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最終真相
七天後。
在一陣努力之後,吳一凡還是沒有成功抓住焦伽俊的把柄,就這樣回來了。
可是當他一隻腳踏進軍區的時候,便感覺到了一種不同尋常的氣氛,對著自己噴湧而來。
軍區內如果用感覺的話,便是一片的蕭瑟寂寥,同行的焦伽俊也很是意外轉身問道:“我們不在這幾天時發生什麽了嗎?”
“不知道,會不會是被什麽人給攻擊了。”吳一凡一邊走著,一邊觀察著四周,所有的人都來來去匆匆,好像有什麽要緊的事情一般。
正當吳一凡舉目無措的時候,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掠了過去,隨即對著焦伽俊做了一個手勢,然後對著身影便追了過去。
就連肖楚狂都要承認吳一凡的身手,更何況是眼前的人。幾乎在瞬間吳一凡便追上了,左手向著對方的肩膀便拍去。
秋雪感覺到後麵的有人襲擊自己的時候,腳下用力對準了下盤,又快又狠的踢了過去。
隻是打個招呼吳一凡也沒有想到這樣的場麵,急忙躲避著秋雪的共攻擊,往後一躺由於驚慌,竟然滾了出去,模樣說不出的狼狽。
看見是自己人的秋雪,急忙收手又重新呆立在了原地。
“那個,你怎麽了?”在吳一凡從地上重新爬起來之後,剛想責備他的時候。
卻被對方的模樣給嚇了一跳,快步走過去搖晃著秋雪的胳膊說道:“發生什麽事情了?”
秋雪終於看見了一個親人,這幾天的委屈一下子成了一個發泄口,拽著吳一凡的衣襟便哭了出來:“少將,讓我回家,不要我待在他身邊了。”
“什麽?”吳一凡一愣,肖楚狂不是這樣狠心的人,難道是,莫名想起來那天自己在機場時候說過的話:“夫人出事了?”
“嗯。”秋雪含著眼淚點了點頭。她這幾天來沒有一天睡好覺的,幾乎都在尋找羅雲嫵的蹤跡,整個人半條命已經丟了。
看著秋雪這樣的神態,吳一凡拿出來一個名片說到:“你先去物資部找這個人,躲幾天,等到事情解決了之後再出來。”
“可是?”秋雪還想說什麽的時候,被吳一凡一下子打斷:“你還想不想留在這裏?”
“當然想。”秋雪直接回答著說到。
“好,那就聽我的。”吳一凡直接代替對方做決定,隨即安慰了一下秋雪,兩個人便快速的分開。
剛剛轉身的吳一凡回頭問道:“對了,夫人到底出了什麽事請?”
其實吳一凡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還是沒有預料到,隻聽見秋雪說到:“夫人生死未卜。”
“肖少將我對於隱瞞懸崖上的一事,向您道歉。”劉成看起來精神也不怎麽好,臉色無比的難道,但是語氣還是謙遜有禮。
肖楚狂看著一個個下去的人,那一道溝壑就像是陷阱,等著人往裏麵來自投羅網,正在忙的他幾乎嗓音完全沙啞掉了:“我不接受。”
“那將功補過總可以?”劉成拉長了聲音,還沒說完被肖楚狂猛地一下揪住了領口。
一旁跟隨的康明給嚇了一跳,急忙在旁邊守著。
自從事情發生之後,肖楚狂一晚上都沒休息過,困了就喝酒醒神,然後便是千篇一律的搜集工作。
陳忠江曾經過來探望過肖楚狂,短短幾天,看著對方酒癮煙癮竟然全部染上了,便開始講解軍隊注意事項,當然全部都是不行的。
在肖楚狂心地已經死掉的情況,陳忠江的這些隻是白費口舌,而且還搭進去了自己的一個特別行動隊,幫助他進行搜救工作。
氣的陳忠江吹胡子瞪眼的,卻又無可奈何。
拽著劉成衣領的肖楚狂已經用眼神說明了問題,劉成會意的點點頭,在他還沒有發作暴走的時候,快速的說到:“佳瑤的狀況已經穩定下來了,她說,整件事情有很多地方想不通。”
醫務室。
在肖楚狂進來之後剛想坐下的時候,卻被劉成給拽了起來,發配到了一個角落裏。
看著對方不解的眼神,劉成解釋著說到:“你殺氣太重,嚇到她我們就什麽都打聽不出來了。”
說完劉成卻迅速的坐在了沈佳瑤的身邊,輕聲安慰著她。肖楚狂看到沈佳瑤以後,不可避免的想起了羅雲嫵。
自己曾經也有這樣的機會,可以坐在她的身邊,輕聲安慰著她,陪伴著她,和她說說話,問問她傷口愈合的時候癢不癢,需不需要什麽幫忙,可是自己卻沒有。
肖楚狂都是你,你把自己可以擁有的一切,都給徹底得粉碎了,再也沒有機會完整。如果不賭氣的話,如果不執行任務的話,羅雲嫵也就不會到現在都消失不見。
想到這裏,肖楚狂的眼神落寞了幾分,坐著原地不再言語。
“其實在我們攀岩的時候一切都是挺順利的,畢竟不是第一次了。”沈佳瑤緩緩的訴說到。
康明見狀急忙提醒了肖楚狂一下,對方抬起頭來揉了揉猩紅的眼睛,強打起精神來。
“我們很是快速的便到達了頂端,我往下張望的時候便看見小嫵來了,當時很高興的,畢竟她身體康複是一件好處。”沈佳瑤說到這裏,扭頭看了一眼肖楚狂,不知想什麽入神了,久久不能自拔。
最終還是在劉成的提醒下,沈佳瑤才回過神來,歉意的一笑繼續說道:“可是我們剛想下去的時候,龍處長卻說腳給扭傷了,當時蠻驚慌的。幸虧有個人提議背著處長下去。可是她死活不聽,堅決要拉響警報。”
“隻是一個人受傷,好像沒有資格拉動警報。”劉成的後勤保障部有時候也會參加人員的救治,所以對這種事情額外清楚。
沈佳瑤略顯激動的對著劉成點點頭:“對啊,我們當時也是這麽說的,可是龍處長卻下了死命令,讓我們呆在上麵不許動。誰敢動的話就軍法處理,我們就一直呆在上麵。”
“怪不得救援人員上去之中,隻是背下一個人來,我還以為你們都受到了心理創傷。”劉成搖搖頭,這不是沒事找事嗎?現在是不僅僅造成了恐慌,還致使一個人下落不明。
在整件事情說完以後,肖楚狂沉悶不語,房間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這是康明的電話鈴聲卻響了起來。
“老大,懸崖那邊找到了夫人身上穿的裝備。”
“什麽?”
肖楚狂聽言猛地站起來,對著沈佳瑤說了一聲謝謝,急忙往外麵跑去,劉成本來也跟著站起來的,但是轉念又想起了床上的沈佳瑤,一下子進退兩難,不知該怎麽辦。
看到這樣的情景,肖楚狂悶聲悶氣的說到:“還是多陪陪她吧。”
“好,你們一定要查明白。”
接受到消息的兩個人,急匆匆的又趕回了軍區最西麵的懸崖。
沒有想到的是,當他們到達的時候竟然還多了一個人的存在,焦伽俊也是無精打采的站在吳一凡的身邊,看起來不比肖楚狂好多少。
在肖楚狂走到他前麵還沒等開口,焦伽俊搶先說道:“先解決小嫵的事情,之後我們再說。”
聽話肖楚狂看了對方一眼,沒有說話,徑直來到了吳一凡的身邊,示意了一下,吳一凡很是的默契的拿出來一套登山的裝備,然後放在了眾人的麵前。
焦伽俊迅速的在口袋裏拿出來兩雙白色手套,遞給了肖楚狂,另一雙戴在了自己受傷,蹲下身去擺弄著羅雲嫵的裝備。
對這種東西根本沒有研究的肖楚狂,隻能在旁邊幹看著,就這樣過了百爪撓心的三分鍾後,焦伽俊慢慢的站了起來。
“怎麽樣?”肖楚狂急忙詢問道。
“不怎麽樣。”焦伽俊說話間,舉起手遞到了肖楚狂的麵前,手裏捏著一個很小的螺絲。
“什麽意思?”肖楚狂接過螺絲以後在手裏擺弄著,語氣凝重的問著焦伽俊。
康明在後麵看得一清二楚,頓了頓說道:“安全繩和裝備連接之間有一個滑軸,這該不會是上麵的螺絲。”
“如果裝備沒有受到外來的撞擊和損害,應該便是。螺絲已經完全鬆掉了。”焦伽俊的話一說完,眾人的臉色變了變。
安全繩與攀岩裝備之間的滑軸,外和人也知道多麽的重要,鬆掉之後安全繩則完全不起作用。
如果真是有人可以的破壞,那麽羅雲嫵的失蹤便不是天災,而是人禍了。
肖楚狂手裏緊握著那枚螺絲說到:“一凡,你繼續在這裏尋找。康明你和我去資源部要人。”
“我也去。”焦伽俊摘下手套,急忙跟上了肖楚狂的步伐。
審訊室。
“肖少將,昨天就是這個人負責的新兵營的裝備。”
沉悶昏暗的審訊室密不透風,即使外麵是白天,裏麵也是漆黑一片,可這一盞白色的太陽燈。
資源部的部長接到,肖楚狂能夠嚇死人的電話以後,領著負責人便過來了,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看著眼前尖嘴猴腮的男子,肖楚狂從心底便是厭煩,一拍桌子氣場全開的問道:“昨天新兵營登山的裝備是你準備的對嗎?”
“我隻是放在那裏,我也不知道肖夫人會用啊!”名叫錢力的男子聲音雖然還有些發顫,但是很有膽量的反駁道。
“你隻需要說是不是?”
“是。”
聽著錢力肯定以後,肖楚狂抬起另一條腿,狠狠地跺在了桌子上,生化塑料就這樣嘭的一聲被他跺成了細碎。
見狀,資源部的部長急忙往後退了幾步。
桌子壞掉以後,兩個人之間便沒有了障礙物,這麽多天肖楚狂終於找到了一個發泄口,對著錢力便狠狠踹了過去。
本來在椅子上好好的錢力,整個人頓時摔在了牆角,木頭椅子頓時也被砸碎,身上更是多次傷口,流血不止。
“這是在軍區,我是法律保護的,你再打我我可以向軍事法庭起訴,告你的。”錢力這種時候的膽量,讓人不得不懷疑腦袋是不是出了問題。
“打你,我隻要想就能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