了前面白嫩包子一樣的女孩,「你是誰?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
「這裡是大黑山的大黑村落,這裡是我的家,你昏迷好久了,你感覺怎麼樣?」女孩驚喜的想要撲到男人的懷裡,他跟她說話了。
「我……腦子有些暈,你知道我是誰?」男人溫文爾雅,澄凈的眼睛深處隱藏的是冷冷的顏色。
「你啊,是我……阿哥啊,我阿爸救了你,你就一直在我家,這回也是出去採藥的時候掉下山了。」
「我採藥,葯呢?」男人隱隱記得自己的葯是很重要的,他掀起被子就要下床,「我的葯在哪裡?!」
「你別著急,你的葯我拿著呢,一會給你。阿哥,你還記得你為什麼要去採藥嗎?」女孩試探的問著。
「有用,我記得是要用,哦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嘻嘻,阿哥明明就知道人家的名字的,我叫梔,你一直叫著這個名字來著。」女孩紅著臉蛋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