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小姐,你來找總裁嗎?」馬秘書看到在門口躊躇張望的稚,連忙走過去問她,這可是個小祖宗,得伺候好嘍~
「恩,叔叔他在忙嗎?」稚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會走到了這裡,今天王雅軒的話對她還是有些觸動的,她再怎麼成熟也是一個會為了愛傷心開心的小女孩,大眾的眼光她嘴上說不在乎,但是哪會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她又不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猴子,人的七情六慾她一樣都不少,而且也不能真的把自己封閉在獨立的空間裡面,所以她想過來閻先生這裡,哪怕他不給她解決,只要看看他,她也充滿了去面對的勇氣。
「額~,忙倒是不忙,但是可能現在不太方便~」馬秘書想了想,剛剛那誰剛進去,這年輕未婚夫妻要是乾柴烈火起來也不是沒有就地辦事的可能!
「有人?我不方便?」稚歪歪頭,這個時候都是閻先生休息的時間,怎麼會有人找過來,而且剛剛打電話還沒有接?
「也不是,就是溫小姐,她剛剛進去,說是找閻總有事。」馬秘書撓撓頭,臉色微紅的笑著,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不好意思拒絕閻小姐的問題,每次見著她那心臟都砰砰的,尤其是她歪著腦袋的樣子,更是萌得不要不要的。
「噢,那沒事,我們都認識,我去看看~」雖然以她的了解,閻先生是不可能在這裡跟別人發生什麼曖昧什麼的,但是稚的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閻先生曾經說過,她是他唯一一個帶進總裁私人休息室的女人,她的記憶缺失讓她不知道真假,但是現在溫雪可是堂而皇之的進去……
總裁私人辦公室在頂樓總裁辦公室的側邊,全落地的大玻璃可以在夜間清晰的看到美麗的星空,白天更是好像身處雲彩繚繞仙宮一樣,海藍色和米白色的傢具配色是稚最喜歡的地方,她沒事的時候總喜歡坐在這裡等著沒有完事下班的閻先生,但是現在,她卻是不敢踏進那小小的一步。
透過客廳的玻璃,海藍色的沙發上,女子衣衫半解,潔白圓潤的肩頭上有著淡淡的紅印,那是被咬出來的吻痕,她臉色酡紅,眼神迷離的看著抱著自己的男人,似抗拒又好似嬌羞,「你不要這樣,別人看見了不好~」
稚這時候恨不得自己的視力不要那麼好,為什麼要那麼清楚的看清楚那個背坐著自己的男人,連他耳後的那顆痣都一清二楚,這個她心目中只會對自己好對自己壞的男人此時正溫柔的吻著懷裡的女人,甚至連她的到來都沒有發現,而是一心的沉浸在溫柔鄉里。
眼淚就那樣的滾燙的滑過臉頰,心裏面狠狠的痛著,即使她被萬人唾棄,她也沒有想過要放棄,但是眼前的一幕實在是擊碎了她佯裝的堅強,不管是因為什麼他們吻在一起,她都不能接受,或許確實是最近閻先生對自己的寵溺讓她變得貪心,她想要完完全全的擁有這個男人~
「繼續~」魅惑低沉的聲音響起,暗沉的聲調充斥著一股渴望的味道,「不要~,要是看見了不好,也對孩子不好~」溫雪嬌羞的推推他,「你什麼時候跟稚說清楚?我能等,孩子等不了~」
「快了,等我們結婚,我再告訴她,我不忍心傷害她~」閻煜寒的聲音低沉中又有些清冷,「倒是你,可空了我好久了,什麼時候……」
「哎呀~,你討厭~」溫雪嬌俏的臉上更加的紅潤,「要不是你那時候,我還不想這麼早要孩子呢?你還……」
「我年紀不小了,咱媽可把你當功臣了,我們這些人可都往後退。」
「那又怎麼樣?你在家還不是護著稚,都不護我~,還硬說我們是在做任務~」溫雪委屈的垮下小臉,「我想我們早點在一起,不要這麼偷偷摸摸的~」
「快了~」
稚不知道她是怎麼走出來的,那個聲音真的是閻先生嗎?他難道真的只是在可憐自己,可是那些在一起的日子,她有些不記得了,但是那種開心的感覺還在,可是今天她看到的,聽到的又是怎麼回事?
稚迷迷糊糊的晃在路上,混亂的思緒充斥著整個腦袋,她感覺痛得都要爆炸開來,「我要相信他,只要他沒有跟我說,即使看到任何的事情都不要去相信!」稚喃喃的念著,「好像使徒的信仰。
「你說什麼?!」王越低吼著想給面前的傻弟弟一巴掌,但是看著地上的幾個大酒瓶子,還是還是耐下性子放低語調問道,「最後呢?她同意啦?」
「沒有,她說不想連累我,也不想利用我,因為她的心裡沒有我~」王雅軒抱著頭蹲在地上,「我想讓人家利用我,居然都會被拒絕~,你說我是不是特別的沒有魅力。」
王越看著痛苦的弟弟,沒有伸手去安慰他,有些事情閻稚這個女孩做得比他這個男人都狠,不去利用,不連累,在這樣得困境下,居然還可以毅然決然的快刀斬斷雅軒的情絲,看似無情,卻是有情,看來雅軒能這麼喜歡她也不是沒有原因,她的身上確實有一種讓人慾罷不能的魅力,即使她還小,假以時日,這個魅力將更加的動人心魄,他期待她能在這一次的困境裡面逆襲。那麼以後不管怎樣,他王越也欠她這個人情,不為閻煜寒,只是因為她值得!
「我知道她不想連累我,她不說,她還笑,哥,你知道我有多痛,我恨,恨自己怎麼那麼沒用,要是我可以,我要讓那些人都說不出她的壞話來!」王雅軒面色陰狠的捶牆,「那些人不知道她有多好,就詆毀她,他們不知道她有多好~」
「我們都知道她好~」王越倒了一杯酒在王雅軒的頭上,「她這麼好,你就喝酒能幫著她?」
「我不能,哥,我不知道怎麼幫她,她好像什麼都知道,但是卻什麼都不告訴我,為什麼?」王雅軒任由濃烈的酒水從頭髮流進衣服裡面,只是蹲在地上喃喃自語。
「想知道為什麼?」王越抱著胸居高臨下的看著王雅軒,「想知道你就先站起來!」
王雅軒扶著牆穩住自己暈軟的身子,然後慢慢的站起來,眼神中有著對答案的渴望,「想!」
「因為她就算告訴你,你也幫不到她,你看看你現在,就是一個只會借酒澆愁的慫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