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煜寒看了眼一臉瞭然的稚,眼中閃過一抹亮光,把碗中的湯攪一攪吹了吹,推到稚的面前,「你先喝我的,然後我們一起去看看她。」
「恩~」不管怎麼樣人家都救過閻先生,還受了傷,裡子面子的她都得去表示表示不是?舀出一勺湯放進嘴裡,溫熱的味道剛剛好,稚的眼中溢出笑意,這段時間的相處,閻先生真是越來越貼心了,她好像更喜歡他了呢~
「閻,你回來啦~,怎麼沒有讓王叔去接你,剛好,你待會拿著湯去看看雪。」閻媽媽一回來就見到坐在餐桌上喝湯的倆人,看著閻煜寒還一勺一勺的往稚的碗里放湯,她的眉毛就皺了皺,說話的口氣也就不怎麼好了。
「恩,我們吃完就一起去~」閻煜寒看著稚遞過來的勺子,濃白的湯汁裡面躺著一顆胖嘟嘟的花生米,他嘴角一勾,就著勺子嗷嗚一口就吃了下去。
「稚不用去,你自己去就行~,閻你也不小了,該負的責任可不能推脫。」閻媽媽本來想說孩子都有了,但是考慮到稚還在就立馬改成了責任,相信閻也能聽懂,「我和稚還有話要說。」
「有什麼話要說?」閻煜寒伸手抓住稚的小手,「要不你說完了,我再去?」
「我們娘倆之間的話你有什麼可插嘴的!趕緊吃完了去醫院陪陪溫雪,人家孩子可念叨你好幾天了。」
稚低頭喝著湯,偷瞄了一眼臉頰有些發硬的閻煜寒,小手偷偷的撓了撓他的手心,「恩,我和閻媽媽要敘一敘,可不想和你去醫院~」她故意說到醫院的時候嫌棄的噘噘嘴,粉嘟嘟的蜜唇引得閻煜寒的眼神一暗,他伸手掐掐她的臉頰,「嬌氣~」心裏面卻是知道她的用心的,無非是不想他和母親之間有衝突~
「恩~,那你在家乖乖的,我一會兒就回來,還有不要出門了,今天天挺熱的,你剛坐完飛機……」絮絮叨叨的樣子讓稚尷尬的咳了咳,閻媽媽更是破天荒的翻了個白眼,「你這是去醫院,又不是去火星,用得著說這麼多!再說稚是在家,好啦好啦,你快去!」
閻煜寒又交代了一通才不舍的出門去了醫院,稚回來的時候就乖乖的坐在沙發上,閻夫人坐在她身邊,張了張嘴然後嘆息的把她的手拉進自己的手裡,這個孩子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品性能力都有,要說不足的就是出身和年紀,再加上現在這麼個情況,有些事她得跟她說清楚。
「閻媽媽,你是有什麼事要跟我說?」稚清澈的眼睛看向閻夫人,猶如海水一樣讓人沉淪,閻夫人怔了怔,才幾天不見,這孩子好像長得更出彩了,尤其是那雙圓滾滾的貓眼睛,就是她看了都好像要被吸進去一樣的失了魂。
「恩,閻媽媽是有事要說,稚,你來我們家的時候才那麼點~」閻夫人比劃了個高度,「雖然好像小豆丁一樣,但是那精靈勁,我一見就很喜歡,這轉眼你就長成大姑娘了~」
「是的,那時候看閻媽媽好像天上的仙女一樣,而且這麼久了,閻媽媽還是那麼好看~」稚露出八顆小米牙,眼睛眯眯的樣子讓閻夫人失笑的掐掐她的臉蛋,「就你嘴甜~」
「哪有~,就是事實!」
「有一件事情,就是我希望你高二的時候讓你出去念書,你看別人家的都高一就出去了,我以前捨不得,現在想想,趁你還小,出去開開眼界還是好的,到時候讓王媽跟著你,怎麼樣?」閻夫人說完就看了看稚,見她微張這嘴看著自己,那麼純凈的眼神,不由的讓她的心裏面產生出一絲愧疚感。
稚的腦子一轉,想著可能是因為那件事情,不過閻媽媽為什麼會建議自己出國?就算是溫雪和閻叔叔訂婚,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孫女也不會是她的阻礙不是?除非……稚的眼光流動,答應她又怎樣?她倒要看看那人的目的是什麼?
「好啊~,不過我要是去了國外會想你的怎麼辦?你要沒事就去看看我~」反正等這件事結束了,以閻煜寒霸道的性格,她就算是想出去,他都能把護照給撕了!
「……」閻夫人沒想到稚那麼輕易就答應了,還以為會費上一番功夫呢,她嘴巴張了張,硬是沒有接上話,「我會經常去看你的,不過你有時間也要回來看我~」
「好!那我這麼乖,閻媽媽有什麼獎勵我的?」稚歪歪嘴,說實話她很不喜歡別人算計自己,但是閻媽媽對於她來說又是親人,所以她只好先順著她了,叔叔~,你可要加油啊~,稚心裡的小人頂著著小黑角揮舞著三角叉……
「你先放著吧,我涼一會兒再喝~」溫雪見閻煜寒把湯倒進碗里端給她,心裡流過一絲感動,以前的閻和她在一起時可從來不會有這樣貼心的舉動。
「你恢復得怎麼樣?」閻煜寒看看手錶,時間還早,這個時候丫頭估計在睡午覺,他還可以在這裡陪陪溫雪。
溫雪的臉一沉,剛剛他眼中閃過的溫情她沒有錯過,是即使在這裡,才分開一會兒,他就開始想那個人了嗎?她到底有什麼好的!「沒事兒,這點傷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她的長相柔弱,說出的話卻是爽朗不已。
閻煜寒眼中閃過欣賞,「這才是我認識的溫雪~,那什麼時候計劃再開始?」
「誒,我說,好歹得等我下地吧,怎麼這麼想早點和我撇清關係啊~」溫雪氣得握著拳頭揮一揮,「你要敢說是,我就揍你嘍~」
「哪敢~」閻煜寒笑笑,好像又看到了小時候那個女漢子一樣的女孩。
「不過閻,有一件事我還是要跟你道歉,就是景的事情,他不明白才會誤會的,你放心等任務完成了我去跟他講~」
「不用,他也是擔心你,不過有些事我不計較,有些事卻是要計較的,到時候我親自找他討去,你就不用操心了。」閻煜寒想著那天景的行為,還有他對稚的言語,臉上的顏色黑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