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張小安一驚,她的話什麼意思?難道閻煜寒和稚都知道了她的事情!
「我雖然不知道你什麼有什麼東西讓閻煜寒現在不動你,但是你也太低估了閻煜寒了,就你那一套要是對他有用,閻煜寒就不是閻煜寒了。」女子停了一下,「怎麼樣?你還要考慮?」
「好,不過我希望你能兌現你的承諾。」張小安咬咬牙點頭,她拼不起,更不敢肯定閻煜寒是否知道了自己最大的秘密。
「承諾?什麼承諾?我想我們之間的關係不存在我要答應你什麼?你要麼依附我,我心情好的話還能保住你的命,要麼你就可以等著被抹殺了,你的存在其實對於我來說沒有多大的作用。」女人微勾著嘴角,一點也不在意的說著,張小安在那一刻似乎看到了閻煜寒,是的,他們的氣質很像。
「我知道了~」張小安微微勾下了腦袋,「那你需要我做什麼?」
「要你做的時候我會通知你的,現在你只要繼續和……」女人把話說一半,突然從袖子裡面掏出一把精緻的銀色小槍,『哧哧~』的兩聲,等到張小安打開窗子查看的時候就見著了那個飛速離開的黑點。
「這~這是……」張小安只知道女人拿出了一把小槍,等她仔細看著窗子的時候發現玻璃被穿了兩個小洞,當即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她只是一個普通人,這輩子,不,兩輩子都沒有見過這個東西,「你剛剛是開槍了?!你有槍!你怎麼有槍?」
「恩,有槍怎麼啦?」女人很自然的把槍放進了衣服裡面,「我要是沒槍,你今天的事情就都暴露了,你說我要不要開槍。」這個女人也不知道哪來的自信,屢屢想要算計稚,那個女人從來也不是這種女人可以比匹的,不過,也許她弱小,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發揮意想不到的作用呢。
「那~他跑了怎麼辦?」
「跑?!呵呵,我不會做那麼沒有把握的事情!」女人紅唇一卷,好像嗜血的魔女一樣,張小安頭一低,通體發寒本能的不敢去看她。
大街上,男人感覺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但是體溫卻越來越低,他知道自己肯定是『中獎了』,干他們這一行的,一輩子也見不得光,或許只有在死的那一天才會以自己的名字下葬,所以他們之間兄弟都管最後的日子叫中獎,這回的任務是老大直接派遣自己來做的,監視一個女人,在他看來這個女人雖然有些心機,但是卻也僅僅是有些而已,不知道為什麼老大那麼重視她,心裏面他是有些輕視的,所以在聽到那麼多消息的時候,甚至是那個氣場奇怪的女人發現他的時候,他都沒躲開,他認為一個那樣沒有見識的女人不見得能認識什麼厲害的女人,可是,事實證明是栽了……
男人大口的喘著氣,他十六號從來就沒有任務失敗過,這回也不會!他拿起微型的軍刺刺了大腿內側幾刀,劇烈的疼痛讓迷糊的腦子清醒了不少,看著人海茫茫的大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走不了了,掏出手機在上面打了一串摩斯密碼數字,點擊上發送,眼睛一閉,就離開了這個世界。
閻煜寒接到消息的時候,十六已經死了,原因是心臟衰竭,但是臨死前他發出了一串密碼,可是數字後期被人攔截打亂了,密碼專家正在破譯,閻煜寒眉毛皺了皺,到底是誰殺了十六,十六是專職跟蹤的,雖然不是最優秀的成員,但是也不至於會輕易的被人KO掉,到底是誰?「密碼破譯得怎樣?」
「還在破譯,十六臨死前思維是混亂的,很有可能會發來亂碼。」另外一男子恭敬的說著。
「行,你下去吧,這件事情我知道了,明天讓大家看好現場,我不希望發生任何事情打擾到我。」閻煜寒合上文件,現在就是天塌下來了也沒有明天的事情重要,明天是他的生日,雖然這些年他都不在意這個,可是今年的這個卻不一樣,她會送給自己一個特殊的禮物,這兩天他也在一直布置房間,希望讓小丫頭有一個難忘的回憶。
「是!」黑衣男子更加恭敬的彎腰,本來他們黑組和白組能力差不多,可是沒有想到這一回十六卻栽在了一個不起眼的小任務上,作為黑組的組長他覺得很愧疚,老大對他們一直很好,但是他們做這一道的,生死有命,死亡他們從來都不畏懼,只有任務和功勛才是他們生存下去的動力,十六死了,作為兄弟他能做的就是好好的完成他最後的任務,讓他一輩子沒有污點。
男人悄無聲息的來又悄無聲息的走,稚姑娘抱著研究資料從實驗室出來,若有所感的看了一眼門外,然後又沒有任何反應的繼續走自己的路,其實這裡有時候跟她在米國的家很像,時不時的會有一些很安靜好像是影子一樣的人出現,閻煜寒和墨南雪從來不會去主動告訴她也不會刻意避諱她,而稚也從來不會去問,想到這裡,稚姑娘突然腳步一頓,墨哥哥都好久都沒有消息了,他到底去哪了呢,以前不管是他有多忙,都會告訴一下他的行蹤的,難道是出事了?可是要是出事了,白伯伯也會告訴她的,哎~,稚姑娘嘆了一口氣,孩子長大了真是心思難猜啊~,不知道家人會擔心嗎?
遠在某處偏遠地區的墨南雪嘴裡咬著一塊看不出顏色的布條正纏繞著腿上的傷口,那裡用軍刀挖下去了一大塊腐肉,看著身邊的一大一小,墨南雪的眉毛皺了一下,要不是他們說知道那種奇怪的蠱蟲,他也不會帶他們跑出來,可是這一路上,不但他們什麼也沒有說,反而是給他帶了了不少的麻煩,墨南雪想著這麼久時間沒有聯繫的稚,心裏面一軟,然後抓起一個草糰子就塞進了嘴裡,這種草糰子又苦又澀,但是可以消炎和充饑,他腿有傷,不能發燒,在原始森林裡面要是發燒的話可不是什麼好事,墨南雪摸摸兜子裡面空空的瓶子,臉色再一次不好起來,都是這地上的兩人趁著自己拿葯的時候居然一股腦把這些稚給他準備的急救藥全吃了,就是現在還能呼呼大睡,還真是把自己當保鏢了。
借著軍刀的力道,墨南雪站了起來,彎著腰剛要往外看,躺在地上的女孩就拉著了他的褲腳,「你要幹麼?是要撇下我們么?你不想救你朋友啦?」
「你們真的有解藥?要是沒有就算出去了我也會殺了你們,所以現在趁著我還心情不錯,你們要麼自己走,要麼……」墨南雪衣服雖然已經破的不行,但是周身的氣勢卻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女孩在他的目光中吶吶的放開了手。
「我~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你就忍心真的看著我們去死嗎?」
墨南雪看都沒有看她一眼,一溜煙就躥走了,這世上的女人,除了稚,每一個在他眼裡就是跟男人沒有區別的,特別是這兩個,要不是在怕殺了她們有血腥味引來不必要的麻煩,真以為他們還能活著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