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蕊眼神陰沉的看著那急急離去的男子,現在去一切都晚了,難道你還能去跟親弟弟搶女人,她喝了一口果汁,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要怪我~,誰讓你那麼關注一個野丫頭呢。是的,凌蕊喜歡的是王越,所以當王越看了稚姑娘幾眼的時候她就恨上了稚,才有了後面的種種,無辜中招的稚姑娘就是那被殃及的池魚。
「咦~,越兒怎麼急匆匆地走了,今天這樣的日子一個兩個的還讓不讓人省心了。」王媽媽轉眼就見王越火燒屁股似的身影。「越哥哥聽說軒哥哥帶著閻稚上樓就趕緊趕上去了~」凌蕊嬌滴滴的靠了上來,她知道王夫人看不上她的身份,所以在面對王夫人的時候總是刻意的討好。
王媽媽臉色一暗,又是閻稚,沒想到年紀小小就這麼狐媚子,勾得自己的兒子們都那麼在乎她,兄弟相爭,同室操戈,王媽媽越想臉色越黑沉,當下決定一定不能讓兒子再跟她交往!
凌蕊與人不見處勾起一抹笑意,自己在王媽媽面前討不了好處,她閻稚也別想佔得半點優勢去!
「砰」的一聲,房門應聲而開,「你個臭小子……」王越暴躁的怒吼聲在看清屋裡情況后卻戛然而止,此時寬大的床上,稚姑娘正扭麻花似的騎著被子睡得一臉嬌憨,雖然凌亂,但是衣服卻還是完整地套在她的身上。衛生間裡面隱隱有著水聲,不用猜就知道王雅軒那貨肯定在裡面,算你還有點救!王越歪嘴一笑,但是還是決定等他出來后好好跟他談談,哎~,誰讓他是親哥呢,不能見著親弟弟一頭扎進火山裡面不管不是。
「咦~,哥,你怎麼在這裡?」王雅軒擦著頭髮,一身寒氣的從衛生間出來,看了眼那扭糖一樣在自己床上躺著的人兒,眼中溢滿了笑意,這種感覺,真好!
「我當然是來看看你有沒有趁人之危,這稚可是我好友的心頭肉,不過你小子這點倒是沒讓我失望。」王越拍拍王亞軒的肩膀,入手卻摸到透心的寒意,「你身上怎麼這麼涼?」
「沒事兒~,就是泡了個冷水澡。」王雅軒無所謂地甩甩半乾的頭髮,眼睛卻見著床上的人兒睡得整個人麻繩似的扭在了一起,不由地失聲一笑,睡個覺還真是不老實~,但是又怕她不舒服,王雅軒還是連忙過去輕聲哄著給板正瞭然后輕柔地蓋上被子。
王越見著弟弟的這些做派,眉毛卻糾糾了在一起,身上的涼意怕是為了不讓自己傷害眼前的姑娘,大家都是男人,那種感覺有多難受他都知道,雅軒居然可以忍下來,看他如此小心呵護著,看來情況比他想象中要糟!
「雅軒你出來一下~」王越見弟弟傻不隆冬地蹲在床前觀看閻稚的睡相,決定給自家弟弟來點暴風雪降降那廝的溫度。「噢~」王雅軒戀戀不捨的樣子差點讓王越氣出一口老血,親!我又不是法海,你這個樣子是埋汰誰呢!
「你跟哥說實話,你跟這閻稚是怎麼回事兒?」輕輕地關上門,王亞軒乍聽王越的話身形頓了頓,「我愛她!」出口的話卻毫不猶豫,讓王越不得不能感嘆,年輕就是好啊,出口毫無顧忌。
「你懂什麼是愛?目前來說哥哥還是希望你學業為重,愛情?我也是從你這個階段走過來的,相信我以後你再想起現在的一切可能能記得的也是抿唇一笑的回憶,所以我希望你以後還是跟閻稚保持點距離。」王越把王媽媽以前對他的一套說辭搬上來,心裡卻為自己的『王越版媽媽』的即視感淚流不止,他容易嗎?又不能直接說那孩子是閻那廝的獵物,你給我麻溜地離她遠點,就只能用這樣老掉牙的借口。
王雅軒微微垂下眼皮,墨黑的頭髮在臉上投下一節陰影,「哥~,我不知道你以前是不是也是這樣的感覺,我不想傷害她,也不能傷害她,那樣好像是剜掉我的心一樣的痛,每天就那麼偷偷地看著她就是什麼也不做,有時連一句話都說不上,我也會感到自己的心裡安寧溫軟,那種酸酸麻麻的感覺~」王雅軒微笑著摸了摸胸口,「你知道嗎?我每天都在想她,對面相思,這四年以來,不管別人怎麼看我,朋友怎麼看我,我都不在乎,只要她的一個眼神,我就能把心掏給她,以前我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會為博美人一笑一鄭千金,現在我只是覺得即使我付出擁有的一切都是不夠的。」
王越有些震驚地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好像不曾認識他一般,這個情深不壽,絕對有著昏君氣質的男人還是他那不可一世,視女人是老虎的二貨弟弟嗎?難道真是一物降一物?
「你認為媽媽會同意嗎?閻家家世好,可閻稚卻只是個養女,你不在乎,媽媽不在乎嗎?爸爸不在乎嗎?生在我們這樣的家庭,外面風光無限,但是婚姻從來不是簡簡單單的相愛就行的。還有閻家,你覺得他們能同意,我老實告訴你,要是你閻哥哥知道你在窺視閻稚,他打死你我都相信!」雖然年輕人的愛情讓他羨慕,但是王越已經不是那種被荷爾蒙控制的男孩了,他現在是一個理智的商人!
王雅軒奇怪地看了王越一眼,「哥哥,你就是這樣才跟柳姐姐分開的嗎?那我只能說你還不夠愛她,如果稚和我相愛,我就是死也會跟她在一起,如果她愛我,我負了所有人又怎樣?如果她愛我,我為什麼還要去顧忌別人的想法,因為我愛她,她就是我的命!」
「說了那麼多,那她呢,跟你一樣的想法嗎?」王越似乎被弟弟戳到了痛處,語氣變得有些不好。
「她?她不愛我~」王雅軒像一隻被扎漏的氣球,身上瞬間瀰漫上一股哀傷的氣息,「她還小,我可以等她長大,祈求她能給我一個機會。」
「你是我王家的少爺,是我王越的弟弟,天下姑娘那麼多,你為什麼要那麼卑微喜歡一個小女孩?」王越恨鐵不成鋼,恨不得咆哮著掐著王雅軒的小脖子給他搖醒,要是王雅軒那些死黨們知道肯定會萬分激動地握著王越的手:歡迎你來到咆哮小組。
「我就是愛她,怎麼辦?哥哥,你告訴我怎麼辦?她就是我的心,誰碰一下,我都會生生的疼,你告訴我怎麼辦?」王雅軒靠在門口,即使那麼迷茫的時候也刻意壓低著音量,生怕吵到裡面休息的人兒,雖然屋裡的隔音效果好到打雷都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