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0、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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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來的人倒也聽話,不僅抬眼瞅了他一眼,還在雪地上爬了幾下。
“別動,別動。”
周天發狂地捂住鼻子,早知道這家夥味道這麽難聞,就應該讓老黑先把他放在雪裏搓搓。
這人簡直就是當初那個老黑的翻版,渾身上下毛乎乎的,頭發和嘴裏散發出一股惡臭,到處看上去都是髒兮兮的,叫人瞅上一眼都想作嘔。
再看看現在的老黑,雖然還是黑黑的,但那是人家的膚色。
如今長長的頭發被周天一直割到耳邊,看著神清氣爽。身上的獸皮,被很多根藤條勒著,再也不亂跑了。
雖然還打著赤腳,但腳板上卻已經包上了獸皮。
不過,地上的家夥雖然難看,膽子卻比當初的老黑他們肥多了,眼睛一直滴溜溜盯著周天看。
也許,這就叫無知者無畏。周天想。
第一次學著黃的部落圍獵,雖然對象屬於人類,但從老黑他們的表情看,似乎思想上沒有一點不適,個個洋洋得意,可見這樣的事情他們也沒少幹。
就是戰果少點。
山頂洞人都被黃捉走了,就給他留下了所謂屬於他個人的奴隸——十八勇士。
生產力第一要素是什麽?
是人。
周天在路上正為此事發愁,沒想到事情突然就出現了轉機。
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呀。
“都跟我走,”周天說著,率先到了河邊。
老黑他們一看,頓時擠眉弄眼擠作一團。
隻要有人類,就有惡作劇。
隻要有人的地方,有人就喜歡看人家倒黴。
末世如此,遠古也一樣。這個好像牽涉到人性,那就沒得啥說了。
周天讓那些流浪漢排好隊,一個個低頭認罪一般,光溜溜地跳到淺水裏,像燙豬毛似的在水中涮上半天,然後再一個個揪出來,從巢手上要過軍刀,手輕輕一揮,那些臭不可聞的煩惱絲隨即隨風飄去。
以前,周天就是這樣整治老黑他們。
現在,他們終於可以站在一旁看熱鬧了。
“呼呼呼,”老黑尤其興奮,重重地拍打著自己胸脯。
雖然隻有六個人,周天還是忙了一身臭汗。
話說,這也算伺候人的事情了,看樣子這工作的確不是誰都可以幹的。想到記憶中的那些金碧輝煌的桑拿城、洗浴中心,周天忍不住在心裏汗了一下。
“行了,去岸上抓把雪自己搓身子吧。”
周天累得氣喘籲籲,倒在岸邊。
十八勇士,加上自己,再加上這六個人,一共是25人,這也許就是他最開始的班底了。
財富呀,雖然人數少得可憐,而且還清一色的和尚,但他相信,到了春天,一切都會變樣的。
你瞧,蒙昧與文明之間,其實就一步之遙。
不到一小時,那六個人便變得眉清目秀起來。
哦不對,粗野的家夥是不能用這些形容詞的。但不管怎樣,他們跟老黑站在一起,一看就是一夥的了。
“嗚嗚,”一旁的巢,緊張兮兮地把手伸到了周天的麵前。
幹嘛?哦刀子,周天恍然大悟,不覺有些好笑又好氣。
這個混蛋,真不給麵子。
不過,這種品質倒是值得肯定。
“巢,記得要刀子,陶,你的事情還記得嗎?”周天明知故問道。
“哦哦,”陶也不含糊,另一隻手遞上繩子。
“不看了,我相信你。”
但說歸說,周天還是偷瞄了一眼。
結繩記事又不是筆記本,看一眼就知道了。
中午時分,收六個人,這是大事,一定要記。
又該準備上路了。但有個事情很撓頭,這六個人,要不要按慣例用藤條串起來,免得中途起異心逃跑。
這事歸老黑管,所以他看上去十分糾結。
知道糾結是好事,說明他的文化正在慢慢形成,同時衍生出的理智與憐憫心,正在他的心中對撞。
這樣的事情,周天從不輕易幹涉。文明還隻是一朵可望不可即的花蕊,不能著急。
老黑最後決定,把六個人夾在中間,藤樹條子就不用了。
當然,老黑也不是徹底的好人。
窮家富路的,雖然大家都是無產者,但終歸手上還是有一些東西的。
另外,昨天打獵還剩下不少肉食,索性一股腦的都交給他們吧。
這是裸的拉公差呀。
周天臉上的笑容,讓老黑做這些事情時,沒有了一點心理負擔。
河邊多叢草,伴生的還有低矮的灌木,再遠一些就是森林,不應該看不到一處竹林呀。
這回去的路上,由於受了刺激,周天一直在看竹林。
如果有竹林,他們立刻可以人手一把弓箭。
有了弓箭,不說天下無敵,這回家的路卻是可以笑傲江湖的。
周天這時候很後悔當初的舉動,不僅沒收了弓箭,還把它們都悄悄埋到了地下。
好在隻要一到家,弓箭還可以再挖出來。
不過這眼下,卻是急需一件這樣的利器呀。
行李箱莫名其妙丟失,剩下的這把小手槍,更加彌足珍貴了。
不到萬不得已,一顆子彈也不能打了。
“巢,”周天想著,忍不住喊出聲來。
“哦哦,”巢跑過來,臉上一副期待的樣子。
“沒事,沒事。”周天想了半晌,沮喪地揮了揮手。
竹林秀美,竹子高遠,聽上去意境是不錯,可他怎樣把它描繪出來,然後再讓巢心領神會,沿路尋覓?
顯然,沒有語言的支撐,就是真的一家人也會很痛苦的。
走著走著,周天慢慢的停了下來。
誰說生存第一位,讓周天看來,教育才是第一位的。
周天停下來,大家都得跟著停下來。隻是,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而已。
又等了一會,老黑似乎明白過來,老大可能是餓了。
那就吃飯吧。
看到大家一個個兩眼放光,周天隻好也跟著笑了一下。
雖然早就不是熟悉的一日三餐習慣了,但每次的飯點還是能估摸出來的。這頓飯,就算早飯吧。
照例,肉塊分給各人之後,周天的身旁馬上就沒有一個人影了。
隻有幾個新來的家夥,不明就裏地捧起血淋淋的肉塊,狼吞虎咽往嘴裏塞。
老黑不敢看周天,周天同樣不敢看他們。
這是他們雙方目前最頭疼得一件事情,也是唯一沒有辦法調和的事情。