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櫻學校很快就要迎來周年慶,稚姑娘和墨南雪的排練卻沒有因為時間緊湊而慌亂,依然是有條不絮地進行著,雖然墨老師平時為人溫和而疏離,但是對待工作卻極其的認真,即使稚姑娘天分不錯,但是在排練過程中也沒少挨批評。唯一慶幸的是,作品也在那麼嚴格的要求下日趨完美,只待綻放驚艷眾人的那一天。
遠在美國的閻煜寒最近總感覺好像少了點什麼,在忙裡偷閒的時候就會腦子獃獃的不知道要幹什麼。直到一天他用手指摩擦著手錶的時候才想起來最近一段時間稚姑娘都沒有給他打電話,而且墨那方面也沒有稚的消息傳給他,這種現象很不正常,讓閻先生心中很是惶惶。
結果好不容易忙完了晚上打電話回家,卻聽到一個晴天霹靂,他可愛的『女兒』居然最近都夜宿在外,雖然是老師,但是現在社會風氣多亂啊,老師也有很多變態啊,他聽著媽媽說著稚怎麼受到老師的指導然後那個老師有多麼認真負責的好話,心中卻只有失落和淡淡的憤怒,媽媽你怎麼能幫外面的狼崽子呢,他們一個個可都不安好心啊!
閻先生失落的再一次撥打稚姑娘的電話,卻依然是關機狀態,他很想沖回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但是閻媽媽剛剛不說了嘛,孩子長大了,要有自己的朋友圈,有自己的人脈關係,而且稚是在學校排練,王媽媽每天都有見到她,不會有什麼事情,但是為什麼要停機?閻先生拿著電話,看著不斷撥出號碼的屏幕久久不語。
墨南雪看了眼抽屜里靜靜躺著的電話,又看了看正在專心練習的稚姑娘,稚,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你尊敬的老師利用工作假公濟私,你會不會怪老師?但是即使你怪我,我也絕不後悔!墨南雪把抽屜關上並仔細地落了鎖……
「怎麼樣?稚,自己對這個動作覺得怎麼樣?」稚姑娘有一個彈古琴的動作總是做得不夠流暢,練習了好多遍但是好像就是缺了點韻味和洒脫。
「墨老師,這個我做了很多遍,可是總是覺得有點刻板。」稚姑娘實話實說,「哦,那你做一遍我看看。」這是一個非常起范的動作,音樂劇沒有台詞,所以每一個動作就是它要表達的意思。
稚姑娘抱著古琴旋轉半圈,猶如翩翩飛下的丹頂鶴一般輕盈地盤坐在地上,右手微扶著琴面,左手輕甩長袖,修長的手指搭上琴弦,這整段動作做下來行雲流水一般賞心悅目,墨南雪不得不承認,稚確實是天賦了得,這短短的時間就能掌握整個音樂劇大部分的精髓。
「是太熟悉了缺了點靈性和隨意,稚,你現在不用再去記這一步一步的動作是怎麼樣進行的,動作你記得很熟,現在只要你融入這個角色中,你要把自己當成就是她,隨心隨性,恣意洒脫就是她,細心發掘她的內在情感才能發揮出來知道嗎?」墨南雪不僅是一個音樂天才更是一個好老師,他總是能輕易看出稚的問題,「你跟著我做一遍。」「好」
墨南雪虛摟著稚姑娘,兩人同時動作,又身穿白衣,那優雅的身姿猶如翩翩起舞的愛侶天鵝,起跳,坐下,撫琴,每一個動作都配合得天衣無縫,墨南雪在稚背後輕輕地摟著她,淡淡的甜馨香味隨著汗液飄散開來,他湊近聞了聞,「好香~」
稚姑娘一愣,灼熱的氣息瞬間讓她的脖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剛剛好像聽到老師說『好香』,但是又不確定。「剛剛的感覺就不錯,但是女主作為一位存活幾千年的修仙女性,面對人世間短暫的****,其中的一些眼界和城府肯定是不一樣的,你今天也練了很久,這樣~我們先去吃飯,放鬆一下可能靈感也就來了。」墨南雪站起來伸了只手給稚姑娘,「走吧~」「好~」稚姑娘燦爛一笑,搭上老師的手,果然墨老師不可能那樣,剛剛一定是錯覺,幸虧她沒問,要不臉丟大發了。
「你想吃什麼?我買了材料,我給你做~」墨南雪投其所好,據他這幾年所知,稚姑娘可是對會廚藝的男生相當讚譽有加的。果然,稚姑娘聽墨南雪說要做飯的話,那雙毛茸茸的貓眼瞬間晶亮,崇拜地看著墨南雪,「老師,你還會做飯啊!可是我不會做幫不了你忙啊~」
「呵~,不用,你在旁邊幫我遞遞東西就行。」墨南雪眼中琉光閃爍,看著面前期待不已的稚,心中一痛,她那麼喜歡別人給她做飯是因為小時候缺乏家人的關懷吧,雖然閻家已經抹去了她過去的一些痕迹,但是他還是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是什麼能讓一個孩子幼年離家出走?她一個人在孤兒院的時候有受過欺負吧?剛被閻家這樣的大家收養的時候是不受待見的吧?這麼一個可愛的孩子在最需要關懷的時候得到到卻大部分是來自於這個世界的惡意。她在別人還任意妄為的年紀卻這樣懂事又何嘗不是因為小時候的經歷呢。
「老師,你想什麼呢。」稚姑娘打斷墨南雪的思路,「我們去做飯啊~」「好~」
「哇~,大螃蟹!還有茭白,還有秋葵,哇,還有還有蘆蒿筍!」稚姑娘此時像個真正的少女不時地發出歡快的驚呼聲,一旁的墨南雪只是溫柔地看著興奮得面色緋紅的稚姑娘,能為心愛的人洗手做羹湯,如此歲月靜好。
「大閘蟹一半清蒸,一半醉蟹怎麼樣?」閻家家教嚴,即使稚很喜歡吃螃蟹,也不能天天做,而且啃大閘蟹還是不太文雅不是嗎?想著那還時見到稚姑娘站在水產店門前看著蟹子流口水的饞貓樣子,墨南雪就忍不住勾起嘴角。
稚姑娘在這邊充實而快樂的練習,而閻煜寒那邊卻炸開了鍋,原因是遲遲沒送來的稚的消息在閻先生的要求下終於在某一天到了他的手上,馬秘書咽咽口水,害怕地瞄了眼閻煜寒,「閻~閻總,沒事兒我就出去了~」說完就火燒屁股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