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一大早是被公孫景叫出去的,本來他們之間沒有什麼交集,要不是這回公孫景針對她,或許在她的心裡他的身份永遠就是閻叔叔的好友而已。
「你找我什麼事?」稚見著坐在沙發上的公孫景,開門見山的說道,公孫景沒有說話只是抬抬手示意她坐下,稚見狀只是皺皺眉頭,「我們還沒有好到要促膝長談的地步吧。」
公孫景愣了愣,他沒想到閻稚會這麼不給他面子,「我們見過,我也算是你的長輩了。」
「我不覺得有哪個長輩會莫名其面的對付一個晚輩!」稚嘲諷的抬抬眉毛,她一直就是這麼驕傲,除了在閻先生面前,其他人她必是瑕疵必報的。
「呵呵,小丫頭嘴還挺厲害~,我開門見山說吧,想必你是猜得到我為什麼找你的~」公孫景抬眼看看稚,好像在看一件廉價的玩物,那樣的家庭出來的能是什麼好東西,「你開個價吧。」
「什麼意思?你要買我?」稚都被他氣樂了,這人腦迴路跟人不一樣吧,「你是在侮辱我還是在侮辱閻家?」
「你還不配提閻家?你只不過是個養女而已~」公孫景嗤了一下,「像你這樣的女人要不是因為閻,我才不會要。」
「那你說說我是哪樣的女人,我一個高一的學生,去了旅旅遊,就是上學,還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人?」稚雲淡風輕的說到,「您給講講~」
公孫景呆了一下,他才反應過來面前的這個還是個十六歲的女孩子,他對她的了解就只有那幾天的那麼多,他最近一直在對付她都快把她當成階級敵人了,稚今天這麼一說,公孫景就有些迷茫了,他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往死里整這個女孩子,「你讓溫雪難過~」
「就因為我讓她難過,你就要毀了我,毀了你和叔叔的友誼?那以後有讓她更難過的人出現了,你是不是也得毀了她們,再說你只是說我讓她難過,那我做了什麼讓她難過?」稚深深的鄙視這公孫景的智商,你說他是傻呢還是傻呢?
因為你讓閻的心在你這裡。公孫景這句話沒有說出來,他自己突然覺得有些荒誕,如果僅僅是因為你愛的人愛著別人就要去恨別人,那麼這個世界不是要亂毀了,但是看著那樣好像看透一切的女孩子,公孫景又有些不服氣,「你知不知道在溫雪訂婚那天裝病,給她多大的傷害,你也是女孩子,你想想要是你自己~」
「停!我說你是瑪麗蘇嗎?誰告訴你我裝病了,自己耳朵軟請多花些錢去打聽,我在美國是被綁架了九死一生才逃出來,你的溫雪都知道,我不明白你的怨氣是從哪來的,也不知道你的版本是誰告訴你的,我請你去打聽打聽,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只想好好讀書,不想因為你的腦子問題而影響我。」稚攤攤手,「你也不用說你不相信的話,我也沒要你相信我的話,但是如果我毀了,相信你和閻叔叔不會再是朋友。」
「不會,只要你主動跟了我……」公孫景心裏面也有些動搖,難道真是自己誤會了,可是事情到了這一步再回頭也已經晚了,再說待會兒那事。
「你是猴子派來搞笑的吧,我可以去告你猥褻未成年少女的!」稚有些生氣,「你要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可是先走了!」
「稚,是你嗎?」稚一開門就見到了這輩子都不想見到的人,但是那聲音確實實實在在的響在了耳邊。
「我不認識你們,你們是誰?」稚的神色有些慌張,卻不妨臉上挨了一下,常年勞作的手勁不輕,就一下她就嘗到了嘴裡的咸腥味。
「我們是公孫先生找來的,你這孩子是不打算人我們了是吧,你說你這孩子怎麼那麼不懂事呢~嗚嗚~」石捂著臉嗚嗚的哭著,這些年她也老了不少,皺紋爬滿了臉頭髮也花白了起來,一旁的祥憋著一張黑紅的臉也是眼睛濕潤的看著稚,「孩子~」
「你說你這孩子當年一聲不吭的就走了,家裡為了你都變成什麼樣子了,我們這麼疼你,你怎麼這樣狼心狗肺呢,想你當年在村子里可是獨一份啊~」是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言語裡面有著對稚深深的疼愛。
「是啊,當初你娘有多疼你,你不見了,她差點投河~」祥也在旁邊搭腔,孩子長大了,那樣子可是實打實的城裡人,但是公孫先生說這孩子在外面幹了不要臉的事,他們家雖然日子比不上城裡,但是也不能就此不要了臉面,所以孩子得跟他們回去,他們再好好教。
「是啊,你說走就走了,你哥的腳都斷了,這些年也沒恨你。」石擦著眼淚,「稚,你跟我回去,金窩銀窩比不上自己的狗窩。」
還是一樣!沒有變,稚心裡就像是沉睡的火山即將爆發,她冷冷的看了公孫景一眼,「這是你的主意,你他么的真讓人看不起!」
「那本來就是你的家~,你回去也是正常的,父母健在怎麼可能當做孤兒領養,你這是詐騙。」公孫景不認為自己做錯了,只是稚自己貪慕虛榮嫌棄自己的父母而已。
「哼,我跟你們回去?憑什麼?憑我是你生的嗎?從你要我賣身給你兒子還債那天起,我就不是你女兒了。」
「還債?什麼還債?」祥驚詫的看著稚,難道當年的事還另有隱情?「你可以問問她~」稚看著有些閃躲的石。
「看我幹什麼?你是我生的,那是你親哥,要你幫幫忙怎麼啦?女人這輩子出生不就是受苦嗎?我讓你讀了那麼多的書,你該我的,再說狗子怎麼啦,多好,我看著就是天生一對,你可倒好,跑了,你哥的腿都被打斷了,你說你怎麼那麼鐵石心腸。」石說起當年的事還是心裡氣憤不已,別人家的閨女都懂事,就自己家的賠錢貨。
「你,老婆子你糊塗啊,狗子是什麼人?流氓地痞啊,你把閨女給她不是要推她進火坑嗎?」祥臉上蒼白的看著相濡以沫幾十年的老妻子,不明白妻子怎麼就那麼重男輕女呢,家裡男孩那麼多,可她就是願意隔三差五的禍害唯一的閨女。
「我怎麼啦?她不也沒事嗎?可憐的是我的老三。」
「你,哎~」祥也說不過她,只希望女兒不要犯軸,原諒了他們跟他們回家才好~
「呵呵呵~」稚笑了笑,這對夫妻也是極品了,母親見天的看不得女兒好,父親呢,永遠是讓女兒讓讓妻子,沒見過天天孩子哄著母親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