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婿?那女人?」稚姑娘再眼瞎也看出來那女人可不是什麼良家婦女。「那他公然這樣他老婆沒意見嗎?」
「怎麼沒意見!只是心死了吧,不想再鬧了。」薛驊頓了頓,想起那個溫柔的女人,記得小時候去她家她還總是給他留好吃的,讓沒有兄弟姐妹的薛驊倍感親切,即使年齡相差挺大也總是『姐姐長,姐姐短』地圍著她叫。
「她很好,就是性子太軟了,人也太單純,和當時家境跟她差了一大截的孫鑫戀愛,也沒有擺起架子,什麼都將就,禮物將就,婚禮將就,婚房將就,她以為她將就一切,把好的都留給孫鑫就是愛,殊不知她對於孫鑫來說來得太簡單,所以連將就都不是。孫家只是把她當成踏腳石,每日在孫家過的傭人不如的日子,但是每回家裡問,她還替孫家遮遮掩掩,要不是這回孫鑫要接那個女人回家當平妻。而且把還在月子期的皖姐姐趕出來,
我們還不知道家裡寶貝一樣的姐姐在外面過的是什麼日子!」
薛驊臉色狠戾,「孫鑫那垃圾離開我皖姐姐什麼也不是,這回看我不整死他!」稚姑娘恍然大悟:「噢~,你早就想藉機整治他了,是不,老狐狸!居然利用我!哼~」
「哈哈~,沒有利用你,當時就是碰到了,不過,等回去了,你要什麼,薛哥哥送給你。」「不用啦~,薛大哥的姐姐就是我的姐姐,姐姐受欺負,我們當然得打回來啊。不過,薛大哥,你說孫鑫要是回去求皖姐姐,皖姐姐會不會心軟啊?」稚姑娘覺得要是以那女人的性格不改變的話,很有可能會倒戈來********。
薛驊默默地沒有吱聲,說真的,他也不確定如果孫鑫回來求皖姐姐,她會不會後悔離家,會不會又跟他回去,「我們不會讓皖姐姐回去的。她值得更好的人。」
稚姑娘懂得薛驊的心,在乎的親人受傷害了,你沒法幫她分擔,可能就是衝上去揍那王八羔子一頓都會觸痛那本已經傷痕纍纍的家人。但是稚姑娘覺得,沒有失意的就不會懂得人生,有時候人經歷了痛徹心扉,才會有勇氣去掉腐朽勇敢地站起來重新開始。
活在這個上了床也不會有結果的年代,單純地覺得只要喜歡牽了手就能成婚,走過一生一世的姑娘就是寸步難行!這個社會不會像無菌空間一樣,每個能活下來的人身上多多少少帶著點變態的病菌,不嬌柔,不做作,不懦弱,作為一個內心傲嬌彪悍的女人冷傲地活著,如果拒絕改變,總有一天她將成為別人慾望貪念的肥料。
閻先生站在接機口處,一生休閑的深灰色運動服,眼神時不時的看向出口。身旁是新交的女朋友肖紫。半個月前,肖紫和她男朋友分手了,投入了閻煜寒的懷抱,閻煜寒是個好男朋友,除了為人霸道不體貼,不溫柔以外,基本上對她就是有求必應,她一個什麼都普通的女孩能得了他的青眼即使將來嫁不入閻家,也算是飛上枝頭做鳳凰了。
她有些彆扭地看著身上的這套運動裝,大小倒是差不多,但是自從她跟了閻煜寒,所穿的衣服都是當季的限量版,像這樣的運動服就是以前她也不會多穿,但是今天閻先生不知道為什麼就拿給她,然後就這樣了。
稚姑娘和薛驊一出來遠遠地就看見了閻先生,他一身不起眼的灰色運動服,站在人群中卻格外的打眼,閻先生嘴角含笑,他的稚姑娘終於回來了,出去一個月好像更加漂亮了。
「我回來了。」稚姑娘可愛地做了個立正的手勢,調皮地吐唇一笑,閻先生溫柔地摸摸她的頭,兩人之間的氣氛融洽得插不進第三人。「這位是,閻~,你不給我介紹一下。」肖紫攀上閻煜寒的胳膊,含笑著看著稚姑娘。
「這是稚,這是肖紫。」閻煜寒撥開她挽著自己的手,他還是不習慣在人多的地方做親密的事情,當然在未來的某一天,當閻先生硬壓著稚姑娘在全國民眾面前舌吻的時候,曾經的這個羞澀想法可能早就被扔到了外宇宙……
「怎麼?有了女兒和女朋友就看也看不到我了么?」薛驊委屈地跳了出來,虧他天天罵他黑他,現在站他面前了,居然視而不見,有這麼做朋友的嗎?想當年……此處省略萬字。
「你是誰?」閻先生閑閑地問道,「我不記得有個這麼……嗯,鄉土的朋友啊。」說完還看了稚姑娘一眼,丫頭怎麼好像不太高興呢。
「閻煜寒!,你好樣的,埋汰我是不是?你去曬一個月試試,保管你比我還黑!」薛驊氣鼓鼓的揪住閻煜寒的袖子,「別人要是這樣,指不定還不如我呢。」
「哦,你是薛驊啊,我說誰呢,報應了吧~」閻煜寒拉回薛驊手中的衣料,別扯破了,這可是稚姑娘給他買的。「那稚怎麼沒變?還有你眼睛別轉了,那麼白,壞心思都漏出來了。」這句話像一扇大巴掌狠狠地打在薛驊臉上,他就知道閻煜寒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打擊污衊他的機會的。
稚眼睛又偷偷地瞄了眼肖紫身上的衣服,這兩套運動服是閻先生生日的時候,她送給他的,本來應該是她和閻先生一人一套,但是後來出了書房談話那一事,索性她就把衣服都放在了閻先生那裡,稚姑娘一起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機會看閻先生穿這套衣服,沒想到他今天穿了,但是卻是和別的女人一起穿。雖然她總告誡自己說,不要痛,要祝福,但是真的面臨的時候,卻還是那麼痛……
薛驊和閻先生還在那裡拌嘴,肖紫緊張地看著越吵越厲害的倆人,生怕他們打起來。「安啦~,他們不會打架的,肖阿姨,哦~,你不介意吧,因為我是按叔叔的輩分叫你的。」稚姑娘笑嘻嘻地把肖紫拉到旁邊,「要是打起來了,我們就拍照,然後還能敲他們一筆。」
肖紫剛開始聽稚姑娘這麼叫她,心裡很不舒服,但是聽她的解釋,又覺得心裡甜絲絲的,稚的意思是不是她已經接受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