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吧?」王越拍拍王雅軒的肩膀,「這件事你也不想的,你不要太自責了,到時候我們幫著一起找到兇手才能為她報仇,她才能安息是不是?」
「我~哎~」王雅軒要說不難受是假的,不管怎麼樣,閻蕊在他身邊真真假假的他都疼愛了她五年,他是說不管她了,可是沒想過她會是這個結局,「我沒想到她死得這樣的慘,她其實除了任性點,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做一出格的事情,而且她臨死得時候抓著我送給她的鏈子,我想那時候她一定是想要我來救她的吧。」
「你……」王越張張嘴,這事擱在誰身上都不好受,就算是養了一條小狗都會心裡難受,何況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還在自己身邊生活了那麼多年,被說是王雅軒了,就是他心裡也不得勁,而且閻蕊的死相真的很慘,看著她身上的傷口,死前一定受到過莫大的折磨。
「哥,你不用勸我,我能想開,只是心裡難受,其實閻蕊剛來的時候不是這樣的,她恨膽小,那時候是一種生怕別人看出來的恐慌,是我的保護才造成了她後面的樣子,說到底,她這個樣子也是我縱容的結果,所以我真的……」王雅軒想到閻蕊身上的傷口,還有那消失的眼珠子,那是活生生的扣下來的,平時閻蕊都是嬌滴滴的,這種痛楚她怎麼受得了。
「我其實也沒有什麼立場跟你說什麼,這件事只要你需要幫助,我們都可以出人出力。」王越能說什麼呢,不是一個人怎麼可能懂得那個人心裏面的想法和感受呢。
「是你!是你對不對,是你殺了我的蕊兒!」一個尖銳的女聲響起,王夫人從停屍間出來,看到站在門口的王雅軒和王越,心裏面壓抑的悲傷就找到了發泄口,要不是他,她的蕊兒怎麼會出事!
「請你說話注意點!閻蕊出事而,誰也不想的,王夫人你這樣是什麼意思,不說別的,這些年,雅軒對閻蕊的照顧是你們這些所謂的家人能比的么?你現在這樣說,真當我們王家是好欺負的!」王越見到外面聚集的那些記者,眉毛皺了皺,這到底是誰走漏的風聲!
「我注意?!我女兒死了,要不是她始亂終棄,我女兒會出事嗎?是他拋棄了我女兒……」閻蕊的死,王夫人說心裏面不難過是假的,但是那種難過卻在孩子他爸的利弊分析中消失得也差不多,現在閻蕊死了,這時間和地點跟王雅軒扯不上關係,跟閻家更是扯不上關係,可是閻蕊不能白死,這些年他們投資在她身上的精力如果得不到回報他們也不甘心,於是商量之下,他們決定從王雅軒和閻蕊的關係上入手,雖然閻蕊和王雅軒都清清楚楚的知道,他們之間沒有發生過關係,人活著的時候不好說,可是閻蕊人死了,這種事情只要他們咬死了他們之間不清白,王雅軒承認了還好說,因為情殺而弄死閻蕊,這事就跟他脫不了關係,要是他不承認,別人就不會說別的,只會認為王雅軒沒有擔當,作為公眾人物,還是王家嫡親的二少爺,相信王家一定會為了挽回他的名聲給一個合理的賠償的,當然這樣也會得罪了王家,可是富貴險中求,再說要是運作得當的話,到時候這件事還能成為他們的護身符,以後但凡他們有些不好,別人就會聯繫到是王家的打擊報復,所以這樣,王家反而會儘力保著他們的安全。所以殺死閻蕊的兇手是誰,他們倒是不怎麼在意,反而心裏面更希望就這樣拖著,時間越久對他們越有利。再說,說到底,王雅軒對閻蕊也是確實不錯的,要不是他一直掌控不了王家,他們倒是挺樂意他做自己的女婿,可惜啊,想來要是這件事真的爆了出來,王雅軒為了閻蕊的那點情誼也不會站出來澄清,所以不管怎麼算,他們也是在有力的一面。
「你女兒和雅軒是什麼關係你們自己心裏面清楚,看著閻蕊遭遇不幸的份上,我給你們王家面子,也請你給自己的女兒留些體面和尊嚴。」王越皺著眉頭說著,他想過王家會趁機敲竹杠,可是沒有想到他們會這樣的迫不及待,看著這王家夫妻比他想象中的更加貪婪和狠毒絕情啊。
「什麼關係?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一個屋子裡面住了五年能是什麼關係?你讓大家評評理,我女兒為什麼會死,要不是他不讓我女兒進門了,我女兒能出事而,啊,年輕情侶誰不吵架,一吵架就要人命的誰見過,你讓王雅軒說,是不是這麼回事?」王夫人眼睛盯著王雅軒,她心裡肯定王雅軒不會說出閻蕊在外間的那些醜事兒,但是又擔心著萬一,見到他抬眼看了她一眼,雖然冷冷的,但是卻沒有真的說什麼,她的心就擱在了肚子里,言語也越發的大膽,眼淚橫流,似乎真的是悲傷得不行了,「王雅軒,你賠我的女兒~,你怎麼能這樣的,我女兒她……她……」
「你……」王越很想堵著女人的嘴,可是這麼多人呢,眾口鑠金,他能堵住一人的嘴,可是還能堵著他們的想法嗎?再說這王雅軒當事人也不吱聲,在這個時候,那王夫人就是吃定了王雅軒的反應才這樣的。可是他也不能讓王雅軒出口,依他的性格,怎麼可能在閻蕊那樣死去以後還為了自己而詆毀她的名聲,雖然那是事實,就算他在旁邊急得直跳腳也沒有用,王雅軒是一個大人,而且這件事確實是太巧合,怎麼就那麼巧的被他給發現了閻蕊的屍體呢,如果不是王雅軒是他弟弟,按照正常的思路,他也會懷疑王雅軒的動機,女朋友出軌,男人因為情殺后匿藏屍體,多麼順理成章。
「這件事我沒有什麼可說的,現在我唯一想的就是抓住那個兇手,然閻蕊安心,你們難道不是這麼想的么?」王雅軒眼神平靜的看著王夫人,根本沒有被誣賴時的驚慌或是憤怒,可他越是這樣,王夫人他們卻越是心裏面沒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