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下子尷尬了起來,於重光看著稚,眼睛裡面閃過莫名的光芒,「你好,我是於重光。」態度不卑不亢的,好像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身份在這一群人裡面而尷尬。
「於重光?浴火之重生,復又發光華,你這是本名還是後來又改的名字,聽著很有故事啊~」不是稚要為難她,而是於重光剛剛明明眼神就不太對勁,還偏偏要假裝喜歡她的樣子。
「是嗎?名字還有這個意思啊,就是一個稱謂,我沒有深究的呢,倒是你的名字很特別,單獨一個稚字,很少有人這樣叫的。」於重光手一頓,很快笑著回答,如果細看,會發現於重光的很多小動作和以前的稚一模一樣,如果這些不是巧合的話,那麼她的心機就該讓人懷疑了。
稚但笑不語的看了她一下,然後隨著閻煜寒坐在沙發上也沒有理會她,於重光尷尬的站了一會兒,隨後若無其事的坐到了薛驊的身邊,體貼的為他倒酒,好像剛剛的不快沒有出現過一樣。
王越見到幾人都沒有說話,於是拿了一杯藍色玫瑰的雞尾酒到稚的面前,「稚,你以前沒有來過酒吧吧?來,這杯酒是我特意讓你人幫你調的,你嘗嘗味道~」
「她不能喝酒的,這個給我~」閻煜寒大手一伸就把酒接到了自己的面前,「你不是說句我們幾個聚會嗎?怎麼還有這些不相干的人在這裡?」
「呃,我也不知道驊會帶人過來啊,我這不是正在跟稚賠罪嗎?」王越吶吶的看著自己空空的手,「那我再去給稚拿點果汁~」
「不用了,一會兒會有小點過來,你先坐會吧~」稚擺弄夠了桌子上的擺件,轉頭看著閻煜寒,裡面是求知的渴望,「你們在酒吧就一直這樣大眼瞪小眼嗎?不是應該猜拳拼酒泡妹子的么?」
猜拳拼酒泡妹子?!閻煜寒好笑的看著稚,到底是誰給她灌輸的這種觀念,他們可能有時候會瘋一下,但是大部分時候只是想要有一個放鬆的環境好么?
「稚啊,是誰告訴你這些的,這絕壁是謠傳,我們這樣素質的人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王越看了一眼旁邊尷尬的薛驊,「只有花花公子才會做這些事情的,就像他一樣,沒了妹子活不了。」
無辜中槍的薛驊恨不得一杯酒潑在王越的臉上,一天不坑他他能死是怎麼的!看著旁邊那個被他們排斥成這樣還依然不為所動的於重光,薛驊的眼睛微眯了一下,她是真的一點也不在意別人的看法還是說心機深沉?
「是啊,薛驊的女朋友沒有一個連也有一個加強排了,你以後離他遠一點,小心他不懷好意猥褻你。」閻煜寒淡淡的補了一刀,當他真的看不出薛驊對稚的小心思呢。
「恩,真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願意搶一根老黃瓜用,這東西用多了,感染的細菌可就多了,如果女方是乾淨的還好,只會是單方面的感染,如果女方也是經驗多多的話,就算戴了小雨傘,也會是不停的交叉感染,其實你們不要以為經驗多就是好,可能不經意間你的小兄弟就成了細菌們嗨皮的王國了……」稚一本正經的侃侃而談,沒看到身邊的男士尤其是經驗最豐富的薛驊臉都綠了,某個細菌的王國彷彿感覺還有無數子民往裡面鑽,美好的交流活動經她這麼一說就好像變成了一種細菌交流會似的,某處痒痒的,難道真的病了?!
「天哪,經過你這麼一說,那夫妻間豈不是沒有樂趣可言了么?你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王越嘴角抽搐的看著稚,想著自己曾經經歷過幾次細菌交流。
稚斜睨了王越一眼,「你忘了我的本職工作了么,我可是醫學研究的天才,這些話可不是唬你們玩的。」
「你~,說的是真的?」
「恩,絕對是真的,所以呢,小愛怡情,博愛傷身哦~」稚瞄了瞄薛驊,卻被閻煜寒擋住了視線,「你幹嘛擋我視線~」
「你都說了他是細菌站了,就不要看污了眼睛,待會吃東西就沒有胃口了。」閻煜寒笑著捏捏稚的小手,那樣子彷彿薛驊真的已經是一個細菌攜帶體一樣。
「你狠!」薛驊瞪了閻煜寒一眼,這麼多年的兄弟了他居然落井下石!是,薛驊一般來說都不喜歡處女,他認為太麻煩,而有經驗的女人不管是哪一方面都能滿足他,可是經稚這麼一說,好像又是那麼個道理,一個東西用久了它確實是會髒的。
「恩,要這麼說的話,我確實該讓佳人跟你退婚了,你這個樣子還真是配不上她。」閻煜寒看了一眼薛驊,果然見到他驚喜的坐了起來,「真的,你說真的,那真是太謝謝你,你可算沒坑兄弟我再一把。」
「我這邊是沒有什麼問題,不過你家的話,你確定你那邊同意?」
「我會回去說的。」薛驊倒也不是討厭蘭佳人,只是這婚約是家裡給定下的,所以他心裏面總是對她有些介意,相處起來也有疙瘩,他也知道家裡的意思,就是想通過這個婚約和閻家扯上關係,可是他真的沒有這個意思。
「那好,我回去就跟佳人說,相信她也會同意的。」閻煜寒點點頭,雖然佳人對薛驊這個未婚夫有些意思,但是薛驊這些年的表現實在是不怎麼好,現在還弄了個陪酒女,要不是因為這是家族聯姻,以佳人的性格可能早過來甩他一臉了,不過這樣也好,接除了婚約,佳人也可算是解脫了。
佳人?稚的腦子裡面突然蹦出了風風火火的女人,她認識的她的,但是又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認識的她,她居然和薛驊是未婚夫妻,看薛驊的樣子還不喜歡她,稚在腦子裡面搜了搜佳人的樣貌,覺得她的長相可是比於重光這樣的小家雀強多了,真不知道這薛驊的眼睛是怎麼長的。
「你想什麼呢?」閻煜寒見小丫頭在發獃,以為她無聊了出聲詢問了一下。
「餓了,想吃飯~」稚摸摸肚子,一副等待投喂的樣子……
一群男人勾肩搭背的出去上廁所了,留下稚和於重光在包間裡面,「你不喜歡我,為什麼?」於重光見到稚根本沒有要搭理她的意思,就開口問道。
「我又不是小蕾絲,喜歡你干甚?再說你不也不喜歡我么?又沒有人在,裝著多累~」稚插了一塊牙籤肉放進嘴裡,嚼了嚼,味道鮮香微辣,有嚼勁。
「你看不起我?」於重光直勾勾的看著稚,眼裡的光晦暗不明。
「沒有啊,你又不是我的朋友也不是我的敵人,一個陌生人我看不起你看嘛?」稚奇怪這個女人的眼神,裡面的意味絕對不是第一回見面的樣子。
「你以為你勾搭上閻煜寒就可以看不起我嗎?你跟我都是一樣的!」於重光壓低聲音說著,然後狠狠的給了自己兩巴掌,白嫩的臉瞬間就腫了起來,「啊,稚小姐,你幹嘛,我知道錯了,你別打我~」
門被推開,一行三人看著裡面的情形有些不明所以,稚悠閑的坐在沙發上吃著牙籤肉,而於重關則是一臉狼狽的坐在地上哭泣,一看就能看出來她臉上鮮明的巴掌印。
「怎麼回事?」薛驊眉毛蹙在一起。
「驊,你不要生氣,是我的錯,我不該惹稚小姐生氣的,她是明星,我只是個陪酒女,是我高攀了。」於重光隱忍的哭著,優美的脖子微微的歪著,梨花帶水的樣子讓人心疼。
「你沒事吧?」低沉的聲音響起,於重光心裡一喜,剛想說沒事,可是卻看到閻煜寒看都沒有看她一眼而是直接跨過她坐在了稚的身邊,上下打量這稚,生怕她有一點不妥。
「我能有什麼事?不過是吃著好吃的,還看了一場真人秀罷了。」稚嘎巴吃著牙籤肉裡面的花生米,「就是劇情單薄了一點。」
「你要是想看,我們晚上去看話劇。」閻煜寒拿著筷子把肉裡面的花椒挑到一邊,小丫頭最討厭吃花椒的。
「稚小姐,我知道我錯了,我以後不會奢望和你成為朋友的。」於重光眼裡啪啪的往下掉,看樣子是傷心過頭了。
薛驊看著她的樣子,突然想起第一回見到她的時候她就是被人欺負的跪在地上,可是看稚的樣子也不像是會動手的人,「稚,到底怎麼回事?」
「能怎麼回事?就是女性的嫉妒問題引發的後遺症唄,她甩了自己兩巴掌,然後就在這裡哭嘍~」稚吃掉最後一顆肉,「其實你這招是不管用的,因為局算你打了自己,可是掌印在你臉上,我給你稍微驗一下就可以知道這巴掌是誰得了。再說你手中指的位置帶著戒指,你沒看到你戒指的印記都留在臉上了?」
於重光聞言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臉,可是她這一個動作卻讓薛驊黑了臉,這事情的真相在明白不過了,她這是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