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不是在那裡等我們……稚去哪了?!」墨南雪一驚,看著空空如也的遮陽傘地方,嗓子眼都提到了腦門上,心臟像是被狠狠的捏了一下,人沒有了!
墨南雪看著有些凌亂的沙灘,看著上面那寥寥的幾個腳印,腦子裡面亂糟糟的,是誰?誰會綁架稚?為什麼?難道是沖著自己的?如果是這樣的話稚應該現在是安全的,畢竟如果是為了他,稚做為籌碼價值在那裡,如果是惡意拐賣的人販子的話就糟了。
「墨老師,你找到稚了嗎?」圓圓嚇得眼圈都紅了,他們剛剛從沙灘旁邊找了好幾圈,奇怪的是沒有人注意到這裡。
「沒有,我先送你回去。」有些事他還需要好好理理,稚的突然失蹤讓他很慌亂,他需要安靜一下好好安排安排要不然像無頭蒼蠅一樣也無濟於事,要是讓他發現是哪個不要命的抓了稚,他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不要,我要找稚~」圓圓眼睛紅彤彤的哭著喊,「你能幫上什麼忙?我要去找稚,沒有精力照顧你,你能幫什麼?你老實回學校呆著,我給你打電話!」不容分說的扯著她就走。
「哇~,是我的錯,我不該來游泳的,不該和人家吵架的,要不是我,稚也不會不見了~唔~」「閉嘴!你先回去~」墨南雪本來就腦子亂被圓圓吵得更是青筋直蹦,聲調一大,身上冰冷黑暗的氣質不由的冒了出來。
「呃~」圓圓打了一個哭嗝,有些被嚇到了,她只是愣愣的看著墨南雪陰慎慎的臉,喉嚨像被人掐住,什麼也說不出來,這樣的墨老師是她沒有見過的,真的很可怕。
「你老實呆著,我不會讓人傷害稚的!」這話像是說給圓圓聽的,更像是說給自己聽的,他不會讓任何人傷害稚的!任何人都不行!
稚混混沉沉地睜開眼睛,什麼也看不見,手腳都被綁住了,連嘴也被封了起來!是誰抓了自己?為什麼?她恍惚記得當時正準備站起來去圓圓那裡,結果是誰拿東西捂住了自己的嘴,昏過去之前她隱約看到有一個飛鷹的刺身,飛鷹?
稚的鼻子動了動,這裡好像有這熟悉的味道,什麼味道?而且外面的聲音也很熟悉,是什麼呢?耳朵動了動,外面好像有人來了,稚趕緊閉上眼睛,不管怎麼樣?先弄清楚這些人的目的是主要的。
「你真的確定老大讓我們來看守這個小孩子?而且是我們兩個?」男子粗聲粗氣的好像有些不滿大材小用。
「是的,你就不要抱怨這麼多了,老大讓我們怎麼做就怎麼做吧,雖然她看起來那麼小,但是她身後的那人可不簡單啊。抓了她還就不信那人不現身,到時候我們就,嘿嘿~」另外一個人雖然這麼說,但是聽那口氣也是這這份工作看不上的。
稚的心裡翻起狂天巨浪,他們說身後的人,難不成是閻先生,他們的目的是閻先生,難道他來美國了,對的,他說完事了就來美國看自己,這些人難道是閻先生的對手派過來的,他們要用自己威脅閻先生?稚的心裏面很著急也很難過,都是自己的錯,什麼忙也幫不上還連累閻先生。不行她得想辦法通知閻先生不要上當,她就是死也不要他們拿自己威脅閻先生傷害他!
「她還沒醒?」來人拿腳踢了踢稚,「就說你迷藥弄多了。」「沒醒不就更好,醒了要是亂喊亂叫怎麼辦?」隨後聲音一低,有些猥瑣的說道:「難道你不想嘗嘗味道?」
稚一驚,也有些慌了,他們想要對自己?不管再穩重終歸是一個剛剛十六歲的孩子,遇到這樣的情形沒有被嚇得六神無主已經是很不錯了。
「不想,老大可說了,要是咱們做不好的事情會閹了咱們。」看來這人對於他們的老大是很畏懼的,對於老大的吩咐很用心。「依我看,你還不如去找玫瑰女孩,她們可有味道多了,比這沒發育好的小鬼好了太多。」在外國人的眼裡,中國女生髮育普遍都太單薄,不如她們女人的豐盈,此刻的稚姑娘很感謝他們不一樣的審美。
「好了好了,你也別心裡不服氣了,趁她沒醒,我們出去樂樂。」「我不去,我就在外面守著。」「你去不去?」一個聲音好像有些生氣,「你要不去,我們以後就不是兄弟了。」「可是……」「可是什麼?走不走?」「好吧~」
稚在黑暗中坐起來,心裏面也顧不上害怕,她必須要阻止閻先生,免得他中了別人的圈套!但是怎麼通知?
稚的雙手被反減在身後,她狠狠心,努力把手從腳下穿了過去,雖然手拉扯地很疼痛,但是她咬咬牙也就忍了,「呼~」終於穿了過來,稚也疼得頭上除了一層薄汗,手上有些刺痛,可能是磨出血了吧。
她把嘴撅起來使勁的蹭在地上,她剛剛感覺了下,這個應該是水泥的地面,趴著不舒服,但是凸凹不平的地方卻有一個好處,就是可以摩擦,許久嘴唇感覺到一股同意,膠布磨破了!稚趕緊把其中一隻手上的手錶用牙咬了下來,牙齦擱在錶帶上森森的疼,嘴裡也嘗到了一股咸腥的味道,終於一使勁把它咬了下來,稚趴在地上,費力的用指甲摳開表后殼,這個手錶的裝置是閻先生給她安置的,以防萬一用來自救的,裡面的裝置只能讓她博出去一回求救。
終於打開了,稚按下那個紅色的按鈕,許久那邊也沒有聲音,在她著急得快要哭呃時候,電話通了,「喂,你好,哪位?」一個女聲響起,稚也顧不上那麼到,只是趕緊對著電話那邊喊:「我是稚,告訴叔叔不要來,不要來,是圈套!」說完電話便掛了機,稚安靜的趴在冰冷的地上,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是溫雪,她應該會阻止閻先生吧,這樣她也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